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重得能压弯草叶,我蹲在药圃边,跟个偷菜的贼似的,伸手揪着凤摇花的花瓣 —— 这花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花茎上的小刺跟小钩子似的,稍不注意就扎手。我揪得东一下西一下,动作笨拙的跟熊瞎子掰苞米似的,地上已经掉了好几片被我扯烂的花瓣,看着心疼得不行。
“公子,你蹲这儿揪花干嘛呀?是要学插花吗?” 一道软乎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璃的狐狸尾巴好奇地卷过来,轻轻勾了勾我的衣角,毛乎乎的尾巴尖扫过手背,痒得我差点笑出声。她歪着脑袋看我,眼睛亮晶晶的,这问题天真的跟刚上小学的小朋友似的。
“不是插花,编个玩意儿给你们看。”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笨拙地把揪下来的凤摇花和旁边的清心草往一起绕,想编个花环。可凤摇花滑溜溜的,清心草又软趴趴的,刚绕两圈就散架,手指头还被花刺扎出好几个小红点,血珠冒出来的时候,我还傻呵呵地觉得挺有 “诚意”,结果没一会儿就疼得龇牙咧嘴,那惨状可怜的跟受刑似的。
就在我跟这堆花草较劲的时候,风摇筝提着药篮从药圃另一头走了过来,她刚采完晨露,裙角还沾着点草叶。我眼睛一亮,赶紧举起手里那个歪歪扭扭、东倒西歪的花环,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阿筝,你看我编的,戴在你头上肯定好看!” 这邀请直白的跟小孩把糖塞给喜欢的人似的,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手艺有多拿不出手。
风摇筝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骤然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痛苦,这反应激烈的跟触电似的,连手里的药篮都差点掉在地上。
更奇怪的是,我手里花环上的凤摇花瓣突然簌簌作响,明明没有风,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似的,一片片微微颤抖 —— 我后来才知道,这凤摇花是她百世轮回里最痛的记忆载体,此刻正和她的神魂产生共鸣,这玄乎的跟通灵似的景象,看得我都愣了。
下一秒,我就看见她的眼神开始涣散,显然是被勾起了轮回记忆:第二十七世,她扮成卖花女,在巷口等了我三个时辰,终于把亲手编的凤摇花花环递给我,我却转手戴在了同行的富家小姐发间,还笑着说 “这花配美人,才不算浪费”;第六十三世,她在战场边给当将军的我编了花环,刚要递到我手里,就被冲过来的马蹄踏碎,花瓣混着泥土,再也捡不起来;第九十一世,她在破庙里用仅剩的凤摇花编了花环,想送给生病的我求个平安,结果我连看都没看,就说 “这破花能治病?别耽误我吃药”…… 这一段段回忆扎心的跟针似的,密密麻麻地刺在她心上,也透过她的眼神,让我隐约感受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委屈和绝望。
“不喜欢吗?” 我举着花环的手有点酸,胳膊都快麻了,见她半天没反应,还傻乎乎地追问了一句。这追问傻的跟铁杵似的,完全没看出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风摇筝突变 “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转身就召出长剑,御剑就往山下跑,慌不择路的,差点撞翻正在晾药架的叶青竹 —— 叶青竹手里的药骰子 “哐当” 掉在地上,晒干的草药撒了一地,气得她直跺脚。风摇筝这逃跑狼狈的跟逃难似的,连药篮都忘在了原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道火红的鞭子卷住了腰,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抬头一看,烈红绡叉着腰站在我面前,满脸怒容:“好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你欺负阿筝了?她哭着跑出去的时候,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这质问凶的跟母老虎似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举着手里的丑花环,一脸冤枉:“我没有啊!我就是编了个花环给她,说她戴好看,她就突然哭了……” 这辩解苍白的跟豆腐似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
苏清月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她抬手凝出一面冰镜,递到我面前,语气凉凉的:“你自己看看你编的这玩意儿,直男审美天花板都救不了你,换我我也哭 —— 哭你没眼光。” 这评价毒舌的跟刀子似的,扎得我心口直疼。
我往冰镜里一看,差点没把自己丑哭:凤摇花倒插着,花瓣都蔫了,清心草缠成一团乱麻,还沾着我刚才被扎出来的血手印,整个花环歪歪扭扭的,看着就像被狗啃过似的。这造型雷人的跟抽象画似的,难怪风摇筝会有那么大反应 —— 我要是她,可能当场就把花环扔我脸上了。
白璃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声嘀咕:“说真的公子,这花环看着…… 像被兔子啃过的鸡窝。” 这比喻形象的跟写真似的,精准戳中了这花环的 “精髓”,逗得烈红绡和苏清月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老子当年用这招骗了八百仙女!” 净莲里的情天尊突然笑出了鹅叫,声音尖细的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不过老子编的比你好看一百倍!你这手艺,给仙女提鞋都不配!” 这自曝黑历史的跟揭老底似的,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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