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还需我等这些老臣,为陛下和娘娘,分忧了!”
当宰相陈玄说出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时,一场由帝国最高权力中枢发起的、堪称史上最强的“催生”行动,便已悄然拉开了序幕。
……
次日,金銮殿。
早朝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
萧澈高坐于龙椅之上,神情淡漠地听着下方各部官员汇报着一桩桩一件件的国计民生。珠帘之后,林晚晚也一改前些日子的“倦怠”,再次端坐于凤椅之上,安静地旁听着。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夫妻店”高效运转的正轨。
然而,萧澈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今日的朝堂,安静得有些过分。尤其是下方以宰相陈玄为首的那几位核心大臣,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汇报完公事后便立刻退回队列,再无半句多余的言语,仿佛都在憋着什么大招。
萧澈心中微动,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珠帘后的林晚晚,却见她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很快,所有常规的国事议毕。
就在萧澈准备宣布退朝时,异变,终于发生了!
只见队列之首,须发皆白、德高望重的宰相陈玄,颤巍巍地,再次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宰相大人又要奏禀何等军国大事?
然而,陈玄接下来的话,却让满朝文武,包括龙椅上的萧澈,都当场愣住了。
他没有谈论政务,甚至连手中的朝笏都放到了一旁。他抬起头,用一种充满了追忆与感慨的、无比慈祥的语气,开口说道:
“陛下,今日天朗气清,老臣……忽然想起了先帝爷。”
满朝哗然!
先帝?好端端的,提先帝作甚?
萧澈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陈玄却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自顾自地,声情并茂地讲述了起来。
“老臣犹记,当年先帝爷在陛下您这个年纪时……”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早已是儿女成群,膝下热闹非凡啊!那时候,东宫之中,时常能听到皇子公主们的欢声笑语。先帝爷处理完政务,最喜爱的,便是去抱一抱尚在襁褓中的大皇子,或是陪着牙牙学语的小公主,玩一会儿拨浪鼓……”
他将先帝爷的“凑娃日常”描绘得是活灵活-现,温馨感人,仿佛那不是一位帝王,而是一位寻常的慈父。
金銮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眼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当朝宰相,完全搞不懂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这是在忆苦思甜?还是在……暗示什么?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陈玄的话音刚落,队列中的户部尚书王守仁,立刻心领神会地,一步踏出!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哭穷,反而是一脸喜气洋洋,声音洪亮地奏道:
“启禀陛下!托陛下与娘娘洪福,自我朝推行新政以来,国库日渐充盈!如今府库之内,钱粮堆积如山!老臣以为,此等盛景,足以大办一场……皇家喜事了!”
皇家喜事?
什么皇家喜事?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礼部尚书紧随其后,手捧一本厚厚的典籍,一脸严肃地出列。
“陛下!”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臣近日重修皇家典籍,发现关于‘册立太子’的礼仪规制,尚有几处缺漏。臣以为,此事关乎国本,不可不察!当尽早完善,以备……不时之需!”
轰!
如果说,宰相陈玄的话还只是旁敲侧击的“引子”;户部尚书的话是添柴加火的“铺垫”;那么礼部尚书这句“册立太子”,便如同直接掀开锅盖的惊雷,瞬间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搞了半天,这几位大佬,是在……
催生啊!!!
这一刻,整个金銮殿,彻底炸了!
仿佛是收到了总攻的信号,之前还一个个装鹌鹑的文武百官,此刻竟空前团结地,开启了一场围绕着“陛下何时生子”的、史无前例的大讨论!
兵部尚书沈策,这位一向不苟言笑的铁血将军,此刻竟一脸憨厚地说道:“陛下,末将以为,早日诞下龙嗣,可安军心!”
一位文弱的翰林学士,引经据典,摇头晃脑:“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乃天下之主,更当为万民表率啊!”
甚至连一向只负责记录的史官,都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陛下,若能早日诞下皇子,臣……也好早日为太子殿下,开笔立传啊!”
一时间,“国本”、“宗庙”、“社稷”、“军心”、“民意”……各种高大上的词汇,从这些大臣们的口中滔滔不绝地涌出,但核心思想,只有一个——
陛下!您该生孩子了!
整个金銮殿,瞬间从一个庄严肃穆的议政之地,变成了一个大型的、七大姑八大姨催婚催生现场!
萧澈高坐于龙椅之上,感觉自己仿佛被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给包围了。
他看着下方那些平日里为了政见争得你死我活,此刻却空前团结、唾沫横飞的“催生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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