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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4美利坚合众国 第70章 联邦军工之“困境”

作者:杰克琼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7 15:17:14

匹兹堡的“铁锤与钢”军事兵工厂在午夜依然轰鸣,但这一次,机器的咆哮中混杂着人声的怒吼。老锻工艾拉·詹金斯没有操作她熟悉的气锤,而是用那布满老茧的手,高举着一块粗糙的纸板标语,上面用红色喷漆写着:“8小时工作!拒绝制造杀戮工具!”

厂区内,临时组装线的传送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崭新的m4A1卡宾枪的枪管如同冰冷的香肠般滑出。工头麦克林通过高音喇叭嘶吼,声音在巨大的厂房里回荡,压过了机器的噪音:“为了联邦政府!为了秩序与统一!马库斯总统在看着我们!”

但回应他的,是越来越多工人放下工具的声音。年轻的车床工里科脱下满是油污的手套,扔在正在加工的机枪部件上:“我造这玩意儿,不是用来打我在芝加哥的堂兄的!”

突然,工厂大门被重型卡车撞开。涌入的不是增援的工人,而是头戴防弹头盔、手持防爆盾牌的国民警卫队士兵。他们不是来自远方,他们的蓝色袖标上绣着“匹兹堡工业宪兵旅”——由本地的马库斯总统狂热支持者迅速组建的国民兵……

“tm的都回去工作!叛徒!”带队的指挥官布洛克中尉,1个前海军陆战队员、健身教练,挥舞着橡胶警棍砸向最近的抗议标语。他的手下如狼似虎地冲进人群,棍棒落在脊背、肩膀,发出沉闷的声响。

艾拉没有后退。她迎着布洛克走去,苍老但坚定的身影在强光下拉得很长。“孩子,”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喧嚣,“你的父亲也曾在这条生产线上流汗!他为你争取到的8小时工作制,不是让你来摧毁它的!”

布洛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抽搐,但随即被狂热的忠诚淹没。“时代变了,老家伙!联邦政府需要的是服从!”他猛地挥手。

催泪瓦斯弹划破空气,在人群中炸开灰白色的烟雾。咳嗽声、哭喊声、怒吼声瞬间混成一片。艾拉被2个年轻人护着后退,眼睁睁看着里科被几个国民警卫队士兵按倒在地,军靴狠狠踢在他的肋部。

然而,镇压无法抹去所有的抵抗。在混乱的掩护下,质检员玛尔塔悄悄将一把小锉刀塞进袖口。在传送带的轰鸣中,她不动声色地在经过手边的每一个m4A1的枪机匣内部,锉出一个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应力裂纹。这些武器将在持续射击后卡壳,而非夺人性命……

在工厂最深处的废弃锅炉房,工具柜被移开,露出后面狭小的空间。几支藏匿的步枪和手写传单堆放在那里。艾拉擦去嘴角被瓦斯刺激出的泪水,对围拢过来的几个核心工人低语:“他们可以打断我们的骨头,但无法折断我们的意志。联系‘铁路工人兄弟会’,我们需要把这里的情况传出去!”

第2天清晨,工厂恢复了表面的“秩序”。机器依旧轰鸣,但工人们的眼神失去了温度,动作变得迟缓而刻板。一种“慢速罢工”在无声中蔓延。布洛克带领着他的国民警卫队士兵来回巡视,却无法强迫每一双手都充满效率。

艾拉回到她的气锤前,但没有启动它。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生锈的、印有“产业工人联合会-1937”字样的旧纽扣,轻轻放在控制台上。在她脚下,冰冷的水泥地里,不知被谁用钉子刻下了一行小字:

“他们今天夺走的,我们明日必将加倍讨还!”

