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朱文正稳稳的坐上了整个大明武将前五,甚至还能和李文忠争一争第三的位置。
而拉拢朱文正,他自然是不敢亲自出面的,若是被朱文正后面的人知道,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功亏一篑。
所以在洪武十年的夏天,他的手终于开始伸向了他认为最具有价值的人物——靖江王朱文正。
“靖江王虽然已经开始不掌兵权,但是大都督一职,名义上依旧节制着天下兵马,而且当年洪都一战,也让他在军中的威望到达了顶峰,更是成为了魏国公、鄂国公和吴王之下的寥寥数人之一,若是能得他相助...”
胡惟庸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他说的这些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宁面露难色:“相国,靖江王性子难以琢磨,更何况早些年就已经因为在秦淮河畔喝酒闹事,被陛下责罚,这些年虽然沉稳了许多,但...”
“而且他与吴王兄弟情深,怕是难以拉拢。”
胡惟庸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年那是年轻气盛,如今成家立业,他就不想为子孙谋个更大的基业?”
“况且吴王虽是他兄长,但现在毕竟已经不掌实权,陛下也只不过是念在淳皇帝面子,才如此对待他罢了,所以试试也无妨,就算不成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胡惟庸已经决定,陈宁也不好再劝,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
胡惟庸沉吟片刻,然后朝着陈宁吩咐道:“让胡宁、李佑他们,找个理由去接触一下,就是年轻人之间的往来,喝酒、游玩,投其所好嘛。”
“我可是记得靖江王早年间也是秦淮河畔的常客。”
果然,没两天胡惟庸的侄子和女婿就偶遇到了从大都督府回王府路上的朱文正。
“下官胡宁,参见王爷!”
两人拦下了朱文正的轿子,对着轿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轿窗的帘子掀开,朱文正的脸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何事?”
胡宁堆起笑脸:“王爷,今儿个天气不错,听说秦淮河新来了几个能歌善舞的清倌人,那些鸨儿也想王爷得紧,不知道王爷可否赏光,容下官做东,我们一同去品鉴一番?”
“也好让下官等有机会向王爷请教一些关于军务的问题。”
李佑也连忙附和:“是啊王爷,我们可是听说了王爷当年,那叫一个文采风流,那叫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等可是仰慕已久啊。”
听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朱文正心里极其的不屑,文采风流,他年轻的时候可跟这四个字不沾边,真要说起来,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嚣张跋扈。
这帮人连打听消息都打听不对,还请教军务?他现在在大都督府就是个吉祥物,他在就代表吴王的庇护,等什么时候他退下来了,这大都督府还指不定被分成几块。
他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人:“没空,本王早就已经成家,现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对本王毫无诱惑力,而且当时你们家中长辈也来参加过本王的成亲大礼。”
说完,也不管两人的反应,将轿帘放了下来。
他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就跟把两人的脸撕下来丢地上踩没什么区别,这不仅是看不起两人。
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大家都不是同一级别,别看年纪差别不是很大,但是我可是跟你老丈人是一个级别的,或许还高点。
轿子就这么直直的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只留下一脸尴尬的两人站在原地。
回到王府,迎上来的谢翠英见到朱文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是随口问了问。
“怎么了这是?脸色臭得老远都能看到。”
朱文正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殿中,将扛着木刀的铁柱抱了起来。
“刚刚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胡惟庸那老不死家的两个小子。”
“还想拉我去秦淮河喝酒,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老丈人我都看不上,更别说他了。”
“现在无非是想拉我下水,做梦!”
接过谢翠英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之后,又语气不屑的开口了。
“我看这老小子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说完,他转过头亲了口自己的好大儿。
“柱啊,给爹说说呗,你在干啥呢?”
铁柱指了指掉在地上的木刀,认认真真的开口:“我要练武,以后和大哥打仗我就能保护雄英了。”
这话说得朱文正和谢翠英都笑了起来。
“好小子!不愧是你爹的种!加油学,以后见到九江那小子给我用力揍,揍完了咱再一起揍他们爷俩!”
一旁的谢翠英听得直翻白眼,这两兄弟真是,见吧,俩人谁也不服谁,不见吧,又想。
而胡宁和李佑两人则是灰头土脸的回到了丞相府,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胡惟庸听。
听完,胡惟庸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挥手让两人退下。
朱文正的态度很是明确,他不乐意跟他们这些文官集团搅和在一起,而且还看不起这些年龄相仿的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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