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 第48章 初源纹

船舱的空气里飘着烧银的味。

不是星蚀族的紫纹燃烧，是凤后残魂的银线与灭世一念的黑花种相撞，爆出的金红火星，火星落在舱壁上，竟烧出些从未见过的纹 —— 既非初凤纹，也非星蚀族符号，是种流动的银白纹，纹里浮着 “初源” 二字，与混沌玉核心的冰蓝纹同源。

“是‘初源纹’！” 凤辞的初凤纹突然共鸣，合二为一的凤印在掌心发烫，印身的初凤纹与舱壁的初源纹产生共鸣，像两把能拼合的钥匙，“娘的日记缺页里画过这种纹！是老者创造混沌真容前，最先刻下的‘秩序纹’，能镇压一切混乱的力！”

李逍遥的合剑劈向黑花种，剑刃的冰蓝纹与初源纹交织，在花种上冻出层冰壳。但花种的黑瓣突然暴涨，缠住凤后残魂的银线，线的末端渗出的血，在舱底拼出凤蚀的影，影正往初源纹的深处钻，“她在借花种的力，唤醒舱底的初源纹！”

双生体（信使）的脸在这时彻底分裂，金红半张哭着喊 “妹妹”，紫纹半张笑着说 “晚了”，嘴角的始源印碎片突然飞进黑花种，花种的花心炸开，露出里面的真相 —— 不是灭世一念的核心，是块刻着初源纹的石板，板上的字被黑花种的气覆盖，只露出 “终焉界…… 初源…… 同根” 几个字。

“终焉界和初源纹是同根生的？” 小蛮的海珠突然撞向石板，珠子的光在板上折射，映出幅星图：终焉界的位置与初源纹的发源地重叠，像枚硬币的正反面，“灭世一念不是毁灭，是…… 重启？”

凤后残魂的银线突然钻进石板的裂缝，残魂影在板上显形，正往 “同根” 二字上滴血，“当年老者创造初源纹时，同时生出‘守护’与‘毁灭’两念，守护成了混沌真容，毁灭成了灭世一念。凤蚀想放出灭世一念，不是为了灭世，是想…… 重启初源纹，纠正老者当年的错！”

“错？” 李逍遥的合剑冰蓝纹突然变亮，映出石板下的暗格，里面藏着卷老者的手札，札上的字被水浸过，模糊的字迹里能辨认出 “初源纹…… 过于绝对…… 需留‘混沌’制衡……”

双生体的紫纹半张脸突然狂笑，金红半张脸则往凤辞的方向扑，“她骗你！老者的错是创造了‘混沌’！凤蚀要重启初源纹，让三界变成绝对的秩序，没有混沌，没有星蚀，连凤族的银纹都要被同化！”

黑花种的黑瓣突然往石板的初源纹里钻，纹里的银白气开始变色，竟泛出与终焉界黑洞同源的紫，“它在污染初源纹！一旦纹变成紫，绝对秩序就会变成绝对毁灭！”

凤辞的初凤纹突然自动剥离最后半道银线，银线化作初源纹的形状，往石板的裂缝里钻。银线触到凤后残魂的血时，石板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暗舱 —— 里面浮着个巨大的初源纹阵，阵眼处绑着个模糊的影，影的胸口插着半块始源印，印身的纹是初源纹与星蚀族符号的缝合体。

“是凤蚀的真身！” 凤辞的初凤纹剧烈刺痛，灵视里的凤蚀影正往阵眼的初源纹里钻，“她不是被流放，是被老者关在这里，用她的血养初源纹，怕纹的绝对秩序失控！”

李逍遥的合剑插进阵眼，剑刃的冰蓝纹与凤蚀的始源印产生共鸣，印身的裂缝里渗出的血，在阵上拼出老者的影，影正往凤蚀的手里塞块玉，“这是‘混沌制衡玉’，若初源纹失控，就用它的混沌气中和……”

黑花种的黑瓣在这时全部钻进初源纹，阵上的银白气彻底变紫，绝对秩序的力开始暴走，舱壁的初源纹往凤辞的初凤纹里钻，疼得她几乎晕厥，“它在同化我的银纹！”

双生体的金红半张脸突然抱住凤辞，紫纹半张脸则往阵眼扑，“快用混沌玉核心！只有它的混沌气能救初源纹……” 话没说完，就被暴走的初源纹吞噬，只留下句模糊的 “三百年后…… 靠孩子……”

暗舱的顶部突然裂开，星蚀族的巨眼瞳孔与阵上的紫纹产生共鸣，像在隔空吸取暴走的力。凤后残魂的银线突然缠住凤辞的初凤纹，残魂影在消失前，往她的返璞纹里塞了块碎玉 —— 是混沌制衡玉的核心，“带着它…… 走……”

李逍遥的合剑突然爆发出强光，冰蓝纹与金红纹缠住凤辞，往暗舱的出口冲。身后的初源纹阵彻底爆紫，凤蚀的真身影在阵中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音里混着解脱与不甘，“终焉…… 终会…… 再来……”

冲出船舱时，冰封海的冰面已经裂开，星蚀族的船正在下沉，帆上的双生花枯萎成灰，只留下颗小小的种子，落在凤辞的返璞纹里，种子的纹是初源纹与灭世一念的缝合体。

被黑洞印标记的村民已经清醒，眉心的黑洞印褪成淡痕，却在痕里藏着个极小的初源纹，像颗定时炸弹。

凤辞的返璞纹里，混沌制衡玉的核心在微微发烫，初凤纹缺了半道银线，露出底下的初源纹，正往心脏的方向爬。李逍遥的合剑上，冰蓝纹与金红纹里多了道紫痕，痕的形状与暴走的初源纹相同。

没人注意，暗舱的废墟里，还埋着块未被吞噬的凤蚀残片，片上的初源纹里，浮着个极小的胎儿影，影的耳后同时有初源纹和星蚀族符号，正往终焉界的方向飘，影的手里，攥着半块混沌制衡玉。

冰封海的冰面在他们离开后重新合拢，只留下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的水，泛着与初源纹同源的银白，像在标记 “重启” 的坐标。

悬念在银白漩涡里翻涌：凤蚀的胎儿影要往终焉界做什么？初源纹的绝对秩序是否还会暴走？凤辞返璞纹里的种子三百年后会开出什么？双生体最后说的 “靠孩子”，指的是凤辞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凤蚀的胎儿影？

凤辞握紧混沌制衡玉时，初源纹突然指向南方的瘴气林，那里的雾里，正浮着个巨大的初源纹阵，阵眼处的巫婆婆坟前，长出朵紫白相间的花，花心嵌着块碎玉，与凤蚀残片里的混沌制衡玉能拼成完整的 “衡” 字。

而李逍遥的合剑，在触碰花上的碎玉时，剑刃的紫痕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预言：三百年后，双生花会在瘴气林绽放，一朵开着初源纹，一朵开着灭世念，花芯里的孩子，将决定三界是重归绝对秩序，还是在混沌与制衡中，继续共生。

故事的悬念像瘴气林的雾，在南方的天际线蔓延，雾里的初源纹阵，正随着凤辞的心跳，缓缓转动，像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