工厂的阴影里,新的仇恨正在沉淀,如同淬火池中等待重塑的钢坯,冰冷,坚硬,且蕴藏着改变形态的巨大能量。匹兹堡的枪炮生产线仍在运转,但每一件沉默下线的武器,都仿佛在低语着一个预言:联邦正在用自己的手,锻造埋葬自己的棺材钉……

同一刻,圣路易斯“联合机动”重型车辆厂的装配线上,一辆辆半成品的m1A2 SEpV2型“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如同钢铁巨兽的骨架,悬停在传送链上。空气中本该充满引擎试车的轰鸣与焊接的火花,此刻却被一种凝重的寂静所取代。

老装配工弗兰克·科瓦尔斯基没有在他负责的坦克炮塔吊装岗位上。他站在1辆刚刚完成底盘组装、还未安装装甲的悍马车引擎盖上,工装外套的背部用白色油漆喷着一个粗糙但醒目的齿轮与麦穗图案——美国**和工会的象征……

“他们用我们造的坦克,碾过芝加哥的幼儿园!”他的声音在巨大的厂房里回荡,压过了远处宪兵车队逼近的警笛声。“我们每拧紧一颗螺丝,可能就是拧紧绞死自己邻居的绞索!”

他的身后,越来越多的工人离开岗位。他们沉默地爬上停泊的“斯特瑞克”轮式装甲车、m35运输卡车和m109A7“帕拉丁”自行火炮的底盘,用身体挡住了装配线的去路。没有呐喊,只有无数双沾满油污的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钢铁车身。

工厂大门被悍马车的防撞杆撞开,这次来的不再是国民警卫队士兵,还有身穿黑色作战服、臂章印着“m”(马库斯)字母的总统支持者组成的“忠诚卫队”旅。这些人很多本就是工厂里的工贼或管理层打手,此刻更是气焰嚣张。

他们的指挥官德克尔,1个前陆军军士长、工厂保安主管,端着加装刺刀的m16A2步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弗兰克:“老家伙,从联邦的财产上滚下来!总统需要这些车辆去恢复‘秩序’!”

回答他的,是雨点般砸来的扳手和螺丝刀——工人们手边唯一的武器。一把重型套筒砸在德克尔脚边的悍马车引擎盖上,发出哐当巨响……

“冥顽不灵!实施镇压!”德克尔怒吼。

从当地警方调来的高压水炮车的冰冷水柱像重锤一样射向站在高处的工人。几个人惨叫着从车辆上跌落。弗兰克死死抓住悍马车的m2hb机枪架,水流冲击着他花白的头发,他依然在嘶吼:“记住!我们是工人!不是刽子手!”

枪声响了。不是对空鸣枪,而是实弹射击。站在弗兰克身旁的年轻焊工玛丽亚身体一震,胸口绽开血花,从m35卡车的车厢边缘栽落下去,她手中还紧紧攥着一面小红旗……

玛丽的死像按下了静音键,瞬间的死寂后,是更大的爆发。工人们眼睛红了,他们不再扔工具,而是直接推倒身旁的物料架,用成箱的零件、沉重的轮胎构筑起临时的街垒。装配线上的天车被启动,巨大的吊钩像钟摆一样甩向冲进来的“忠诚卫队”。

弗兰克被工友们拖下悍马车,藏到了1辆正在翻新的m1A1主战坦克的底盘下方。他咳着水,看着眼前混乱而惨烈的景象,对身边1个负责最后质检的年轻工人急促地说:“杰森……传动箱……液压管……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叫杰森的年轻人用力点头,眼中含着泪水和怒火,趁着混乱,悄悄爬向几辆几乎完工、即将交付的m2A3“布莱德利”步兵战车……

当德克尔和他的“忠诚卫队”最终用暴力“清理”完装配线,驱赶着幸存的工人回到岗位上时,工厂似乎恢复了“秩序”。机器的轰鸣再次响起。

但在1条即将出厂的m2A3“布莱德利”战车的履带挡泥板内侧,用粉笔画上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扳手符号——这是质检员杰森留下的标记。在这辆战车里,一根关键的火控系统线路被他巧妙地磨损了绝缘皮,却用胶带勉强固定,它在剧烈的颠簸后就会短路。另1辆m35运输卡车的刹车油管被他用特殊手法拧紧,看似正常,却在连续制动后会因金属疲劳而突然破裂。

