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女将军收做贴身侍卫 第158章 令人胆寒的实力

“那是……冰凤凰蛋！” 混乱的山谷中，有人眼尖，看到了赢语怀中那枚散发着微弱却神圣冰蓝光芒的巨蛋，不由失声惊呼。

冰凤一族早已凋零，纯血的冰凤凰蛋，其价值在某些方面甚至不亚于延寿的天地奇珍！

陆沉玉的目光也被那枚蛋吸引。

就在他视线触及蛋壳上流转的古老冰纹时，体内深处，一股微弱却无比熟悉的灼热感蓦然升腾，与锁骨下方那枚微缩的朱雀印记产生了共鸣！

那是谢红缨留在他体内的涅盘契约之力，是最高等的凤凰血脉之间的遥远呼应！这枚冰凤凰蛋内孕育的生命，其血脉层次，恐怕极高！

然而，此刻这微弱的感应被更迫在眉睫的危机彻底掩盖。

魔无极的目光已经轻飘飘地扫了过来，最终落在了青灵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她手中那个装着天道寿元果的玉盒上。

他俊美妖异的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评价一件街边货物：“天道寿元果，好东西。”

被他目光扫过的青灵，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仿佛被上古凶兽冰冷黏腻的舌头舔过，浑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就往陆沉玉身后缩去，小手紧紧攥住了陆沉玉的衣角。

陆沉玉将青灵护在身后，身躯微微绷紧，脸上的轻松与之前的战意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太清楚苏晚棠的实力了。

这位苏家大小姐的功法特殊，需在筑基境打下无比深厚的根基，一旦结丹，便如潜龙出渊，实力会迎来爆发式增长，对天地法则的领悟更是天赋异禀。连她都落得如此狼狈，甚至出声警告……

他嘴唇微动，传音给不远处勉强撑起身的苏晚棠：“无事吧？”

苏晚棠嘴角血迹未干，听到传音，立刻焦急地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催促：“无事！只是消耗有些大，你快走！他……很强！”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心有余悸的颤音。

很强吗？

陆沉玉心中默念，目光如炬，牢牢锁定着那道负手而立、仿佛与整个混乱战场格格不入的黑色身影。

非但没有畏惧，一股久违的、几乎要沸腾的战意，混合着深埋心底的血海深仇，如同火山岩浆般在他胸腔里奔涌冲撞！

就是此人，或者说，此人发起的计划，是当初袭击粮草队、导致他兄弟尽殒、自身经脉尽断的元凶之一！

“陆大哥，快，你把天道寿元果收起来！” 青灵压下恐惧，连忙将手中的玉盒塞向陆沉玉。此等至宝放在她身上太不安全。

陆沉玉伸手去接，心神却大半仍锁定在魔无极身上。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玉盒的刹那——

他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一股致命的警兆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

“小心！” 他只来得及将身侧的青灵猛地向后一推！

下一刻，他视野中那只优雅握着玉盒的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仿佛凭空出现、缠绕着淡淡黑色气流、快到他思维几乎跟不上的靴底！

“砰——！！！”

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炸开！

陆沉玉整个人如同被太古魔象正面撞中，护体灵光连同仓促凝聚的五行灵力屏障瞬间破碎！

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凝练到极致的恐怖力量狠狠轰在胸膛，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向后激射而出，接连撞碎七八块巨大的山岩，最后深深嵌入后方陡峭的石壁之中，碎石簌簌落下，烟尘弥漫。

而在青灵原本站立的位置，魔无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凝实。

他缓缓收回那条修长的腿，姿态优雅得仿佛刚刚只是随意踢开了一块碍事的石子。而那个装着天道寿元果的玉盒，不知何时已稳稳落在他另一只手中。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从陆沉玉预警到被击飞、魔无极夺宝，不过瞬息之间。

整个喧闹的山谷，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了喉咙，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山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和远处尚未完全停歇的能量余波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无数道目光，骇然、恐惧、难以置信地聚焦在那道黑袍身影上。强如陆沉玉，先前力压铁躯、独战蛊千丝与兽蛮儿的存在，竟然……被一击轰飞？

连反应都似乎慢了一拍？

魔无极把玩着手中的玉盒，甚至没有打开查看，目光却转向了石壁那个深深的人形凹陷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心底发寒的笑意，声音清晰传遍全场：“小子，你和我有仇？”

