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度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刘度转过头,只见何太后正缓缓站起身,身上只披了一件宽松的外袍,露出雪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倦意,眼底却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昨夜她与唐姬一同吸引火力,虽也耗费了不少力气,却不像唐姬那般昏睡过去。
见刘度醒了,她便主动走过来,笑意盈盈地伺候他穿衣。
“侯爷醒了?” 何太后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柔媚,“奴婢伺候您更衣。”
她拿起刘度的常服,动作熟练地为他系上腰带,整理衣襟。
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刘度的肌肤,带着一丝刻意的挑逗。
他忽然伸出手排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昨日表现不错,甚合我意。”
何太后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泛起红霞,却没有躲闪,反而顺势往刘度怀里靠了靠,声音娇媚:“能伺候侯爷,是奴婢的福气。”
“嗯,” 刘度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以后我会经常来宫里过夜的。”
听到这话,何太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像是被暖流填满,连日来的不安与算计都烟消云散。
她连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欣喜:“真的吗?侯爷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刘度捏了捏她的下巴,“本侯何时骗过你?”
何太后笑得眉眼弯弯,连忙低下头,继续为刘度整理衣襟,只是那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心中默默祈祷着。
一定要快点给刘度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就能彻底拴住他的心,自己的地位也就稳如泰山了。
到时候,别说一个唐姬,就算是西宫那些女人一起上,也休想撼动她的位置!
刘度自然不知道何太后心中的盘算,他整理好衣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身姿愈发挺拔。
他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唐姬,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何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永乐宫,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营了。” 刘度说道,“军中还有要事处理。”
何太后连忙应道:“侯爷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唐姬的。”
刘度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外室走去。何太后跟在他身后,为他推开房门。
清晨的宫风吹拂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帐内的暧昧气息。
刘度深吸一口气,胸中顿时清爽了不少。
……
邙山以北的官道上,尘土被车轮碾出两道深沟,像大地开裂的伤口。
一支绵长的队伍正缓缓向东挪动,车轴转动的吱呀声与马蹄踏地的笃笃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原野上荡出很远。
队伍中央是上百辆粮车,每辆车上都堆着鼓鼓囊囊的麻袋,麻布被粮食撑得发亮,隐约能看到袋口露出的麦麸。
押车的民夫们弓着腰,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黝黑的脸颊滑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便蒸发成一道白气。
三千余名押运士卒分散在粮车两侧,手里的长矛斜指地面,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队伍最前方,一匹青灰色的战马正缓步前行。
马背上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衫,外罩轻便的皮甲,颌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袁绍麾下负责押运粮草的蒋奇。
他四十多岁年纪,眼角已有细纹,眼神却透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审慎,时不时勒住缰绳,转头扫视身后的队伍。
“将军,前面就快到洛阳西城了。” 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
蒋奇嗯了一声,勒住马缰。
他抬头望向远处,只见一脉土黄色的丘陵横亘在前方,像一条沉睡的黄龙。
山丘上几乎没有树木,只有稀疏的枯草在风中摇曳,裸露出大片的黄土,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
“若有敌军从此山突袭,恐怕危险……” 蒋奇喃喃自语,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他虽为儒将,武力平平,却能成为袁绍的心腹,靠的正是这份刻在骨子里的谨慎。
此次押运的粮草关系到西园军的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
“去把主簿叫来。” 蒋奇对亲兵吩咐道。
不多时,一个戴着方巾、背着书箧的文士快步赶来,对着蒋奇拱手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蒋奇抬手指向远处的丘陵:“那处高地是何地名?”
主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回将军,那便是邙山。此山多黄土,土层疏松,风一吹就起沙尘。若是有大队人马藏匿,定会扬起漫天黄沙,绝无可能瞒过人眼。”
蒋奇听完,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在此设伏,毕竟邙山地势虽开阔,却也有不少土坡沟壑可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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