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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天下:从废黜皇子到天下共主 第7章 山河龙吟

作者:星云孤狼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8 01:58:26

十日后,南山皇陵。

天高云淡,秋风肃杀。依山而建的祭坛高逾九丈,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上,象征着九五之尊。旌旗猎猎,仪仗森严,文武百官按品级肃立于祭坛下方广阔的广场之上,玄甲禁军与龙骧骑兵甲鲜明,扼守各处要道,气氛庄重而压抑。

祭坛顶端,身穿十二章衮服、头戴冠冕的太子萧熠坐于特制的舆轿之中,面色依旧苍白,双眸紧闭,由四名内侍稳稳抬着。虽昏迷未醒,但储君身份在此,便是大胤法统的象征。

萧煜立于太子舆轿左前方,身着秦王蟒袍,外罩天策上将玄甲,腰佩横刀“藏锋”。他身形挺拔,神色平静,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群臣与远处苍茫山峦,暗金色的真元在体内缓缓流转,与脚下大地、头顶苍穹隐隐呼应。闭关三日的沉淀,让他此刻气度愈发深沉如海,不怒自威。

内阁首辅、年过七旬的杨廷和颤巍巍地主持着祭天仪程。香烛缭绕,钟磬齐鸣,繁复的礼仪一项项进行。一切看似平静,但广场上许多官员低垂的眼皮下,却藏着闪烁不定的目光。陈国公、张尚书等人立于文官前列,彼此间偶尔极快的眼神交换,透着紧张与一丝狠决。

柳明渊站在萧煜身后稍远的位置,羽扇轻摇,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视全场。影子如同真正的影子,隐在祭坛阴影之中。苏十三娘扮作女官,侍立在太子舆轿旁,袖中软剑已绷紧。

“……伏惟苍天,佑我大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杨廷和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仪式进行到最关键环节——主祭宣读祷文,并以三牲五谷祭天。按礼,应由储君亲为,但太子昏迷,依祖制可由摄政重臣代行。萧煜自然是不二人选。

他稳步上前,从内侍手中接过鎏金祷文卷轴,面向祭坛中央的青铜巨鼎,朗声开口。声音不高,却以内力送出,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沉稳有力,仿佛带着金石之音。

然而,祷文刚念至一半——

“臣有本奏!!” 一声高喝,陡然从文官队列中炸响!

只见吏部右侍郎周显,一个平素以耿直敢言着称、实则早被陈国公笼络的官员,猛地出列,跪倒在地,高举手中笏板,声音悲愤:“秦王殿下!祭天乃为祈国运,然如今国运何在?新政暴虐,清丈田亩,逼死良民,天下怨声载道!江南有老农护祖田而遭玄甲军鞭挞致死,河洛有乡绅抗暴政而被抄家灭门!此非治国,实乃祸国!殿下以兵威摄政,行此苛法,上干天和,下失民心,今日祭天,天岂会佑之?臣恳请殿下,即刻停止新政,释放被冤拘押之士绅,还政于朝,以安天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显话音未落,又有十几名官员接连出列跪倒,纷纷附和:

“臣附议!新政乃是与民争利,动摇国本!”

“秦王殿下武功赫赫,然治国非仅恃兵戈,请殿下慎思!”

“清丈田亩,实为掠夺民财以充军资,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许多原本中立或观望的官员也面露迟疑、骚动。祭坛周围守卫的玄甲军士手指悄然扣紧了刀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国公与张尚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们选择在祭天最关键时发难,就是要借“天意”、“民心”的大义名分,在天下人面前逼萧煜让步,甚至使其威信扫地。只要萧煜应对稍有不妥,他们后续的连环手段便可接踵而至。

高坛之上,萧煜神色未变,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些跪地直谏的官员。他缓缓合上祷文卷轴,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最后落在为首跪着的周显身上。

“周侍郎。”萧煜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竟将现场的嘈杂声压了下去,“你说新政暴虐,逼死良民。江南老农,姓甚名谁,死于何地何人之手?河洛乡绅,又是哪一家,因何被抄家灭门?”

周显早有准备,昂首道:“江南吴县老农李大山,因不肯交出祖传三亩水田,被负责清丈的玄甲军士卒鞭打重伤,三日后不治身亡!河洛陈留县乡绅赵德昌,因田亩数目与官府文书有出入,据理力争,却被监察司以‘抗法谋逆’之罪拿下,家产抄没,族人流放!此等惨事,天下皆知!殿下还要装作不知吗?”

