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歹猛对我的呼喊毫无反应,他依旧斜靠在后座上,紧闭双眼,昏睡不醒。我心急如焚,从他那逐渐泛白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毫不犹豫地将三蹦子的油门拧到了底,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车身因为高速行驶而剧烈抖动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在急转弯时,整个车身更是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出去一般,但我完全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蚂蝗发给我的那个地方。
与此同时,清莱市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警车,警笛声响彻云霄。尤其是蒙兹物流公司和之前追逐战时的公路上,大批警察正朝着那个方向聚集。不仅如此,消防队和急救队也几乎全员出动,如此迅速的反应速度,确实让人惊叹。
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乱窜,只为了能躲开警察的追捕。每一条狭窄的小巷子都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在其中左拐右拐,希望能借此躲避那些巡逻的警察和他们设置的哨卡。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逃脱的时候,那辆破旧的三蹦子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紧接着就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样,缓缓地停在了路中间。
我心急如焚,看着那辆已经彻底罢工的三蹦子,心中暗骂一声。但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毫不犹豫地抱起歹猛,像一阵风一样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
尽管歹猛的体重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我的体能却出奇地好。仿佛这些日子的锻炼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即使怀里抱着一个大活人,我也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吃力,甚至觉得比扛着几百斤重的山猪还要轻松一些。
这些小巷子虽然狭窄且堆满了各种杂物,但好在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我越跑越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到达安全的地方。
终于,在转过一个弯后,我远远地看到了蚂蝗的身影。他正站在一间药店的门口,焦急地张望着。当他看到我抱着歹猛,身上还背着枪械和两个背包,像疯子一样朝他狂奔而来时,脸上露出了极度夸张的表情。
我顾不上和蚂蝗打招呼,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冲进了药店。蚂蝗见状,立刻明白了情况的紧急,他迅速地示意我跟他进去,然后反手将门锁上,带着我快步往里走去。
我快速地穿过药店,生怕耽误了时间。终于,我来到了那个隐蔽的小门,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走进小门,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昏暗的地下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扇破旧的门,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诊室”。
推开门,我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有些简陋的诊室。房间不大,墙壁被刷成了白色,地面铺着灰色的瓷砖,几张破旧的椅子随意地摆放在角落里。然而,尽管环境简陋,这里却异常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诊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背对着我站在手术台前,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他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透露出一种严肃和专业的神情。
当他看到我怀里抱着的歹猛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指了指手术台,说道:“放在上边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明显的华国口音。
我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手术台前,轻轻地将歹猛放在上面。歹猛的身体在手术台上显得那么瘦小和脆弱,我不禁心疼地看着他,对医生说道:“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医生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哀求并不太在意,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放心!只要来到我这里的人,我都会尽力。你们先出去吧!”说完,他便转身开始忙碌起来,不再理会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蚂蝗却在这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先出去。我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歹猛,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蚂蝗的话,跟着他走出了诊室。
我们又回到药店,一股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店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显得有些冷清。蚂蝗走进柜台后面,示意我在柜台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才微微一笑,递给我一根烟。
“来,抽根烟,放松一下。”蚂蝗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我接过香烟,一屁股坐在药店的凳子上,毫无顾忌地翘起了二郎腿。蚂蝗顺手拿起打火机,帮我把烟点着。我深吸一口,让那浓郁的烟雾在肺里盘旋,然后缓缓吐出。尼古丁的刺激让我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
“说说今天凌晨的事吧。”蚂蝗靠在柜台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我。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关于母体帮助我的那部分,我选择了隐瞒。我不想让蚂蝗知道太多关于母体的事情,毕竟这是一个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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