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的回廊下,晚风卷着红绸的边角轻轻晃动,烛火在廊柱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刘度听完影卫的分析,指尖敲击廊柱的动作骤然停住,眼神里的深邃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厉。
袁隗老狗想逃?还想投奔袁绍卷土重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转过身,对着单膝跪地的影卫沉声道:
“立刻传我命令:让黄忠率领三千龙骧军,即刻赶赴东门一带设伏,务必将袁隗那条老狗及其门客一网打尽!
记住,要抓活的!明日我率军东征,还要用袁家满门的人头祭旗,壮我军威!”
“属下遵令!”
影卫闻言,神色瞬间一肃,额头贴在青砖上,声音恭敬却带着几分紧绷。
他自然清楚祭旗二字意味着什么,主公是真的动了怒。
今日袁隗在大婚之日行刺,虽未得逞,却无疑是触了刘度的逆鳞,这份记恨,绝不会轻易消散。
影卫起身时,衣袍带起一阵风,他没敢再多看一眼,转身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连脚步声都快得几乎听不见。
刘度望着他的背影,目光缓缓移向袁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心里算的明白,袁家在洛阳经营上百年,家大业大,府中囤积的钱粮、收藏的珍宝,还有那些遍布城内的商铺、别院,袁隗就算带着两千门客突围,也绝不可能全部带走。
这些东西,最后终究会落入自己手中,成为东征袁绍的军需。
从这一点来说,就算袁隗真的跑了,对他而言也算不上多大的损失。
可关键在于,袁隗是第一个敢在他大婚之日设计刺杀的人。
刘度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算计自己,尤其是这种置他于死地的阴谋。
若是让袁隗逃到酸枣,靠着袁绍的庇护苟活,甚至最后寿终正寝,他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心口堵得慌,连带着往后的日子都会觉得恶心。
“必须让他死在洛阳,死在我面前。”
刘度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攥紧。
只有亲眼看着袁隗被押上刑场,看着袁家满门为刺杀之事付出代价,他心里的这口恶气才能顺下去。
至于为何选择黄忠,而非其他武将,刘度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手下的得力武将本就不多,如今更是被派得满满当当:
许褚镇守虎牢关,那是洛阳东面的门户,抵御关东诸侯的第一道防线,绝不能轻易调离;
典韦驻守西侧函谷关,防备董卓余孽卷土重来,函谷关地势险要,只有典韦的勇猛才能镇住场面;
就连邢道荣,也被派去了洛阳北部的三大渡口,防止有人强渡黄河偷袭洛阳。
算来算去,也就刚招揽不久的黄忠还算清闲。
黄忠如今虽已加入麾下,却仍时时惦记着儿子的病情,平日里除了训练兵士,便总往太医院跑,询问药材的情况。
“这次怕是要委屈他了。” 刘度心里暗道。
但军情紧急,袁隗随时可能突围,他实在没有其他人选。
不过刘度也相信,黄忠虽然心疼儿子,却更是明事理的武将。
袁隗谋逆刺杀、妄图突围投奔反贼,这般十万火急的军情,黄忠定然清楚孰轻孰重,不会因私事耽误大局。
至于他自己,自然没有亲自去围捕袁隗的打算。
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单枪匹马闯天下的刘度。
而是执掌洛阳军政大权的大将军,麾下文武兼备,足以替他处理这些琐事。
若是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那才是真的失职。
更何况,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他的小娇妻蔡琰还在新房里等着呢。
一想到蔡琰,刘度脸上的冷厉便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柔和的笑意。
他转过身,快步朝着后院的洞房走去,脚步比之前轻快了不少。
回廊尽头,便是新房的所在。红烛从门口一直挂到窗前,窗纸上贴着大红的喜字,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刘度走到门口,还没推门,便想起了午后在德阳殿后堂的场景,暖宫灯的柔光下,蔡琰初为人妇的娇羞,还有她与何太后并肩时的模样。
那丫头虽是名门闺秀,却半点不娇气,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带着几分出人意料的灵动。
尤其是她精通乐理,无论是笛子还是萧,都能吹得婉转悠扬,午后在后堂,她还曾用笛声配合何太后的调笑,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疲于奔命。
“可惜啊,身子太弱了些。” 刘度想起傍晚跨火盆时的场景,忍不住低笑出声。
当时蔡琰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那副窘迫又嗔怪的模样,此刻想来仍觉得可爱。
但转念一想,若是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或是随军出行,蔡琰这般柔弱的身子,怕是会多有不便。
他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愿力。
此前他还琢磨着给蔡琰赋予貂蝉级别的战力,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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