“咳……呸！” 石缝中，陆沉玉咳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淤血，用手扒开压身的碎石，缓缓将自己从岩壁中“拔”了出来。

他衣衫破碎，露出精悍却此刻布满青紫伤痕的上身，胸口一个清晰的脚印凹陷下去，显然伤得不轻。

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战意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如同被彻底点燃的野火，熊熊燃烧，嘴角咧开，扯出一个混合着痛楚与极度兴奋的嗜血笑容。

强！太强了！

此人绝对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强的金丹境！

不仅仅是灵力浑厚、意境高深那么简单，而是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达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境地！

每一分力量都凝聚不散，收发由心，没有丝毫浪费。这种举重若轻、返璞归真的掌控力，他只在谢红缨身上感受过！

甚至他怀疑，一些老牌元婴的修士，对自身暴涨力量的控制，都未必有此人精细！

“你猜？” 陆沉玉吐出嘴里的血沫，声音嘶哑，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魔无极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动怒。“无妨，弱者无所谓。”

他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来说，像你这种筑基境的小人物，我根本都不会看上一眼。不过……”

他目光扫过狼藉的战场，扫过气息萎靡的铁躯和兽蛮儿，以及脸色苍白的蛊千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显然对两人的表现并不满意。

兽蛮儿和蛊千丝感受到他的目光，顿时低下头，不敢直视，周身气息都收敛了许多。

“……看你的‘战绩’，似乎挺不错。” 魔无极的目光重新回到陆沉玉身上，那丝兴味稍微浓了一点点，“我对你，有了一些兴趣。”

“呸！废话真多！”

陆沉玉猛吸一口气，体内四处五行阵基疯狂运转，磅礴的生机混合着五行灵力强行压下伤势，修复着受损的脏腑和骨骼。

他双脚在碎石上一蹬，再次站稳，尽管身形有些摇晃，但脊梁挺得笔直。

“陆大哥！” 青灵带着哭腔喊道，想要冲过去，却被李财死死拉住。

“沉玉！” 苏晚棠更是心急如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伤势，又咳出一口血。

“哦？还挺硬气。” 魔无极轻轻颔首，仿佛在欣赏一件玩具的韧性，“没事，你现在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话音落下的瞬间，魔无极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简单的一步踏出，身形便如同幻影般消失在原地。

陆沉玉瞳孔骤缩，社稷瞳虽受损无法全力开启，但基础的洞察力仍在，他能“看”到一道凝练到极致、几乎与空间融为一体的黑色轨迹，以超越他反应极限的速度直扑而来！

“咫尺之痕·缓！” 他心中怒吼，时间法则全力催动，试图延缓对方的速度。

然而，魔无极周身的空间只是泛起了极其细微的涟漪，速度几乎未受影响！他对空间法则的领悟，果然不在陆沉玉之下，甚至可能更深！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时间法则上的空缺。

“砰！”

陆沉玉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再次被一股巨力轰中，整个人向后滑退，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双臂骨骼发出痛苦的呻吟。

魔无极如影随形，并未使用任何兵器，只是简单直接地出拳、踢腿、掌劈。每一击都看似普通，却蕴含着崩山裂海的恐怖力量，以及一种漠视一切、唯我独尊的霸道拳意！

更可怕的是，他的攻击轨迹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将力量、速度、空间移动完美结合，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陆沉玉将身法催动到极致，五行灵力在体表形成流动的铠甲，百炼不灭体第二层的肉身力量完全爆发，拳、掌、肘、膝并用，以攻对攻，以硬碰硬！

“五行轮转·崩山！”

“空梭·瞬斩！”

“时之隙！”

他怒吼着，将压箱底的手段不断使出。

五行之力狂猛爆发，空梭剑神出鬼没地切割空间，时间法则制造细微的错乱缝隙……然而，在魔无极那近乎完美的力量掌控和战斗意识面前，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徒劳。

“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碰撞声在山谷中回荡。

陆沉玉完全落入了下风，几乎是在被单方面暴打。他一次次被击飞，撞碎岩石，砸入地面，又一次次顽强地站起来，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破碎的青衫。

“不错，肉身确实锤炼得可以。” 魔无极在一次将陆沉玉轰入地坑后，略微停手，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赞许，“未历天劫，能将肉身练到此等地步，也算难得。”

