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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之新的开始 第7章 归帆与新痕

作者:喜欢黄胸鼠的太羲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7 18:03:04

回盛渔村的船开在秋分后的第一个晴天。

凤辞坐在船头,手里捏着根银针,正给李逍遥补剑穗。红绳磨断了好几股,她拆开来重编,指尖翻飞间,竟编出只小小的凤凰,尾羽拖得长长的,像极了凤凰花缎上的纹样。

“你这手艺,不去开绣庄可惜了。” 李逍遥趴在船舷上,看她把银线缠进绳结里,“前儿王老大的媳妇还说,想找个好绣娘给孙子绣肚兜。”

凤辞头也不抬:“等你把‘裂石式’练熟了再说。” 她把补好的剑穗往他手里一塞,“上次在苗疆,你劈焚心草时手腕还是歪的。”

李逍遥摸着剑穗上的凤凰,忽然想起在瘴气林里,她也是这样捏着他的手腕教他发力。船底的水声哗哗响,像在数着他们离开的日子 —— 从盛渔村的雨幕到苗疆的红绸,竟已过了整三月。

“回去得先把客栈的屋顶修了。” 他忽然说,“梅雨季漏的那处,婶婶用桐油堵了三回,还是渗水。”

“我带了苗疆的‘黏云胶’。” 凤辞从布包里翻出个陶罐,胶汁是琥珀色的,泛着淡淡的松香,“涂在椽子缝里,能顶十年不漏。”

船靠岸时,李婶婶正站在码头的老槐树下张望,手里还攥着串刚晒好的鱼干。看见他们的船,她把鱼干往竹篮里一扔,快步跑过来,拽着凤辞的手就往客栈走:“可算回来了!灶上炖着蛤蜊汤,就等你们呢!”

凤辞被她拽得踉跄了两步,耳后的银纹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却没像在苗疆时那样发烫 —— 盛渔村的海风里没有蛊虫的腥气,只有熟悉的咸湿,让她紧绷了三月的肩背慢慢松下来。

客栈的木门还挂着去年的旧灯笼,风吹过 “吱呀” 响,却比走时更结实了些。李逍遥刚要推门,就看见门楣上新钉了块木牌,上面刻着 “客满” 二字,是李婶婶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鲜活的热闹。

“这月客人格外多。” 李婶婶给凤辞倒上姜茶,“有从雷州来的货郎,说要往蜀山去;还有个穿青衫的道士,总打听苗疆的事,住了快半月了。”

凤辞的指尖在茶杯沿轻轻一叩:“青衫道士?”

“说是蜀山派的,叫清玄。” 李婶婶往灶里添了把柴,“每天清晨都在后院练剑,剑穗上也挂着块玉佩,跟你那半块倒有几分像。”

李逍遥心里一动,摸出怀里的凤印:“他是不是找这个?”

“别瞎猜。” 凤辞按住他的手,往窗外瞟了眼,“蜀山和凤族素有往来,许是来道谢的。”

话虽如此,她却在夜里悄悄把凤凰花缎藏进了樟木箱最底层,上面压着李三思当年的旧剑谱。李逍遥躺在旁边的竹榻上,听见她翻箱的动静,忽然说:“要不…… 把凤印交给蜀山?”

“不行。” 凤辞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大长老说,凤印一旦离了凤族血脉,就会唤醒锁妖塔的混沌之气。当年你爹帮我娘守住它,不是让我们逃避的。”

竹榻 “吱呀” 响了声,李逍遥凑到她身边,借着月光看见她耳后的银纹又淡了些:“那咱就守着。反正有我练剑,有你绣花,还有婶婶的蛤蜊汤,啥妖魔鬼怪都不怕。”

凤辞没说话,却往他身边靠了靠。窗外的浪拍着码头,像首老旧的歌谣,把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叠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

第二日清晨,李逍遥在后院练剑时,果然看见个穿青衫的道士。那人背对着他,正在练套 “太极剑”,剑穗上的玉佩在晨光里晃着,竟是块与凤印材质相似的暖玉。

“道长早。” 李逍遥收剑拱手,铁剑在石板上划出道浅痕。

道士转过身,眉目清癯,颔下留着三缕长须:“阁下便是李逍遥?” 他的目光落在李逍遥腰间的剑穗上,瞳孔微缩,“这凤凰结,是凤族的手法。”

“道长认识凤辞?”

“二十年前,曾与凤后有一面之缘。” 清玄道长抚着胡须,望向客栈的窗棂 —— 凤辞正坐在那里绣花,阳光透过窗纸,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手里的银针闪着细碎的光,“她绣的是‘护族纹’?”

