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 第49章 衡字玉

霜降的瘴气林飘着铁锈味的雾。

不是寻常的草木腥，是初源纹阵散发的银白气与灭世念的黑气相撞，凝成的铁腥味。凤辞的返璞纹在雾里剧烈发烫，体内的种子正往心口钻，每钻一寸，巫婆婆坟前的紫白花就绽放一分，花心的 “衡” 字碎玉与她掌中的混沌制衡玉核心产生共鸣，像在互相召唤。

“这花在吸种子的气。” 李逍遥的合剑插进阵眼，剑刃的紫痕与初源纹阵的银白气交织，在地上拼出个残缺的 “衡” 字，“还差凤蚀胎儿影手里的半块玉，才能拼成完整的制衡阵。”

小蛮的海珠突然撞向紫白花，珠子的光在花瓣上折射，映出凤蚀胎儿影的动向 —— 它正在终焉界的边缘徘徊，手里的半块玉正往界门的裂缝里按，裂缝里渗出的黑气，与瘴气林的铁腥味同源，“它想…… 用半块玉撑开界门？”

凤辞的初凤纹突然浮现巫婆婆的影，影正往坟后的石壁上指，“婆婆的日记里夹着张地图！石壁后有个暗格，藏着初源纹的‘制衡诀’，能暂时压制种子的生长……”

暗格打开的瞬间，股极淡的银白气涌出，气里浮着些细小的字，是用凤族银线写的：“初源纹喜纯恶纯善，惧混沌共生。若遇纹暴走，需以‘双混沌’镇之 —— 凤族返璞纹融混沌气，人族守护剑淬混沌念，沌合则衡立，沌散则阵崩。”

“双混沌？” 凤辞的返璞纹里，混沌制衡玉核心突然飞进种子，种子的生长瞬间停滞，却在她的皮肤上开出细小的紫白花，“是要我把混沌气彻底融进银纹，你让剑里的守护力染上混沌念？”

话音刚落，初源纹阵突然反转，银白气变成极深的紫，往村民眉心的初源纹里钻。被黑洞印标记的村民突然集体抽搐，皮肤下的初源纹亮得刺眼，像要破体而出，“阵在逼他们觉醒！觉醒后的村民会变成初源纹的傀儡，帮凤蚀胎儿影撑界门！”

李逍遥的合剑劈向阵眼，剑刃的冰蓝纹与金红纹突然泛出混沌气的墨黑，剑气落在紫白气上，竟炸出团灰雾，雾里浮着无数共生的影：凤族与星蚀族共饮花酒，混沌影与守心阵的光粒同游，“这才是制衡诀的真意！混沌不是恶，是让绝对秩序与绝对毁灭平衡的秤砣！”

凤蚀胎儿影的声突然在雾里响起，不是幻象，是通过终焉界的裂缝传来的：“你们懂什么！老者创造混沌，本就是为了让初源纹有‘纠错’的余地，可凤后偏要守那腐朽的平衡，连亲姐姐都能关三百年！”

紫白花的花瓣突然暴涨，缠住凤辞的返璞纹，花心的 “衡” 字碎玉飞进她的掌心，与混沌制衡玉核心拼成半块 “衡” 字玉。初源纹阵的紫气在这时突然变弱，露出底下的真相 —— 阵眼处的巫婆婆坟是空的，坟里埋着块刻着 “终焉” 的石碑，碑上的字被混沌气覆盖，只露出 “胎儿…… 双生…… 钥匙” 几个字。

“婆婆的坟是假的！” 小蛮的海珠突然撞向石碑，珠子的光在碑上折射，映出巫婆婆的影，正往终焉界的方向跑，手里攥着块与凤蚀胎儿影相同的半块玉，“她当年没病死，是去终焉界找凤蚀了！”

凤辞的初凤纹突然自动剥离最后半道银线，银线化作混沌气的墨黑，往石碑的裂缝里钻。银线触到碑底的混沌气时，石碑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通道 —— 通道尽头泛着与终焉界同源的黑，通道壁上的初源纹正往凤辞的方向爬，“是去终焉界的捷径！”

合剑的剑刃突然指向通道深处，冰蓝纹与墨黑混沌气交织，映出里面的幻象：巫婆婆正往凤蚀胎儿影的手里塞半块玉，胎儿影的耳后，突然长出与凤辞相同的凤凰花印记，“她们在…… 交换玉？”

初源纹阵的紫气在这时彻底消散，被黑洞印标记的村民眉心的初源纹褪成淡痕，却在痕里藏着个极小的混沌影，像颗共生的种子，“是制衡诀起效了！混沌气在中和初源纹的绝对秩序！”

凤辞的返璞纹里，种子突然开出朵极小的双生花，一瓣银白，一瓣墨黑，花心嵌着半块 “衡” 字玉。李逍遥的合剑上，冰蓝纹、金红纹与墨黑混沌气缠成个完整的 “衡” 字，剑刃的紫痕彻底消失，却在剑穗的红绳上，长出个极小的凤凰花印记，与凤辞的同源。

没人注意，通道尽头的黑暗里，浮着个模糊的影，既像巫婆婆，又像凤蚀，手里的半块玉正往 “衡” 字的缺口里按，影的脚下，躺着片被混沌气腐蚀的凤族银线，线的末端，缠着块刻着 “始源” 的碎玉。

瘴气林的雾在这时渐渐散去，初源纹阵的银白气与混沌气的墨黑在地上拼出个完整的 “衡” 字，字的中心，紫白花的花瓣全部展开，露出里面的真相 —— 不是花芯，是个极小的终焉界门，门里的凤蚀胎儿影正往这里看，影的手里，握着两块半的 “衡” 字玉。

悬念在通道的黑暗里翻涌：巫婆婆与凤蚀的影是敌是友？通道尽头的 “始源” 碎玉藏着什么秘密？凤蚀胎儿影手里的两块半玉，要如何拼成完整的 “衡”？最关键的是，双生花的种子在凤辞体内开花，是否意味着三百年后的预言，要提前应验？

凤辞握紧半块 “衡” 字玉时，体内的双生花突然转向通道，花瓣的银白与墨黑在她的皮肤上拼出个箭头，指向黑暗的最深处。李逍遥的合剑在触碰箭头的瞬间，剑穗的凤凰花印记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预言：

“终焉界门的钥匙，是双生花的花芯；花芯的钥匙，是两个孩子的血。”

而通道尽头的影，在这时突然转过身，露出了半张脸，脸上的纹，一半是巫婆婆的皱纹，一半是凤蚀的星蚀纹，嘴角的痣，与双生体的终焉界门痣完全重合。

故事的悬念像通道里的黑暗，在霜降的瘴气林蔓延，黑暗深处的 “始源” 碎玉，正随着凤辞的心跳，发出越来越响的 “咚咚” 声，像在召唤某个沉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