“天下皆知?”萧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周侍郎可知,李大山那‘祖传三亩水田’,实为侵占河道公田所垦,历年水患皆因此处私垦而加重,吴县县令三次勒令其退还,其纠集族人抗拒,并殴伤差役?清丈之时,其子率先持械攻击军士,军士自卫,失手将其子打伤,李大山上前撕咬军士,被推开后头撞石阶,乃意外身亡。此事,吴县县衙有完整卷宗,涉事军士已被军法处置。周侍郎所谓的‘鞭挞致死’,从何而来?”

周显脸色一变:“这……即便有此纠葛,军士下手过重亦是事实!至于赵德昌……”

“赵德昌。”萧煜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随手掷于周显面前,“这是从他家地窖搜出的暗账。记录其历年勾结县吏,篡改田契,隐匿田亩四千余顷,逃漏税赋巨万!更甚者,其暗中向塞外走私铁器、盐粮,证据确凿!监察司拿人,依的是《大胤律》!周侍郎所谓的‘据理力争’,争的是走私牟利之‘理’吗?”

账簿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和红手印触目惊心。周显额头顿时见汗,支吾道:“这……此账本真伪……”

“真伪?”萧煜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陈国公和张尚书,“陈国公,张尚书,二位想必对这些名字也不陌生吧?需不需要本王将这些年,各地孝敬二位、以及通过二位子弟、门生侵占的田亩数,也在这祭坛上一一念来?比如,陈留赵家每年送往贵府的两成干股?”

陈国公脸色骤变,厉声道:“萧煜!你血口喷人!今日乃祭天大典,你竟在此罗织罪名,污蔑朝臣,是何居心!”

“祭天大典,正该涤荡污浊,以正视听。”萧煜向前一步,暗金色的真元微微外放,一股如山如岳的威势笼罩全场,“尔等口口声声‘与民争利’、‘动摇国本’,那本王倒要问问,国本何在?国本在田亩,在税赋,在兵甲,在民心!田亩被尔等世家豪强隐匿兼并,税赋流失于你们贪渎中饱,兵甲因你们克扣军饷而废弛,民心因你们盘剥无度而离散!这才是真正动摇国本!”

他声音陡然提高,如同惊雷炸响:“新政清丈,清的是你们这些蛀虫非法侵占之田!摊丁入亩,均的是被你们转嫁到小民头上的赋税!鼓励匠作,强的是被你们鄙夷却关乎国运的百工之技!本王今日就在这祭坛之上,对天立誓:此新政,利国利民,必行到底!凡阻挠新政、祸国殃民者,无论身份地位,皆以国法论处,绝不姑息!”

声震四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与磅礴威压。许多原本跪着的官员,被这股气势所慑,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玄甲军士闻言,胸膛都不由挺直了几分。

陈国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煜:“你……你独断专行,视满朝文武如无物!你以为凭借军权,便可为所欲为吗?天下士林之心,你又能堵得住几分!”

“天下士林?”萧煜冷笑,“若士林皆如尔等只知结党营私、罔顾民生之辈,那这士林,清了也罢!”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还有谁,要对新政,对本王,有异议?”

现场一片死寂。萧煜的强势反击,证据的突然抛出,以及那令人心悸的威严,让大多数反对者一时胆寒。

然而,就在这时——

“报——!!!” 凄厉的传报声由远及近,一名背上插着三根红色翎羽的传令兵,浑身浴血,冲破外围警戒,连滚带爬地冲上祭坛石阶,扑倒在萧煜面前!

“秦王殿下!八百里加急!西凉耿忠,反了!!” 传令兵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三日前,西凉军假借剿匪,突然越过雍州边界,猛攻天水关!守将血战两日,关隘……关隘已失!西凉铁骑正在东进,前锋已至陇山,雍州告急!!”

“什么?!”

“耿忠竟敢!”

广场之上一片哗然!方才的朝堂争执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军报淹没!西凉反叛,关隘失守,这意味着大胤西部门户洞开,战火将直接烧向雍州——萧煜的根基之地!

陈国公等人先是一惊,随即眼底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狂喜!内乱未平,外患又至,还是直插萧煜腹心之患!此乃天赐良机!

张尚书立刻高声道:“秦王殿下!西凉反叛,国难当头!当务之急是平叛!新政扰民伤财,已致内忧,如今外患又起,请殿下立刻暂停新政,集中全力应对西凉!并……为安军心民心,请殿下交出部分兵权,由朝廷公议派遣大将平叛!” 图穷匕见,不仅要逼停新政,更要夺兵权!

