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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濂贴在紫菱耳边，气息烘着她的耳朵，“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紫菱小脸红扑扑，咬着嘴唇凑过去，轻轻说了那三个字。
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个人吻在一起。
紫菱的手碰到楚濂睡衣的扣子时，楚濂却突然开口：“紫菱，你和他之间，真的没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了，是吗？
这个他是指谁，不言而喻。
紫菱动作一顿，“……是。”
“但是我有。”楚濂却说：“紫菱，你从巴黎回国前的那个晚上，我曾经给你打过一通视频。”
楚濂说完，观察紫菱的表情。
果然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紫菱对此毫不知情。
“你，你居然给我打过视频……”紫菱自言自语，“可是，可是他明明说，说你没有找过我……”
紫菱猛地抬眼：“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因为我害怕。”
楚濂自嘲地抹了把脸，“我害怕那是我接受不了的真相，我害怕如果我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就会永远失去你。”
我害怕提醒你，其实你的心里已经爱上了费云帆。
好在你没有，楚濂想。
紫菱从楚濂的表情里意识到，他看到的，一定不是普通的画面，“楚濂，视频里，我……我和他……怎么了吗？”
“你背对着镜头，看上去像是快要跌倒。”
“他站在你身前，你紧紧搂着他的腰。”
空气安静到可怕。
紫菱在这堪比凌迟的安静中，几乎想要从心里把那天喝醉酒的自己亲手杀死。
为什么要被那场复刻出来的巴黎狂奔感动？为什么要一感动就喝那么多酒？为什么要搂着费云帆？
楚濂他，该有多心痛啊……
直到这一刻紫菱突然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楚濂从她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明白了楚濂为什么会在那天晚上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要把婚期提前。
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她辞掉工作。
他在给她机会。
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楚濂，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紫菱额头抵着楚濂的肩膀，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眼泪被人轻轻拭去。
紫菱的脸被楚濂抬起。
“我刚刚说了什么？”楚濂手指点了点她嘴唇，“我不想听对不起。”
“我爱你。”
紫菱在楚濂的目光中乖巧地说。
“我爱你，楚濂，我爱你。”
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楚濂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到怀里，“小鸭子，以后每次你想对我说对不起，就换成我爱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真的吗？”
“真的。”楚濂说，“只要你确认，你和他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了，是不是？”
紫菱垂下眼。
模糊地‘嗯’了一声。
楚濂还想再问她确认些什么的时候，身子却猛地一颤，十指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紫菱，你……”
紫菱垂着长长的睫毛，亲吻沿着他的胸膛逐渐往下，再往下。
楚濂的手松开床单。
缓缓移到了紫菱长发散开的脑后。
所有的疑问和不安，都被吞下。
……
上海某高档公寓。
沈随心刷指纹打开门。
她身后，613和楚沛每个人手里都扛着大包小裹，气喘吁吁地开始卸货。
楚沛细胳膊细腿，虽然有电梯，但是陆陆续续搬了这么多天家，也真的是被累着了，靠在门口的行李旁边席地而坐，用手给自己扇着风。
沈随心赶紧拿了瓶水递过去，“来，楚沛，喝水。”
“谢谢阿姨。”楚沛很有礼貌，但目光却一直望着不远处的613。
可惜613却没空理他，随便用手肘擦了擦汗，噔噔噔地跑到屋子里，“哇，阿姨，这套房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客厅真的好大！还有开放式的厨房！阿姨，你看这边的阳台阳光很好，以后我的衣服终于不会晒不干了！”
613像风一样跑来又跑去，地板被她的球鞋跺得发出咚咚的声音。
楚沛看着她一心都只顾着看新房子，尴尬地挠了挠头，“613，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沈随心看向613，眼神示意她留留人家。
可613却大手一挥：“退下吧，小沛子。”
楚沛走后，沈随心无奈地埋怨：“雨珊，楚沛他这几天帮着我们忙前忙后，你怎么也不留人家吃顿饭，这就算了，你怎么连句谢谢也不说啊？”
“哎呀阿姨你不懂。”613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啊，是我小弟，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要跟小弟说谢谢的？”
什么大哥小弟的。
沈随心对女儿感到无语。
楚沛看613的眼神简直再明显不过了，她居然在这里把人家当小弟。
613不再提楚沛，感慨：“阿姨，你这也太大手笔了吧，一租就是这么豪华的三居室，我们两个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房子啊？
沈随心眼神微微一闪。
“这些年咖啡馆和陶艺教室都赚了不少钱，这些租金，阿姨付得起。你呀，就安心住吧，总比你在咖啡馆里每天可怜巴巴地睡阁楼要好。”
613立马给了沈随心一个熊抱。
“阿姨你真好，你简直就是我人生的榜样和楷模！我发誓，我从今天开始，就要立志成为一个跟我阿姨一样的女人！”
沈随心笑得弯了眼睛：“不过是租了套房子，我还成你偶像了？”
“当然！”613扬了扬下巴，“阿姨你不靠男人，只靠自己的双手，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到这么大的房子，比起那些靠男人送车送房的第三者，阿姨你这才叫做真正的大女人！”
“你当然是我的偶像！”
613全部心思都在欣赏自己的新家，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沈随心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尴尬且难看。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雨珊，你慢慢看，阿姨去接个电话。”
房门关上。
沈随心按下接听键。
“随心，搬进去了吗？”
“嗯，刚搬完。”沈随心轻声说，“房子很干净，很漂亮。”
“可是展鹏，我还是觉得，我是不是不该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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