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灭我，那我就成为道 第2章 哪来的疯批老头

池恩羽生气的盯着说话的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眼神却异常锐利，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老者的气息很古怪，明明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随时会随风消散的感觉。要是不仔细看看，池恩羽一度认为这是科幻电影里的全息投影了都。

“老头，您多虑了，我就是最近没休息好。”池恩羽礼貌地笑了笑，转头便想离开。这种神神叨叨的话，他听不进去。他本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老头，一看就是个神棍一样的混子。

老者却嗤笑一声，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没休息好？那你告诉我，你昨晚是不是又‘死’了一次？在一个刻满鬼画符的台子上，被一群蛮子弄死的？”

池恩羽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周遭的一切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脑子里只有那个死字。

他猛地看向老者，心脏狂跳起来。这个梦，他昨晚刚做！这个素昧平生的老头，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还知道你其他的梦，比如梦到机器义体那次，你是被义体活生生撕碎的；再比如梦到古战场那次，你是被万箭穿心而死”老者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说道：“难道你就不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偷听到我和心理医生的谈话了？现在社会上很多这样的神棍，利用偷听到消息，装出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从而欺骗患者。电视上都播过多少回了，自己竟然还被这老头子给唬住了，池恩羽不由的轻松了一些，打趣的说道：“老先生，可真厉害。”

老者看着如此戏谑的表情，说道：“你不信我？”

池恩羽抿了抿嘴唇，说道：“老神棍，我没钱，你换个人吧。”

老者似乎看出了池恩羽不信自己，接着说道：“你给我半盏茶的时间，我会让你信我所言非虚。”

吆喂，为了让我觉得你高深莫测，仙风道骨，还跟我文绉绉起来了？池恩羽在心里鄙夷的看着这个老头子，“我谢谢你，不过，这会儿小爷忙得很，没空陪你叨逼叨，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你还会做很多类似的梦。现实中，你会遇到很多所谓的意外，每次都会置你于死地。你还是。。”老者话未说完，便被池恩羽打断。

“你还是闭嘴吧你，你个老东西，竟然咒我，要不是小爷我尊老爱幼，一巴掌给你烀上去了。神经病。”池恩羽不甘示弱的骂了两句便大步的走向门口，他不想再与这个人有半句话，只听老者说：“相见不难，凭心所念。”

池恩羽也是觉得奇怪，这都快走出诊所门口了，离那老者都快20米的距离了，他那么慢条斯理的声音，为何听得如此清晰，仿佛就是自己脑子里传出来的。

池恩羽没有多想，慢悠悠的走向公交车站，准备回单位上班了。

这个神经病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爷我可不是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残次品，老子好歹是上过名牌大学的，岂能被你这样的老神棍给忽悠了。等下到了单位，我一定要把李浩这混蛋给胖揍一顿，要不是他非拉着我去那个鬼地方，我又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怂样。

从诊所到博物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公交车摇摇晃晃的，让池恩羽睡意袭来，再加上昨天晚上，又被噩梦吓醒，没坐两站，池恩羽便昏沉沉的睡去。

也就在睡去没多久，池恩羽只觉得身体像发炮弹要被冲出去似得，也就在这危急一刻，池恩羽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头顶扶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没被甩出去。等自己睁开眼才发现，公交车头已经撞在了一辆运输混凝土的车上，要不是司机及时踩刹车，估计司机就要被镶在混凝土车尾了。车上的乘客，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几乎都躺在了车内过道上。唯有池恩羽一人还稳当当的坐在座椅上。

就这反应能力，说出去谁能信？自己仅仅是个普通人，没经历过任何形式的训练，不要说是还在睡梦中，就算是这些醒着的乘客，有哪个不是受伤躺在地板上的？

“我去？我啥时候这么厉害了，我是怎么能够看不到把手，就抓住的？”池恩羽心里嘀咕道。没过多久交警和120也到了现场，除了司机和前面两排的人员受伤较为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其他的乘客基本都是轻微伤，做完笔录后，交警就让大家走了。池恩羽也全然没有了上班的心思，慌不择路的往家跑。

等跑到自己的公寓，池恩羽自己也没发现，他这次竟然没喘，那可是足足六公里的距离啊，他一路疾跑着跑回来，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不过，他对刚刚的事情心有余悸，还没注意到这些。

“这也太倒霉了吧，”池恩羽一头扎进了被窝，用被子将头捂得死死的，“晚上做噩梦，白天各种意外。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了，老天要这么对我？”

池恩羽理了理最近发生的意外，几乎每次都是离死亡只差一点点。头两天，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一个花盘从高空砸下来。就在自己眼前，要不是因为弹烟灰的时候，有点烟灰差点吹进眼睛里，那一步，他就刚好被花盘砸到；

又一次，他和李浩两人去动物园，刚到老虎旁边，原本安静的几只老虎，忽然冲着池恩羽开始各种低吼，他们的目光似乎焊死在池恩羽身上，瞳孔缩成两道纯粹的、灼热的黑暗，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急躁，甚至没有残忍，只有一种古老到近乎神圣的专注。那专注力如此强悍，几乎要使它周身的空气为之凝固、沉降。

也就在几秒钟之后，那几只做好虎扑准备的老虎，如炮弹发射般冲着池恩羽的方向发起了撞击，这要不是那厚厚的玻璃隔断，只怕是池恩羽要被几只老虎撕得粉碎；老虎见一击未成，开始变得狂躁，增加了撞击玻璃的频次。仿佛今天必须要将池恩羽置于死地一般。随后，池恩羽也没了继续的兴致，便早早回了家。

几乎每天都有未知的挑战在等着自己，每天晚上的梦也越来越清晰，“这到底是怎么了？”池恩羽拼命的挠着头发，

‘这是非要弄死自己不可？’

“铃铃铃”。。

池恩羽拿起手机看了看，李浩的电话，接通之后，话筒里传来了李浩的声音：“大哥，这都几点了，你咋还不来？”

“我刚差点被车撞死，”池恩羽心有余悸的说道：“刚坐36路车去单位的路上，出了车祸。”

“哈哈哈”话筒里传来李浩的狂笑：“看来是你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了，估计是伤害了太多的小姑娘了，天都要收拾你了。”

和李浩打趣了一会儿，池恩羽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池恩羽直接睡到了傍晚，他是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的，这一觉是这些天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也没做啥噩梦。“老池，老池，死了没有啊？”不用猜，只有李浩才会这么贱兮兮的。

池恩羽缓了缓，门刚一开，李浩就闪身进来。“快让我看看，是不是藏娇了，电话也不接，敲这么久也不开门，人呢，藏哪儿了，给哥看看，快点。”李浩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就这巴掌大点的地方，一眼看到头，我刚在睡觉呢，哪来的什么藏娇躲娇的。”池恩羽顺手关了门，说道“干嘛来的？”

“我看你一天没去单位，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没死的话一起出去吃个饭。”李浩一边搜罗着房间，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

池恩羽说道：“走着，有人请吃饭，肯定要麻溜点的。”说着，便拖着李浩往外走，生怕李浩后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