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度凭窗而立,望着庭院中被月色浸染的青石路,心中对函谷关的牵挂渐渐化作笃定。
他想起典韦与荀攸带去的那两千虎贲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那可不是寻常军队,而是经系统愿力强化过的无敌之师。
这些虎贲军,马战时能踏破联营,如入无人之境;
下了马,无论是步战厮杀还是攻城拔寨,皆是天下无双的锐士,筋骨被愿力滋养,负重奔袭百里仍能保持巅峰战力;
有这样一支军队在,纵使函谷关地势险要,想来也挡不住他们的锋芒。
更何况,董卓军新败不久,士气早已涣散。
先前洛阳一战,董卓麾下能征善战的将领不是被擒就是被斩,郭汜之流授首徐荣归降,剩下的不过是些庸碌之辈。
守关的士兵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连像样的防备都未必能组织起来。
这般残兵弱将,如何能抵挡典韦与荀攸的联手?
思绪流转间,刘度又想起虎牢关的消息。
今日傍晚,影卫传回密报,邢道荣已成功收编虎牢关的守军。
邢胖子虽然脑子不行,但执行力素来可靠,有他坐镇虎牢关,关东诸侯即便对洛阳心存觊觎,短时间内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洛阳的东部门户算是彻底稳固了。
眼下值得忧心的,唯有洛阳北面的黄河防线。
黄河水流湍急,自古便是天险,却也并非无隙可乘,如孟津,平津,平阴三个渡口,都是绝佳的登录点。
稍后还需派一支精锐前往接管,严加布防,便能将渡口变成铜墙铁壁,任谁也难以从北岸偷渡骚扰。
“待渡口接管,函谷关、虎牢关尽在掌控,这洛阳才算真正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刘度低声自语,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目光中透着势在必得的锐利。
他转身走到案前,查看起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愿力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今日的涨幅比昨日又快了不少。
这意味着,除了洛阳司隶之地,他的名号已开始在其他州郡广泛传播。
或许是无双上将的战绩,或许是汉室宗亲的大旗,总之,天下人对他的关注度正与日俱增。
如今每日新增的愿力已接近四十万,照这个速度,积累起足够的数值并非难事。
刘度算了一笔账:整编三万西凉降卒需要三百万愿力,研发杂交水稻种子则需五十万。
两相权衡,他更倾向于先解决水稻之事。
民以食为天,洛阳经历战乱后粮草匮乏,百姓面有菜色,军中存粮也仅够支撑数月,若不尽快增产,恐生民变。
早点将杂交水稻种下,便能早日收获,从根本上稳住人心。
“眼下距五十万还差十万左右……”刘度眉头微挑,目光再次投向函谷关的方向,“就得看典韦和荀攸能不能给力了。”
函谷关之战,打的是他刘度的旗号。
只要大军得胜,攻克这座天下闻名的雄关,消息传扬出去,那些原本对他传言半信半疑的人,定会多信几分。
到那时,愿力值必然会迎来一波暴涨,别说十万,或许二三十万都不在话下。
夜色渐深,洛阳城陷入沉睡,而百里之外的函谷关下,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函谷关外十里处的密林里,两千虎贲军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照亮士兵们铠甲上冰冷的光泽,却映不出半分疲惫。
他们虽已奔袭一日,却因愿力强化,气息依旧沉稳,握着兵器的手稳如磐石。
典韦身披重铠,坐在一截断裂的树干上,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双戟。
他看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荀攸,瓮声瓮气地问道:
“军师,弟兄们奔袭了一天,可肚子早就空了。依我看,不如先歇一晚,让弟兄们填填肚子,明日天亮再攻城?”
荀攸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远处函谷关的轮廓。
关墙在夜色中如一条蛰伏的巨龙,城头隐约有点点火光跳动,那是守军在打盹时点燃的火把。
他捋了捋颔下稀疏的胡须,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必修整。典将军忘了?此军非寻常士卒可比,乃是主公亲选的虎贲锐士。”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
“哪怕是奔袭一日,他们也能保持巅峰战力。此刻敌军定然疏于防备,正是突袭的最佳时机。这般精锐,岂会因些许劳顿便畏缩不前?”
典韦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军师说得是!俺老典差点忘了,这些弟兄可不是寻常人。”
他猛地站起身,双戟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弟兄们,都给俺打起精神来!军师说了,今夜就拿函谷关下酒!”
潜伏的士兵们闻声抬头,眼中瞬间燃起战意,却无一人喧哗,只是握紧兵器,用目光回应着典韦的号召。
荀攸走到典韦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借着月光缓缓展开。
地图上的函谷关地形标注得极为细致,关墙的厚度、城门的位置、守军的布防都一目了然,这是影卫提前绘制的机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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