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在寰宇中穿梭了数日,最终降落在一颗名为“紫苑星”的星球上。这里没有仙舟的肃穆,也没有匹诺康尼的浮华,只有漫山遍野的紫罗兰与清澈的溪流,空气里弥漫着清甜的草木气息,安静得像一幅静止的画。
芽衣选了一处靠近溪流的谷地,用星舰上的材料搭建了一座小巧的木屋。木屋不大,却五脏俱全,窗边摆着曦羽喜欢的星花,屋内铺着柔软的绒毯,九条狐尾能自在地舒展。
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
清晨,曦羽会被窗外的鸟鸣唤醒,芽衣早已备好早餐,松软的面包配着新鲜的野果汁,偶尔还有她特意烤制的甜糕,总能精准地戳中他的味蕾。
吃完早餐,两人会沿着溪流散步。曦羽的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晃动,时不时弯腰采摘路边的野花,编成小小的花环戴在头上,天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芽衣跟在他身边,浅紫色的眸子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像在欣赏世间唯一的珍宝。
遇到清甜的野果,曦羽会摘下一颗递到芽衣嘴边,看着她张口吃下,然后笑着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芽衣,甜吗?”
芽衣会点点头,指尖轻轻拂过他沾了晨露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甜,和亲爱的一样甜。”
午后,曦羽会窝在木屋的摇椅上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将雪白的狐毛染成金色。芽衣则坐在一旁,要么擦拭她的太刀,要么静静看着他,偶尔伸手帮他拂去落在书页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他。
有时曦羽看得倦了,会靠在芽衣的肩头小憩,九条狐尾自然地缠上她的手臂,呼吸均匀而绵长。芽衣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抱着他,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浅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缱绻与满足。
傍晚,两人会一起准备晚餐。曦羽笨拙地洗菜,偶尔会把水溅到脸上,芽衣会笑着帮他擦拭,然后接过他手中的菜,熟练地切好下锅。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木屋内燃起的暖光,将所有的寒冷与危险都隔绝在外。
曦羽觉得,这大概就是他一直渴望的生活。没有囚禁,没有伤害,只有安稳与温柔,还有芽衣毫无保留的好。他渐渐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甚至开始贪恋这份温暖,偶尔会主动蹭蹭芽衣的脸颊,用娇软的声音唤她“芽衣”,看着她脸颊泛红的模样,心里满是欢喜。
他从未怀疑过芽衣的温柔,更不知道这份温柔背后,藏着怎样疯狂而偏执的占有欲。
只有在曦羽看不见的地方,芽衣的眼神才会暴露她的本性。
有一次,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落在曦羽肩头,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曦羽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小鸟的羽毛,眼里满是好奇与温柔。
而站在他身后的芽衣,浅紫色的眸子里瞬间翻涌着冰冷的杀意,指尖微微蜷缩,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凛冽。那只小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惊叫一声飞走了。
曦羽疑惑地回头,却见芽衣已经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只是眼底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怎么了,芽衣?”
“没什么。”芽衣摇摇头,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只是觉得,那只鸟太吵了。”
她的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曦羽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却只当她是突然的依赖,没有多想,只是乖乖地靠在她怀里,狐尾轻轻蹭着她的手臂。
芽衣的占有欲,早已深入骨髓。
她会偷偷记下所有靠近曦羽的生物,无论是路过的野兽,还是偶尔飞过的飞鸟,只要它们试图亲近曦羽,就会被她不动声色地驱散,甚至……永远消失。
她会在夜里,趁着曦羽熟睡,悄悄起身,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浅紫色的眸子里翻涌着疯狂的爱意与偏执,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脖颈、手臂,像是在抚摸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宝,眼神里带着“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的绝对执念。
她甚至在木屋周围布下了层层禁制,那些禁制无形无色,却能感知到任何试图靠近的生命体,一旦有陌生的气息闯入,就会触发致命的攻击。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东西,打扰她和曦羽的“二人世界”。
芽衣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本性。
她知道曦羽经历过太多的伤害,害怕自己的偏执会吓到他,更害怕他会因此逃离。所以她拼命收敛着骨子里的疯狂,用温柔与耐心包裹着他,一点点融化他的心房。
可她心里清楚,这份压制是有限度的。
如果曦羽有一天想要反抗,想要逃离她的身边,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对曦羽的爱,早已疯狂到不计后果。为了得到他,为了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她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对抗整个寰宇,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甚至……伤害他。
她无数次在心里设想过曦羽逃跑的场景,每次都会让她浑身冰冷,杀意翻涌。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找回来,然后用最严厉的方式让他记住,他是她的所有物,永远也别想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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