这评价，从他口中说出，已是极高。

但他显然失去了继续“测试”肉身的耐心。他右手抬起，虚握。

一柄通体漆黑、造型古朴、剑身缠绕着如同活物般蠕动黑气的魔剑，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此剑一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森然、冰冷、仿佛能侵蚀万物的剑意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气息。

剑身周围，空间都在微微扭曲、黯淡，仿佛光线都被那魔气吞噬。

不少修为较低的修士只看一眼，便觉得双目刺痛，神魂悸动，连忙移开视线。

“热身结束。” 魔无极手腕轻抖，魔剑发出低沉嗡鸣，剑尖遥指陆沉玉，“让我看看，你能在我的魔剑之下，撑几招。”

压力陡增十倍！

陆沉玉汗毛倒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他毫不犹豫，空梭剑紧握在手，时间与空间法则同时运转到极限，身形变得飘忽不定，试图拉开距离，寻找破绽。

然而，魔无极的剑，比他想象中更快，更诡，也更重！

“寂灭·无光。”

一道漆黑的剑芒，仿佛吞噬了沿途所有的光线与声音，无声无息，却又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直刺陆沉玉眉心！

陆沉玉骇然，空梭剑于千钧一发之际横挡。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陆沉玉只觉一股冰冷死寂、带着强烈侵蚀性的剑气顺着手臂经脉狂涌而入，所过之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

他闷哼一声，虎口崩裂，空梭剑险些脱手，整个人再次被劈飞出去，半空中便喷出一大口鲜血。

差距太大了！

对方不仅力量、速度、法则领悟全面压制，那柄魔剑和附带的纯粹剑意，更是可怕至极，凌冽到刺人心谷！

不能这样下去！

陆沉玉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常规手段根本不可能战胜对方，唯有搏命！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侵入体内的死寂剑气，趁着倒飞的势头，双手猛然在胸前合十！

体内，金、木、水、火、土五行阵基以前所未有的频率共振，磅礴的五行灵力如同五条怒龙咆哮着冲出，与此同时，他对时间与空间法则的领悟也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并非简单的叠加，而是……融合！

“融意——！”

这是他目前所能使出的最强杀招，将初步领悟的五行、时间、空间法则强行融合，威力巨大，但消耗也同样恐怖，对肉身和神魂都是极大的负担，轻易不敢动用。

轰隆！

以陆沉玉为中心，一片混沌的、色彩斑斓却又不断扭曲变幻的领域瞬间张开！

领域内，五行生灭轮转，时而烈火燎原，时而寒冰封天，时而大地震动；时间流速忽快忽慢，空间结构支离破碎，形成无数细小的切割裂痕！

一道凝聚了这混乱领域所有力量的五彩剑光，带着撕裂一切、湮灭时空的恐怖气息，朝着追击而来的魔无极暴斩而去！

剑光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留下久久无法弥合的漆黑痕迹。

这一击的威势，让远处观战的苏晚棠、赵括、蛊千丝等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这绝不是一个筑基境该有的力量！甚至已经触及了元婴的门槛！

魔无极追击的身形终于第一次停了下来。他望着那道撕裂空间而来的五彩剑光，妖异的脸上，那抹一直存在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笑意，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丝……真正的、带着些许讶异的满意。

“有意思。” 他轻语一声，不再保持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单手握剑改为双手，将那柄名为“寂灭”的魔剑缓缓举过头顶。

随着这个动作，他周身那股漠然慵懒的气息陡然一变，一股无法形容的“势”开始凝聚。并非简单的剑势或杀势，而是一种更宏大、更霸道、仿佛将自身意志凌驾于这片天地之上的——“天地唯我”之势！

风云似乎因他而停滞，混乱的灵力因他而平息，他站在那里，便成了天地的中心！

“寂灭·天地斩。”

魔剑缓缓斩落。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光效果，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将一切色彩和声音都吸收进去的纯黑细线，迎向了那声势浩大的五彩剑光。

“嗤——！”

没有预想中的剧烈爆炸。

五彩剑光与纯黑细线接触的刹那，仿佛骄阳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黯淡。五彩剑光中蕴含的狂暴五行之力、错乱时空之力，在那道纯黑细线面前，如同遇到了克星，被那股“寂灭”与“唯我”的意志强行分解、吞噬、归于虚无！

