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茧蛹内的光晕柔和得近乎缠绵,月曦半倚在丝线编织的软垫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胸前的猩红吊坠,眸底泛着满足而痴迷的红光。
吊坠微微发烫,一缕极淡的白光缓缓溢出,在她掌心凝聚、塑形。
白光渐渐勾勒出狐人的轮廓,九条雪白的狐尾温顺地垂落,狐耳耷拉在头顶,雪白的短发不长不短,恰好贴合脸颊,天蓝色的眼眸空洞无物,没有丝毫神采,正是曦羽的模样。
只是这具身体毫无生气,肌肤泛着玉石般的冷白,没有一丝血色,如同精心雕琢的人偶,完美复刻了曦羽最美的模样,却少了灵魂应有的灵动。
“亲爱的,你看,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月曦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伸出手,轻轻将幻化出的曦羽搂进怀里。
怀抱依旧温热,带着月曦独有的、混合着狐香与淡淡血腥味的气息,可被抱着的曦羽却毫无反应,只是僵硬地靠在她肩头,天蓝色的眸子空洞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
他的意识早已被月曦彻底同化,残存的灵魂碎片如同提线木偶的丝线,被月曦的意念牢牢掌控,麻木得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月曦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脸上细腻的肌肤,从眉骨到眼睑,再到鼻尖、唇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你还是这么好看。”她低下头,鼻尖蹭过曦羽的脖颈,贪婪地吸嗅着他身上纯净的狐香,“比我记忆中还要好看,这样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她的九条泛着淡红的狐尾轻轻缠绕上曦羽的身体,尾尖的绒毛蹭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触感,可曦羽依旧毫无反应,狐尾只是被动地垂着,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月曦并不在意他的麻木,反而更加满意这样的状态。
没有反抗,没有恐惧,没有逃离的念头,只是乖乖地待在她怀里,成为她专属的人偶,永远不会离开,永远不会背叛。
她抱着曦羽,缓缓躺下,让他枕在自己的肩头,一手轻轻搂着他的腰肢,另一手细细梳理着他的狐尾。
雪白的狐毛柔软蓬松,触感极佳,月曦的动作温柔而耐心,一根一根地梳理着,像是在打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以前你总是爱闹,爱逃跑,让我不得安宁。”月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喟叹,贴在曦羽的耳畔响起,吐气如兰,“现在多好,你乖乖的,永远陪着我,再也不会给我惹麻烦了。”
她的指尖划过曦羽身上曾经布满伤痕的地方,此刻那些痕迹早已消失不见,肌肤光滑细腻,如同新生。
月曦特意抹去了那些痕迹,在她看来,属于她的人偶,应该是完美无瑕的,不应该留有任何瑕疵。
“我们可以一起看宇宙的星辰,一起看星云的流转。”月曦的眼神变得悠远,带着一丝憧憬,“我会带着你去所有我去过的地方,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分享给你,虽然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好。”
她低下头,在曦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唇瓣的温热落在冰冷的肌肤上,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曦羽依旧保持着空洞的表情,天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被抱着的人偶,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月曦并不气馁,她抱着曦羽,轻轻摇晃着身体,像是在哄睡一个婴儿。
“我知道你现在还醒着,还在我的意识里看着我。”她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习惯的。习惯和我融为一体,习惯这样永远在一起的日子。”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曦羽的嘴唇,带着一丝试探,“你以前总是很抗拒我,现在不会了,对不对?你看,你现在多乖,乖乖地让我抱着,乖乖地听我说话。”
曦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种被动的、被意念操控的动作。
月曦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红光,她再次低下头,吻上曦羽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没有了往日的疯狂与占有,只剩下纯粹的珍视与满足。
她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瓣,感受着他冰冷的体温,仿佛在与自己的意识对话。
“我爱你,曦羽。”吻罢,她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呢喃,“永远爱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她的狐尾紧紧缠绕着曦羽的身体,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在隔绝所有外界的干扰,只留下他们两人的专属空间。
接下来的日子,月曦带着曦羽的人偶,游历了宇宙的各个角落。
她会抱着他坐在星云的边缘,看星辰的诞生与陨落;会带着他降落在荒芜的星球上,感受地表的苍凉与寂静;会把他放在柔软的草地上,自己则躺在一旁,一边梳理他的狐毛,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见闻。
她会跟他分享遇到的有趣的事,会抱怨旅途的枯燥,会回忆他们曾经“相处”的点滴,哪怕那些回忆大多是痛苦的、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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