李逍遥凑近了看,果然见布上绣着圈繁复的纹路,与苗疆石壁上的图腾一般无二。凤辞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抬头冲他笑了笑,银针在布上轻轻一点,落下个极小的 “逍” 字。

“凤后当年说,这纹样能镇住人心底的邪念。” 清玄道长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她为了炼‘缠丝蛊’,耗尽了血脉灵力,否则……”

“道长此次来,不光是为了怀旧吧?” 李逍遥握紧铁剑,他听出话里有话。

道士从袖中摸出张符纸,上面画着个扭曲的 “煞” 字:“煞影教的余党在蜀山脚下聚集,扬言要盗走‘镇妖镜’,说能破解凤印的封印。”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他们还抓了个苗疆女子,说是…… 凤族的旁支。”

凤辞的绣花针 “啪嗒” 掉在布上。她站起身,耳后的银纹瞬间变得鲜红:“是小蛮?”

“正是。” 清玄道长点头,“那丫头在黑苗寨送信时被抓,现在被关在蜀山的锁妖塔下,用作要挟。”

李婶婶端着米糕出来,听见这话手里的碟子差点落地:“那咋办?蜀山那么远,咱……”

“去救人。” 李逍遥的声音斩钉截铁,铁剑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当年我爹能从锁妖塔救人,我为啥不能?”

凤辞捡起绣花针,指尖在 “护族纹” 上轻轻一划,布面竟渗出点血珠 —— 那是她刚才捏针太用力,刺破了指尖。“锁妖塔的机关我熟。” 她把布往怀里一揣,“我娘的剑谱里画着密道图。”

清玄道长从行囊里取出个罗盘,盘面刻着蜀山的地形图:“塔下有处‘断龙石’,需用凤印和蜀山的‘镇妖镜’合力才能打开。只是……” 他看向李逍遥,“你爹当年打开它时,折了十年阳寿。”

李逍遥摸了摸怀里的凤印,玉佩温温的,像有心跳。他忽然想起爹的剑谱最后一页,除了 “天剑” 式,还刻着行小字:“护所爱者,何惧折寿”。

“那就去。” 他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像极了剑谱里夹着的那张李三思年轻时的画像,“我命硬,折得起。”

凤辞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把那块补好的剑穗系在他的剑上:“我跟你去。” 她的指尖划过剑穗上的凤凰,“凤族的事,没道理让你一个人扛。”

李婶婶往他们包里塞着醒神散和米糕,眼眶红红的,却没像上次那样拦着:“去了就早点回来。客栈的屋顶还等着你们修,王老大的孙子还等着凤丫头绣肚兜呢。”

出发前夜,凤辞在灯下绣完了那幅 “护族纹”。她把布裁成两半,一半塞进李逍遥的衣襟,一半自己收着:“这纹样能相护,哪怕隔着锁妖塔,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李逍遥摸着怀里的布片,忽然想起在苗疆的老槐树下,她别在他衣襟上的凤鸣花。那时的花香和此刻的针脚,都带着种让人踏实的暖意。

“等救回小蛮,” 他忽然说,“咱把客栈的招牌换了吧。用凤凰花的红漆,再让你绣两只凤凰在旁边。”

凤辞的针顿了顿,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她耳后的银纹上,像有只凤凰要从皮肤里飞出来:“再加上两只狼崽。”

“三只。” 李逍遥凑过去,数着布上的纹路,“还有大狼和它的崽子们,都得有。”

两人的笑声撞在窗纸上,惊飞了檐下的夜鹭。远处的海面泛着银光,像铺了条通往蜀山的路。李逍遥知道,这趟去锁妖塔,怕是比苗疆的瘴气林更险 —— 那里有混沌之气,有煞影教的残党,还有爹当年留下的未愈的伤痕。

但他不怕了。

他有凤印,有剑,有怀里的护族纹,还有身边这个会在灯下给他补剑穗的人。

第二日清晨,清玄道长的青鸾停在码头的老槐树上,羽翼泛着青金色的光。李逍遥跳上鸾背时,看见凤辞正往樟木箱里放东西 —— 是那匹凤凰花缎,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压着李婶婶新蒸的米糕。

“留着等咱回来。”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绸缎许愿,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青鸾腾空时,李逍遥回头望了眼仙剑客栈。李婶婶站在门口挥着手,门槛上的旧灯笼在风里晃着,像颗不肯熄灭的星子。他忽然想起凤辞刚来时,也是这样的清晨,雨幕里她把绸缎放在柜台上,说 “抵房费,直到雨停”。

如今雨早停了,太阳正亮,他们却要再赴一场风雨。

凤辞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着什么。李逍遥低头一看,是个小小的 “辞” 字,和她绣在布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护族纹说了,” 她的声音混着风声,却格外清晰,“只要气息不断,就一定能回来。”

青鸾穿过云层,往蜀山的方向飞去。锁妖塔的轮廓在远处的雾里若隐若现,像根插在云里的巨柱。李逍遥摸着怀里的护族纹,忽然觉得那布片烫得厉害 —— 是凤辞的气息,隔着越来越近的混沌之气,依然清晰。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盛渔村的凤凰花还在等他们回去,客栈的屋顶还等着被修好,那三只狼崽的绣活还没动笔,甚至连李婶婶念叨的 “蜀山道士的茶钱”,都还没算清。

但只要这两块护族纹还在,只要他们的手还牵着,就没有跨不过的锁妖塔,没有渡不过的忘川河。

风穿过青鸾的羽翼,带着凤凰花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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