流水线重新转动,带着瑕疵与仇恨的钢铁巨兽,即将驶向前线。它们承载着联邦政府最后的希望,也埋藏着制造者们无声的诅咒。这些缺陷将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爆发,将战争的苦果,加倍奉还给那些强迫它们诞生的人……

贝尔直升机公司弗吉尼亚州工厂的装配线上,一架架崭新的Ah-64E“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如同休憩的猛禽,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没有标语,没有呐喊,只有风动工具的嘶嘶声和输送链平稳运行的嗡鸣。表面上,生产任务在以惊人的效率推进,以满足联邦政府日益紧迫的订单。

老电工雷蒙德·索托跪在04号阿帕奇的机鼻雷达舱内,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如同过去二十年里的每一个工作日。但他此刻做的,并非按照联邦技术手册进行最后的线路检查。他的指尖灵巧地拨开一束光纤,用特制的微型钳子在几乎无法察觉的程度上,微微碾磨了其中一根关键数据传输线的芯线。

“一点点信号衰减,”他对着身边年轻的学徒莉娜低语,声音被周围的噪音吞没,“不会影响自检,但在五十公里外锁定移动目标时,火控雷达的精度会下降百分之十五。” 莉娜默不作声,将一把做过类似手脚的线束递给他,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紧张与坚定。

在隔壁的Uh-60“黑鹰”总装区,机械师安娜正在安装主旋翼头的作动系统。她“不小心”让一滴特制的、具有缓慢腐蚀性的清洁液滴在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轴承密封圈上。几天后,这架直升机在长时间飞行后,会出现难以追踪的、间歇性的操控延迟。

在软件检测台,程序员蔡明宇正在对一架F-35A“闪电”战斗机的任务计算机进行最后的参数注入。官方流程是加载最新的敌我识别(IFF)数据库和武器瞄准算法。而他在无人察觉的瞬间,通过一个物理接入的、伪装成普通U盘的设备,向系统底层植入了一段他自己编写的、高度隐蔽的“逻辑炸弹”……

这段代码的作用极其微妙:当火控雷达扫描到特定信号特征——这些特征是工会技术员们根据前线流传的信息,反向推导出的起义军单位普遍装备的、某些老旧苏系防空雷达或改装通讯车的电磁频谱——时,系统不会拒绝攻击,但会“偶然地”出现一次微小的数据处理延迟,或者“误判”目标优先级,将1辆正在开火的t-72m1主战坦克的威胁等级,排在了一辆废弃的校车之后。

质量控制环节成了最后一道安全阀。质检主管哈灵顿,一个头发花白、为这家工厂服务了三十五年的老人,戴着老花镜,仔细地“检查”着雷蒙德和安娜他们动过手脚的地方。他的指尖在某些微妙的改动处停留,然后,在厚厚的检验单上,流畅地签下“通过”。他甚至会“善意”地提醒:“索托,这边线束绑带有点松,紧一下。”——而那正是需要被隐藏的修改点。

没有组织大规模的罢工,因为那会招致立刻的镇压和生产线更换人员。他们选择了更隐蔽、更致命的方式。每一个参与者都清楚,一旦被发现,结局就是秘密处决。但他们更清楚,让这些带着隐藏缺陷的武器交付给联邦军方,就是对前线起义同胞最有效的支持。

一架架完成“最终检验”的直升机、战斗机被拖出厂房,在弗吉尼亚灼热的阳光下,它们光洁如新,代表着美**工的最高水平。地勤人员像往常一样为它们加油、挂弹……

雷蒙德和蔡明宇站在厂房的阴影里,看着1架“阿帕奇”被牵引向试飞区。

“听说芝加哥的孩子们用改装火箭筒打下来一架……”雷蒙德轻声说。

蔡明宇推了推眼镜:“希望我们这架,能让他们更容易做到。”

天空中,试飞员驾驶着那架被蔡明宇动过手脚的F-35A做出一个凌厉的翻滚,性能数据完美。地面控制室里,五角大楼的官员满意地点点头,在交付文件上签了字。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即将飞向战场的钢铁猛禽,体内流淌着的不再是纯粹的杀戮指令,而是来自创造者们的、无声的诅咒与祝福。这条精密运转的生产线,已然成为埋葬联邦暴政的、另一条隐秘而关键的战线……