局势急转直下,内忧外患瞬间交织成一张大网,罩向萧煜。

高坛之上,萧煜却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惊慌,只有冰冷的杀意与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

他弯腰,扶起那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温声道:“辛苦了,下去疗伤。” 然后,他缓缓转身,再次面向群臣,面向那表情各异的众生相。

“西凉反叛,本王三日前已知。” 萧煜平静的话语,却如又一记惊雷,“陇山方向,龙骧骑五千精骑已埋伏三日。天水关失守,是本王故意卖的破绽。此刻,阿才所率玄甲军主力五万,已出河西,截断耿忠退路。黑风——”

他一声清喝。

“末将在!” 祭坛下,龙骧骑统领黑风轰然应诺,甲胄铿锵。

“按第二套方略,龙骧骑全体,即刻开拔,目标——陇山西凉叛军前锋,给本王碾碎他们!”

“得令!” 黑风翻身上马,长刀一指,“龙骧骑,随我杀敌!”

蹄声如雷,早已待命的龙骧骑精锐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瞬间启动,朝着西方滚滚而去,杀气冲天!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军报传到调兵出击,不过几十个呼吸。萧煜的布置,竟早已展开,甚至以关隘为饵!

陈国公、张尚书等人脸上的喜色瞬间冻结,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与苍白。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发难、串联,甚至可能包括西凉的“反叛”,都早已在萧煜的算计之中!这是请君入瓮,一网打尽之局!

“至于你们……”萧煜的目光再次落回陈国公等人身上,冰冷如万载寒冰,“勾结藩镇,里通外国,陷太子于危境(指当年谋害萧煜母后及暗害太子之旧案关联),更于国难之际,不思报国,只图私利,逼宫乱政——来人!”

“在!” 苏十三娘袖中软剑弹出,影子如鬼魅般出现在陈国公等人身后,数十名玄甲锐士踏步上前。

“拿下!交由监察司与刑部,依律严查!其党羽,一体缉拿!”

“萧煜!你敢!我等是朝廷重臣!你没有证据……” 陈国公嘶声厉吼,做最后挣扎。

“证据?”萧煜一挥手,柳明渊适时上前,展开数卷文书,“陈国公与西凉耿忠密信三封,商定于祭天大典发难期间,西凉起兵牵制殿下兵力之计划,在此!张尚书收受北漠贿赂,泄露北疆军情之账目,在此!还有尔等与靖王余党联络,意图在玉京制造混乱之名单,皆在此!人证物证,早已齐备!”

铁证如山!

陈国公、张尚书如遭雷击,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们周围的党羽也被如狼似虎的玄甲军士迅速制住,拖了下去。一场精心策划的逼宫政变,在萧煜雷霆万钧的反击下,顷刻间土崩瓦解。

广场上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旌旗的猎猎声,和远处龙骧骑奔腾渐远的余音。所有官员,无论原本立场如何,此刻都深深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恐惧,以及对高坛上那个身影前所未有的敬畏。

萧煜不再看他们。他转身,重新面向祭坛中央的巨鼎,拿起那卷祷文。

仪式尚未完成。

他再次朗声诵读,声音更加沉稳恢弘,仿佛刚才的血腥博弈与军事调动,不过是祭天乐章中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暗金色的真元随着他的声音隐隐波动,与天地山河共鸣。

“伏惟苍天,佑我大胤,涤荡妖氛,廓清寰宇,国祚永昌,黎民安乐——”

话音落下,他亲手将三牲五谷投入熊熊燃烧的鼎火之中。

火焰轰然升腾,奇异的是,那火焰之中,竟隐约浮现出暗金色的龙形虚影,仰天长吟,声震百里!一股磅礴、威严、带着无尽守护意志的气息,以祭坛为中心,席卷开来!

山河龙吟,星辉隐现。

无数人骇然抬头,望向那火焰异象,望向火焰前那个挺拔如山的背影。

萧煜负手而立,衣袂在热浪与山风中翻飞。

他的“山河星辰道”,在这内外交困、风云激荡的祭坛之上,历经权谋洗礼与战火催发,终于真正显露出其守护山河、镇压一切邪祟的煌煌道韵!

内患暂平,兵锋已指西凉。

然而,就在祭天大典结束,萧煜准备下山之际——

又一道紧急军情传来,这次来自北方,是阿才的亲笔密报,只有一行字,却让萧煜瞳孔骤然收缩:

“北漠王庭异动,呼延陀于狼居胥山设坛,‘万灵血祭’已持续七日,天现‘赤狼吞月’之异象,恐有巨变。另,其军中疑似出现非人怪物,战力诡异,我军斥候多批失踪。速决西事,北疆恐有大战。”

赤狼吞月……与玄尘子“天狼噬月”之警吻合!

萧煜握紧密报,望向西北天空。秋日阳光正好,但他仿佛已能看到,那遥远的地平线上,血色的阴云正在积聚。

西凉未平,北漠又起。域外之影,蠢蠢欲动。

这天下棋局,越来越凶险了。

但他的道,也在这烽火连天中,越发凝实、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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