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罗天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低吼道,“我就知道老弟这么能耐,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宫适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那所谓的‘惊喜’,就是他自己!”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宫适很快冷静下来,对两人说道,“安敏说要天黑之后才能去,现在到天黑起码还有三四个小时。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精蓄锐。万一……万一晚上真的需要我们帮忙做什么,到时候别没力气了。”
“嗯,对!”罗天也点头附和,看向言以柔,“弟妹,你也累坏了,赶紧在车上眯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隐蔽的地方停车,守着时间。”
言以柔重重地点点头,眼眶里又泛起了泪光,但这次,是喜悦和激动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充满了坚定:“好的,宫哥,罗哥。我们现在就休息,天一黑,我们就去安敏那儿!”
三人不再犹豫,迅速上了车。宫适将车开到一处远离人群的隐蔽角落停下。
车内,暂时陷入了沉默,但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是之前的绝望和悲戚,而是充满了对即将揭晓的“真相”的期待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池恩羽,你这个混蛋,这次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三人心中,几乎同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漫长的等待,因为有了希望的支撑,似乎也不再那么难熬了。
夜幕,正在缓缓降临。
入夜,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在没有路灯的乡村小路上疾驰,车灯划破浓重的夜色。
没多久,便抵达了安敏所说的东郊区洛溪村三杨小区。
三人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轻轻敲响了15栋小别墅的门。
门很快开了,安敏探出头,看到是他们,松了口气,连忙将三人引进屋内。
她神色凝重,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带着他们穿过客厅,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门。
推开沉重的地下室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微弱药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当言以柔看清房间内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只见那张单人床上,池恩羽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身上连接着简易的生命维持装置,一根透明的氧气管插在他的鼻孔里,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呼呼”声。
他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恩羽——!” 言以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幸亏宫适和罗天眼疾手快,一左一右赶紧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在地。
“柔柔!柔柔!你冷静点!”
“弟妹!别激动!” 两人连忙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待言以柔稍微缓过一些神来,眼泪早已决堤,她抓住安敏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小敏……恩羽他……他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他不是好好的吗?”
安敏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郑重地看着言以柔,又扫过同样面色凝重的宫适和罗天:“言总,宫先生,罗先生,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都关乎先生的生命安全,你们一定要仔细听,并且严格保密。”
她先安抚好情绪激动的言以柔,才缓缓开口,将池恩羽交代的事情和盘托出:“先生交代,接下来至少半年的时间,他可能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简单说,就是植物人状态。”
“几天前,先生找到我,说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沉睡一段时间,而只有和团子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安敏看向言以柔,解释道:“言总,你千万不要生气,先生的意思并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他说,和团子在一起,是目前已知的最安全的方式。”
“放屁!”不等安敏说完,罗天就忍不住低骂一声,瞪着眼睛说道:“什么狗屁最安全!我的驻军基地难道不比这个破地下室安全一万倍?别说是人,就算是鬼来了,我都能给他脱层皮!”
“你别吵!听安敏把话说完!”宫适狠狠瞪了罗天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断。
安敏无奈地看了罗天一眼,继续说道:“我当时也问过先生同样的问题。他说……人越多,他反而越危险。因为每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杀死他的凶手……包括我们四个在内。”
“那为啥还要你来照顾?”罗天又是一阵吐槽,显然无法理解这种逻辑。
“因为团子。”安敏的目光转向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地下室角落,独自玩着积木的团子,“先生说,最危急的时候,只有团子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宫适、罗天和言以柔三人,不约而同地顺着安敏的目光,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神情懵懂,专心致志摆弄着彩色积木的孩子。
宫适和罗天两人不由地一阵疑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他? 一个痴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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