天刚蒙蒙亮,洛阳城的晨雾还没散尽,将军府后院的石板路上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三个负责伺候洞房起居的丫鬟端着铜盆、捧着衣物,轻手轻脚地走到婚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推开房门。
按照规矩,她们要在主子醒来前备好洗漱用品,顺便收拾昨夜的狼藉。
可推开门的瞬间,三个丫鬟都愣住了,脚步下意识地停在门口,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只见房内一片凌乱,原本铺得整齐的大红地毯上,散落着几件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亵裤,还有几缕断裂的红绸丝带;
靠窗的妆台上更是狼藉,铜盆里的水早就凉透了,水面浮着几片花瓣,桌角还沾着不少水渍,连铜镜都被挪了位置,镜面映出窗外灰蒙蒙的天。
“这……”
为首的丫鬟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心里暗自嘀咕,昨夜的动静果然没停多久,看这模样,将军和夫人怕是折腾到后半夜才歇。
她定了定神,正想招呼另外两个丫鬟上前收拾,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向了床榻,这一看,更是让她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铜盆。
床榻上的大红锦被鼓鼓囊囊的,原本该只有刘度和蔡琰两人,此刻却明显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身材却格外丰满,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白,此刻正一丝不挂地依偎在刘度结实的胸膛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嘴角还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只是她的眉头微微皱着,眼尾还残留着一丝泛红,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昨夜的惊险与疲惫。
“是…… 是小桃姑娘?”
旁边的年纪稍小的丫鬟小声说道,她昨日跟着去蔡府迎亲,见过小桃跟着蔡琰身边,知道这是夫人的陪嫁丫鬟。
那年长点的丫鬟也反应过来,心里瞬间明白了。
大户人家的陪嫁丫鬟,本就有暖床的规矩,若是得主子宠幸,往后也能有个名分。
想通这一点,她连忙给另外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多嘴,毕竟这是主子的私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多看一眼、多问一句都是罪过。
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惊叹:自家将军的精力也太恐怖了!
寻常男子在洞房夜应付夫人一人就够吃力了,将军倒好,还得再加个小桃姑娘,不然小桃姑娘也不会累得连衣裳都没穿就睡着了。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刘度突然动了动。
他本就警惕性极高,再加上今日要整备大军出征,心里记挂着正事,根本没睡沉,丫鬟们推门的瞬间就已经清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门口的三个丫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递过去一个安静的眼神。
三个丫鬟连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度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吵醒怀里的小桃和身边的蔡琰。
他轻轻掀开锦被,露出精壮的身躯,肌肉线条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熏香和女子的脂粉气。
他动作轻缓地从被窝里走出来,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转过身对着春杏三人张开双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几分沙哑,却依旧沉稳:
“更衣。”
丫鬟们连忙上前,将手里的铠甲递过去。
另外两个丫鬟也赶紧跟上,一个帮刘度系腰带,一个给他穿靴子,动作麻利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刘度站在原地,任由丫鬟们伺候,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床榻上。
蔡琰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脸色带着几分红晕,看来昨夜休息得还算安稳;
小桃则还保持着依偎的姿势,呼吸均匀,想来是真的累坏了。
就在几位帮刘度系上铠甲的肩带时,其中年长些那丫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心里顿时慌了。
她记得蔡府的嬷嬷特意交代过,要在今日清晨收集夫人的落红,用锦帕包好,这可是关系到夫人在将军府体面的大事。
可昨夜小桃姑娘也在……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轻轻掀开了锦被的一角,想看看落红是否还在。
可这一看,秋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锦帕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白色的枕巾上,只沾着一点淡淡的红,像极了花瓣的印记。
可床上明明有夫人和小桃姑娘两个人,怎么会只有一点红?
难道…… 难道其中一人不是处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秋纹就吓得浑身发抖,连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锦帕,连头都不敢抬。
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无论是夫人还是小桃姑娘,名声都要毁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更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度的五感何其敏锐,她的颤抖和慌乱早就察觉了。
他顺着那丫鬟的目光看向枕巾,再一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夫人的落红不在这儿。”
秋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和慌乱。刘度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书桌,声音依旧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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