仅仅僵持了不到一息。

“轰隆——！！！”

被削弱了大半的五彩剑光终于彻底崩碎，而那道纯黑细线虽然也变得模糊了不少，却余势未消，径直穿透了破碎的剑光，狠狠斩在了后方竭力维持领域的陆沉玉身上！

“噗——！”

陆沉玉如遭雷击，护体灵光彻底破碎，胸前至腹部被斩开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漆黑死寂的剑气疯狂涌入，侵蚀着他的生机。

他张口喷出的鲜血都带着一股灰败之气，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抛飞，重重砸落在苏晚棠不远处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他躺在坑底，浑身浴血，伤口恐怖，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不屈地望着天空。

“聚势……原来如此……” 远处，苏晚棠脸色惨白，喃喃道。她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为何久攻不下，魔无极的“聚势”，并非简单的蓄力，而是真正将自身意志与一方天地短暂契合，引动天地之力加持己身，其层次和威力，远非她可比！

“金刚破灭拳！” 苏晚棠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看到陆沉玉惨状，心如刀绞，再也无法坐视。

她娇叱一声，强行提聚起体内残存的所有灵力，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尊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女武神，一拳轰出！一个凝实无比、带着无坚不摧破灭意境的巨大金色拳印，撕裂空气，轰向魔无极！

“麻烦的女人。” 魔无极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皱，似乎嫌她打扰了自己的“兴致”。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反手将寂灭魔剑向后随意一掷。

魔剑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刺中了那威势惊人的金色拳印中心。

“啵！”

一声轻响，金色拳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骤然溃散，狂暴的灵力乱流四散。魔剑则一个轻巧的回旋，飞回魔无极手中。

差距，依然巨大得令人绝望。

就在这时，山谷另外几个方向，数道颇为强横、虽不及苏晚棠巅峰时，但也远超寻常金丹大圆满的气息，急速逼近！

“魔无极！休得逞凶！”

“放下天道寿元果！”

“玄冥妖人，看锤！”

厉喝声中，四道身影几乎同时赶到，落在陆沉玉和苏晚棠前方，隐隐形成一道屏障。

正是道宗林风、金霞宗冷天、八极门张崩山，以及那名手持红色断剑、布衣潦草却眼神锐利的女子——武盟高手，天阙年轻一辈排名第四的残红！

四人此刻的状态也算不上好，林风道袍破损，冷天脸色发白，张崩山身上带着几道血痕，残红的断剑上更有未干的血迹，显然在赶来途中也经历了战斗或遇到了麻烦。但四人气势相连，面对魔无极，依旧战意昂然。

“啧，阴魂不散。” 魔无极看着这新出现的四人，脸上那丝因为陆沉玉的“融意”招式而升起的兴致彻底淡去，恢复了一贯的慵懒与淡漠，仿佛只是看到了几只稍微强壮些的蝼蚁聚在了一起。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

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四人面前。

寂灭魔剑随意挥洒。

第一剑，斩向林风。林风怒吼，道剑出鞘，化作万千青色剑莲守护己身。黑色剑芒掠过，剑莲片片凋零，林风吐血倒飞。

第二剑，点向冷天。冷天身前浮现重重金霞，如同最坚固的屏障。剑尖轻触，金霞屏障如琉璃般碎裂，冷天闷哼后退，脸色煞白。

第三剑，扫向张崩山。张崩山咆哮，肌肉虬结，巨锤带着开山之力砸下。黑色剑光与巨锤相撞，张崩山连人带锤被震飞数十丈，双臂颤抖，虎口崩裂。

第四剑，刺向残红。残红眼中厉色一闪，手中红色断剑爆发出惊人的煞气与剑意，不闪不避，一剑反撩！双剑交击，发出刺耳尖鸣。

残红身形剧震，向后滑退十余步，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脚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却更加凶狠明亮，竟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而未倒！

但，也仅此而已了。

魔无极只是随意四剑，便将这四位天阙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或击退，或击伤，轻松压制！

他重新负手而立，寂灭魔剑斜指地面，目光越过脸色难看的林风四人，再次落向了坑底气息微弱的陆沉玉，以及他身边悲愤的苏晚棠和青灵，还有那枚在赢语怀中、与他产生血脉感应的冰凤凰蛋。

山谷中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绝望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天阙修士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