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 第58章 第三只手

石路尽头的微光比想象中冷。

不是玉的温凉，是金属被冻透的寒。凤辞的返璞纹贴着石面走，新长的星图纹与路面刻痕共振，每走三步就亮起朵双生花，花瓣上的字在光里闪：“老者…… 造门…… 为藏……”

李逍遥的重组剑突然指向微光中心，暗金线在光里织出网，网住个模糊的轮廓 —— 像尊坐像，膝头摊着卷残破的手记，指尖悬着半块玉，玉的缺口与合璧玉的某道裂纹严丝合缝。

“是老者的坐像。” 金婴突然挣脱怀抱，眉心玉飞向坐像，玉光在膝头的手记上铺开，字迹在光里显形：“终焉界门实为‘镜渊’，照出所有存在的‘未选之路’。归墟血海退潮，是镜渊要我们看见…… 被藏的第三选择。”

紫婴的掌心纹突然发烫，黑丝离体化作只小手，往坐像悬着的半块玉抓。玉在接触的刹那炸开，碎光里浮出幅画：星蚀族的船帆上，凤蚀正往镜渊里扔东西，那东西的轮廓，像个缩小的凤族婴儿，耳后有凤凰花印。

“她扔的是…… 另一个双生胎？” 凤辞的返璞纹剧烈刺痛，灵视穿透画纸，看见镜渊底部堆着无数婴孩影，每个影的掌纹都缠着星蚀族紫纹，眉心却嵌着凤族银纹，“是没能通过‘衡’字纹筛选的孩子！”

坐像的指尖突然落下灰，灰在地上拼成个 “三” 字。李逍遥的剑挑起灰堆，底下露出块暗格，格内铺着层凤羽，羽上的银纹往两人的影子里钻，影的脚下顿时多出个模糊的轮廓 —— 第三个人影，正往坐像的方向跪，影的掌心，握着合璧玉缺失的最后一角。

“第三只手！” 凤辞的目光撞上李逍遥的，两人同时想起简介里的话。影的轮廓在光里渐渐清晰，穿的不是凤族衣，也不是星蚀服，是件半金半紫的双生花衣，与未来凤辞的衣纹同源，却多了道银戒的痕。

坐像膝头的手记突然自动翻页，露出最后一页的血字：“镜渊映未选，第三手藏于‘共生’的阴影里。当双生胎的啼声震碎合璧玉，它会带着终焉界的钥匙，从所有影的缝隙里钻出来。”

金婴与紫婴突然同时指向坐像的眼睛，那里嵌着两颗极小的玉，左金右黑，正往合璧玉沉没的方向飘。石路尽头的微光突然变浓，裹着无数婴孩影往两人的影子里钻，影的第三只手在这时抬起，指尖的玉角离合璧玉只剩寸许。

归墟的石面突然裂开，骨阵的鸣响从地底传来，节奏比之前快了三倍，像在倒计时。凤辞的返璞纹与李逍遥的剑同时发光，却照不亮那第三只手的脸，只能看见它耳后有块模糊的印记，像被紫纹覆盖的凤凰花 —— 与凤辞姑母的印记一模一样。

“是凤蚀的影？” 李逍遥的剑刃暗金线缠上第三只手，火花里浮出血字：“它不是影，是所有未选之路的集合体。”

坐像在这时突然崩裂，碎块里飞出无数银线，缠上第三只手的玉角，线的末端系着片凤凰花瓣，正是合璧玉里那片写着 “共生” 的残片。花瓣接触玉角的瞬间，镜渊的方向传来极响的 “咔嚓” 声，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

金婴与紫婴的啼声突然拔高，眉心玉与掌心纹同时爆发出强光，将第三只手与两人的影子钉在石面。光里的影开始重叠，凤辞看见自己的手与第三只手同时握住玉角，李逍遥的剑则穿过三只手的缝隙，直指合璧玉沉没的方向。

悬念在重叠的光影里翻涌：第三只手的真实身份是凤蚀的残魂，还是所有未选之路的具象化？镜渊碎裂的声音预示着新域开启，还是旧界崩塌？当三只手同时握住玉角，合璧玉会重生，还是化作开启终焉界的钥匙？

最深处的谜团藏在坐像崩裂的烟尘里 —— 片极小的衣料残片，纹着半朵双生花，另一半的轮廓，与金婴胎记上缺失的那半完全吻合，像在说：这朵花，从一开始就没完整过。

石路尽头的微光在这时彻底熄灭，只剩下三只手握着玉角的剪影，在归墟的黑暗里亮成星子，而合璧玉沉没的方向，正传来越来越近的水声，像血海重新涨潮，要将所有影子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