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室内,炽热的岩浆在阵法的束缚下,宛如一条被驯服的红龙,缓缓地流淌着。岩浆的赤红光芒,将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炼狱一般,令人感到灼热难耐。
宁宴站在石室中央,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呼吸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他小心翼翼地将烈红绡放在中央的石台上,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烈红绡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用虚弱的声音问道:“城主情况如何?”尽管她刚刚才从生死边缘被救回来,但心中最挂念的还是父亲的安危。
侍卫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刺客已经被击退,城主大人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他特意嘱咐我转告小姐,一定要留在此处,千万不可外出。”
烈红绡听完,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当石室的门缓缓关闭,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时,她强撑着的精神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瘫软在石台上。
“别乱动。”苏临霜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你身上的毒素虽然已经排出了大半,但经脉受损严重,需要静心调养。”
宁宴小心翼翼地端起一杯温水,轻轻地递到烈红绡面前,柔声说道:“喝点水吧。”
烈红绡微微颔首,伸出那如葱般纤细的玉手,缓缓地接过水杯。就在她的指尖与宁宴的手背不经意间触碰的一刹那,仿佛有一道微弱的电流穿过两人的身体,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颤。
这一瞬间的异样并没有逃过苏临霜的眼睛,她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一幕。
宁宴似乎并未察觉到苏临霜的异样,他挠了挠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来……”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些刺客为何会如此执着地盯着烈姑娘不放呢?”
烈红绡与苏临霜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烈红绡轻叹一声:因为我体内的情毒,本就是一场政治阴谋的产物。
三年前,青云城与赤焰宗联姻在即,对方却暗中给我下毒,意图控制我成为傀儡。烈红绡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父亲及时发现,取消了婚约,但毒素已深入骨髓...
宁宴恍然大悟:所以你需要火灵根修士定期解毒?
不错。烈红绡苦笑,但如今看来,连府中火灵根修士的外出,恐怕也是赤焰宗的安排。
苏临霜突然开口:你的毒,与宁宴弟弟当年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烈红绡猛地抬头:什么?
宁宴脸色发白:苏姑娘,你是说...
赤焰宗与你弟弟有勾结。苏临霜一针见血,或者说,与你父亲有仇。
宁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一直以为弟弟只是嫉妒自己天赋过人,才设计抽走他的神魂。但如果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烈红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苏临霜立刻上前把脉,脸色骤变:不好!情毒反扑!
宁宴慌了:怎么会?刚才不是已经...
毒素变异了。苏临霜快速检查烈红绡的瞳孔,需要更深入的解毒方式。
什么叫更深入...宁宴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脸地红了,等等!你该不会是说...
苏临霜面无表情:双修。
石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岩浆翻滚的声格外刺耳。
烈红绡挣扎着坐起来:不...必...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宁宴手足无措: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苏临霜沉默片刻:有。但需要至少三名火灵根修士联手施为,而现在...
三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烈红绡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皮肤泛起诡异的粉红色。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渗出血丝:宁宴...出去...
宁宴进退两难,看向苏临霜寻求指引。令他惊讶的是,苏临霜竟然叹了口气:救她。
宁宴瞪大眼睛,可是...
我出去守着。苏临霜转身走向石门,背影僵硬,别...弄出太大动静。
石门轰然关闭,宁宴独自面对情毒发作的烈红绡,心跳如擂鼓。
宁宴...烈红绡的眼神已经涣散,本能地向他伸出手,热...
宁宴深吸一口气,走到石台边坐下:得罪了。
他轻轻握住烈红绡滚烫的手,开始运转《养气诀》。金光再次从掌心泛起,但这一次,烈红绡体内的毒素仿佛有意识般,疯狂抵抗着金光的净化。
不够...烈红绡痛苦地蜷缩起来,需要...更深...
宁宴咬咬牙,俯身将她搂入怀中,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烈红绡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
这样...好些了吗?宁宴结结巴巴地问,全身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
烈红绡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的皮肤。宁宴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吓人,与自己狂跳的心脏几乎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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