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狗崽母亲的后背,
给她一些安慰,但他的眼睛却也微微泛红,透露出内心的不舍。
别人不知道他们去干啥,但是他们知道啊,那是去杀机四伏的西北边疆,
“我知道,只是心里实在放不下。”
狗崽的母亲终于忍不住,
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刚哭出一声,
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传出,
而这一切,都被狗崽听得清清楚楚。
自从他突破四境之后,耳力变得异常敏锐,
即使相隔一段距离,父母的对话也如同在他耳边一般清晰。
狗崽默默地低着头,闷不作声地继续朝前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也更加的快了。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走着,
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跟在狗崽身后的狗蛋,看到狗崽的反应,
也不禁扭头朝后望了望。
然而,他同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随着狗崽,
一起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
道是:
儿行千里母担忧,风露寒霜月照秋。
又是,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富贵不是在险中求,
就是在险种求富贵。
得富贵艰难如薄履过冬,
要用命去拼。
富贵哪有那么好得,
深夜巳时,
镇邪司大院,
灯火通明,
黑压压站满了人,
每个人站的笔直,
散发出庄严之气,
烟老头站在上方手里拿着烟斗,
吧嗒吧嗒抽着,
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抬眼望了望天空,
幽幽夜色,月不明星也不稀,
云层汇聚,似乎有下雪的迹象,
看不出是何种时辰,
于是高深莫测开口询问:
“还有谁没有到?”
“启禀烟老,狗蛋和狗崽还没有到。”
王马脸上前一步,出声禀报。
“嗯,现在几时了?”
“启禀烟老,巳时一刻。”
王马脸继续禀报。
“嗯,那就再等等。”
烟老头点了点头。
话语刚落,
两道背着两个大包裹的黑影出现在镇邪司门口,
正是狗蛋和狗崽,
随即身后出现了一头驴子,
脑袋上坐着一只土拨鼠。
这个组合有点不符合此时庄严气场,
“来了就入列,磨磨蹭蹭的。”
老烟头见二人到了,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
“诺!”
“诺!”
狗蛋和狗崽来到了最前方,站在了自己的位置,
狗崽站在了自己护卫队的最前方与孙弘武并齐,
不过孙弘武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
狗蛋光杆司令一个,
身为黑山镇原住民,
当然要站在老王跟前,
老子跟老王才是一伙伙的。
随后烟老头,
开始了无聊的今后安排,
过来过去就是一路靠自己,
他老了,不能多出手,出手多了手疼,
还要管他的伙食,每顿有肉之类的,
老不死咱不油腻死你。
你咋不说你吃多了最疼。
......
巳时末,眨眼一致。
官大一级压死人,
老烟头为了讨好青夫子,
时辰提前了,
说好的七日之后出发,
其实是第六日末出发的,
就是现在,
一百六十人,一百六十匹马,
外加一辆牛车,
还有骑着驴子的狗蛋,
开始浩浩荡荡却又悄无声迹的出了镇子,朝着西北边境走去。
次日凌晨,
一层薄雪落在了光洁的街道石板之上,
仿佛给整个镇子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寒冷异常,
寒冷的空气让人不禁打个寒颤,鸡鸣声和犬吠声此起彼伏,
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渐渐地,街道上开始出现了一些人影。
早起的人们呵着白气,搓着双手,
匆匆忙忙地走在石板路上。开始为了一天的吃食忙碌,
镇子由此开始苏醒,新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然而,今天的镇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人们走在街上,总感觉少了点啥东西。
迷糊了半天这才发现,
不对劲的地方,就是穿着锦衣满大街溜达的最亮的崽,镇邪卫没了,
消失不见了,
人们急忙涌向镇邪司门口,
然而,人们看到的也只有吏员们进进出出,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务,
对于镇邪卫的去向,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
镇子顷刻间陷入了惊慌之中,
他们已经习惯了镇邪卫的存在,
如果没了镇邪卫坐镇,
恐发生劫难,
恐惧的氛围开始在镇子迅速散开,
闻风之后的赵遥和二十八皇子,
风风火火穿着镇邪司制服,来到了镇子镇邪司坐镇。
并发出公告,
上面写着:“镇邪卫已外出剿匪,以巩固整个县府之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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