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这里距离码头并不算远,大约步行不到十分钟,我便顺利抵达了目的地。放眼望去,码头上停靠着各种各样的船只,其中大部分是本地的渔船,它们看上去有些破旧,船身被海水侵蚀得略显斑驳。此外,还有一些小型的货船和客船,它们整齐地排列在码头边,等待着装卸货物或者迎接乘客。
然而,在这众多船只中,有一艘白色的两层游艇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船身洁白如雪,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而船头上用英文涂写的“蔚蓝”二字更是异常醒目,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名字和身份。
我没有丝毫犹豫,脚步如飞般朝着那艘游艇疾奔而去,仿佛身后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追赶。因为我清晰地听到了警笛声,那声音正像一阵疾风一样从远处席卷而来。毫无疑问,岛上的警察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行动,他们迅速做出反应,开始封锁整个岛屿,对我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捕。
我心急如焚,一边狂奔,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目光紧盯着警笛声传来的方向。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在我耳边敲响。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用尽全身力气飞奔到停靠蔚蓝号的码头。
一到码头,我立刻冲向游艇,手忙脚乱地解开缆绳。缆绳在我手中迅速滑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是我内心的恐惧在被释放。解开缆绳后,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跳上了游艇。
我刚刚在船上站稳脚跟,蔚蓝号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接着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一样,咆哮着冲向码头外的海面。我紧紧抓住船舷,感受着海风的呼啸和海浪的拍打,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我环顾四周,发现船上除了我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这让我感到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毕竟,在这种紧急情况下,谁还会留在船上呢?我想,此刻操控这艘船的,除了母体,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我静静地伫立在船尾,目光凝视着码头上那些从警车上匆匆忙忙冲下来的警察们。他们的身影在我的眼中逐渐清晰起来,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我不禁感到一阵后怕。福玻斯这个智能体,原本一直与我保持着相对友好的关系,但就在刚才,它却毫无预警地对我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这实在是让我始料未及。
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智能体怎么会如此出尔反尔、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完全措手不及。
然而,此刻我已经安全地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站在这艘游艇的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蒙岛。那座岛屿在我的视野中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是被大海吞噬了一般。
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蒙岛的丝毫痕迹,我才缓缓转身,迈步走向驾驶舱。一进入驾驶舱,我立刻打开了游艇的无线电通讯器。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母体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了出来:“欢迎回来!我的孩子!”
虽然我早已从福玻斯那里得知自己有可能是母体制造出来的,但当我亲耳听到母体如此称呼我时,心中仍然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毕竟,刀刃的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影响太过深刻,以至于我至今都坚信自己就是刀刃,而非母体口中的 55 号。
我实在难以接受自己是母体的“孩子”这一事实,因为这与我对自身的认知完全相悖。我感受不到孩子回归母亲怀抱时应有的亲切感,相反,母体那电子合成的声音让我与她之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隔阂。
我凝视着母体,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母体!你之前还没有回答我,福玻斯所说的那些,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在期待着母体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好让我心中的疑虑得以消除。
母体的电子声音平静而毫无波澜,仿佛它早已洞悉一切,不带有丝毫情绪地说道:“孩子啊!当你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是否意识到,你其实已经在内心深处相信了福玻斯的话呢?这或许就是你们人类这种生物所具有的情感劣根性吧。用你们人类的话语来解释,那就是先入为主。而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也许与你苏醒时的那一段记忆存在某种关联呢。”
我不禁沉思起来,不得不承认母体所言极是。因为事实确实如此,我在潜意识里已经先入为主地相信了福玻斯所说的话。否则,我又怎会在登上这艘船后,甚至都未曾与母体打过招呼,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质问它呢?
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到,母体从一开始就有意展现它的母性。它不仅对我的无礼行为毫无责备之意,反而将对我的称呼由原本的“55号”改成了“孩子”。可惜的是,由于母体那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我完全无法感受到它所试图传达的母性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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