华盛顿特区,白宫东厅。马库斯总统站在缀满勋章的深蓝色幕布前,聚光灯将他略显苍白的面孔投射在每一块屏幕上。他手掌重重按在讲台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后新悬挂的巨幅电子地图上,五大湖区域刺目地标记为一片赤红。

“今夜,我面对的不是政治对手,而是武装叛国者!”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寂静的厅内回荡,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他们夺走了我们的心脏地带——我们父辈用汗水浇筑的工厂,我们世代引以为傲的工业脊梁!”

镜头转向弗吉尼亚州的贝尔工厂外。夜幕下,一列列平板卡车载着刚刚下线的Ah-64E“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蒙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全副武装的宪兵牵着军犬在车队旁巡逻,探照灯扫过铁丝网围栏。工厂内部,标语和血迹已被清洗,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催泪瓦斯的刺鼻味。装配线以3班倒的速度疯狂运转,工人们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在“忠诚卫队”成员的持枪监视下,沉默地拧紧每一颗螺丝。

老电工雷蒙德·索托正跪在1架“黑鹰”直升机的航电设备舱内。1个年轻的“忠诚卫队”士兵就站在他身后,步枪斜挎着,目光警惕。雷蒙德的手稳如磐石,熟练地连接着线束,当着监视者的面,他将那根被他用微型钳子微妙损伤过的数据传输线,精准地插入了火控系统接口。他的动作坦然而专业,甚至回头对监视者解释了一句:“这条是主雷达馈线,关键通路。”监视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东厅里,马库斯的演讲达到**。

“但我们没有被击倒!在忠诚的州邦,我们的工人——真正的爱国者——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为我们英勇的士兵提供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国家。

“因此,我签署第7701号总统令:‘守护者扩军法案’即刻生效!我们将组建20个新的机械化步兵师,30个装甲旅!我们要用钢铁与意志,碾碎每一个叛乱的巢穴!”

在严格的安全保卫下,首批新装备运抵路易斯安那州的波尔克堡军事基地。验收军官拿着清单,逐一核对。一架架直升机、一辆辆坦克整齐排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通过了所有的静态检测和短程试射。

然而,在遥远的、由起义军控制的“铁锈地带”测试场上,景象却截然不同。一架隶属于“解放空军”、缴获自联邦的Ah-64E“阿帕奇”(其火控系统或许也经过了某位不知名工人的“祝福”),正在对一辆废弃的m113装甲车进行实弹测试。飞行员按下发射钮,海尔法导弹却拖着尾烟,以微小的偏差擦着目标飞过,在远处的空地上炸出一个土坑。飞行员皱起眉头,对着通讯频道抱怨:“见鬼,又是系统误差!这批次的火控稳定性有问题!”

而在联邦控制区内的靶场,1架刚从弗吉尼亚工厂下线、由雷蒙德和他的同事们“精心照料”过的“阿帕奇”,在进行验收试射时,导弹却精准地命中了目标靶心。验收军官满意地在文件上签了字。他永远不会知道,这精准的一击,是在目标信号特征简单、距离固定、且毫无电子干扰的理想条件下完成的。

雷蒙德下班,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工厂大门。他与工友莉娜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没有任何言语。莉娜的手指在工装裤侧不易察觉地轻轻敲击了两下——那是他们之间表示“一切顺利”的暗号。

厂区外,1列军火专列正拉响汽笛,缓缓驶出站台,车上满载着他们亲手制造、又亲手“祝福”过的武器,奔赴未知的前线。雷蒙德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心中默念:

“去吧,带着我们的‘礼物’去吧。愿你们在真正的战场上,‘表现优异’。”

马库斯总统在电视上宣称的“钢铁洪流”,正从遍布裂痕的生产线上涌出,每一件闪亮的武器内部,都可能藏着一个来自创造者的、微小而致命的“祝福”。这场战争,不仅在硝烟弥漫的前线,更在每一个沉默的工厂、每一个看似顺从的工人心中,激烈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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