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池恩羽,在这最后一名幸存者的心里,绝对是十足的大魔头!任何凶残的妖兽,都没有眼前这个大魔头这般变态和嗜杀!
那名隐藏在树洞里的修士,正是剌支显宗的一名执事。之前的恐怖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仅仅几息时间,数十名大道高手就被轻易灭杀,那毁天灭地的雷霆之力,让他魂飞魄散。他本以为自己屏住呼吸,藏在这隐秘的树洞里,就能躲过一劫,结果却还是被池恩羽轻易感知了出来。
他恐惧着,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努力地蜷缩在树洞深处,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气息不要外泄,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可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那声音中带着的戏谑和恶意,如同一把把钢刀,在一刀一刀地剜着他的心窝。
池恩羽如同猫捉老鼠般,故意在树洞周围来来回回飞了两三圈,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喵呜”的叫声,享受着猎物在恐惧中挣扎的快感。
那名执事在树洞里,感觉度秒如年,每一次池恩羽的声音靠近,都让他心脏骤停,几乎要晕厥过去。
最终,池恩羽许是觉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有些索然无味了,便不再玩闹。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树洞入口处,对着里面轻轻一拍,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呀,找到你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拍,看似没有蕴含任何力量。
然而,树洞内的那名执事,身体猛地一颤,便再没了动静。
池恩羽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嗯?我还没下杀手呢!怎么就没动静了?” 他好奇地轻轻一跳,跳进了树洞。 只见那名执事已经应声倒地,双目圆睁,瞳孔放大,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惊恐和绝望。
“呵,”池恩羽见状,忍不住笑了,“原来如此。” 看来,这名执事一直在高度紧张和恐惧之中,又被池恩羽来回这么一吓,最后这轻轻一拍,虽然没有任何力量,却成了压垮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就被活活吓死了。
池恩羽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能再玩一会儿呢,没想到是个这么不经吓的。
他不再理会那具被吓死的尸体,转身飞出树洞,来到洞口前。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以及那片焦黑的土地,池恩羽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搜罗完这帮人身上的法宝、丹药等一些有价值之物后,池恩羽抬手一挥,卷起那些焦黑的残骸和布拉松翰的尸体,将它们全部扔进了秘洞深处。然后,他又布下一层禁制,将洞口彻底封死,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从今天起,你们剌支显宗就名存实亡了。”池恩羽回想每一步细节,都觉得自己做的毫无痕迹。所有的剌支显宗弟子,都清楚的知道,那些长老,执事都和宗主闭关去了。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宗门,可没有谁会轻易的触霉头,去打扰大人物的闭关修炼,那不是找死么?只要不是有关宗门生死存亡的关头,都不会有人去打扰闭关中的人。
这个闭关可以是一个月,可以是三个月,更有可能是半年,甚至是一年。
谁又能说的准,宗主他们何时会出关呢?就算哪一天发现闭关室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怀疑,堂堂剌支显宗的四十位地位尊崇,声名显赫的大道境会死在千里之外的檀洲山洞里。谁有这样的能力?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以池恩羽完全不担心短时间内会有人去镇海山找自己麻烦,剌支显宗最厉害的那帮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还没人知道真相。
做完这一切,池恩羽转身,毅然决然地朝着东阕城飞去。剌支显宗的事情处理完了,也该带玄良刺蛊四人回镇海山了。
这两日一直都是不眠不休的飞行赶路,中途还恶战了一场,此时日正当午,烈日高悬。池恩羽只觉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如也,又渴又饿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心中暗道:带玄良刺蛊他们返回镇海山也不急于一时,他们在东阕城有吃有喝,东方蓟那小子肯定把他们当活菩萨一样供着,日子过得惬意得很。倒是自己,苦哈哈地奔波,不如先下去找个地方吃喝一番,等有了气力,再回跟他们汇合也不迟。
想到这,池恩羽不再犹豫,从半空中寻觅了一处靠近城池、相对隐蔽且不易引人注意的密林边缘落下身形。他收敛气息,化作一个寻常的青衫书生模样,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衫,便沿着一条宽阔的官道,着急忙慌地朝着远处那座依稀可见的主城走去。
越是靠近,城池的轮廓愈发清晰。只见那高大雄伟的城门之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建州城”。
池恩羽看到这三个字,脑子里迅速搜罗着关于此地的信息,略一沉吟,恍然道:“哦?我这是……跑到闽洲来了?”
闽洲在中洲的南边,东接越洲,北临中洲,西连衮洲,而东北方向,便是他刚刚离开的檀洲。从檀洲返回衮洲东阕城,这闽洲倒也算是必经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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