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苍蝇!以后这种抱怨的话给我憋在肚子里,别像个长舌妇似的到处乱说,小心被别人听了去,转头就告诉杨老板,那时候你被挂到树上,被砍掉双脚放血都是轻的,搞不好连小命都得丢!你们几个也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这种话能不说就不说,毕竟咱们都是靠他吃饭的,得罪了他,谁都没好果子吃!”
我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心里暗自揣测,这人多半就是传说中的老外了。果然,他这一番话犹如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众人的嘈杂声,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然而,那个被称为“苍蝇”的人却似乎并不买账,只见他继续嘟囔着抱怨道:“老大,您别担心啦!这里可都是自己人,绝对不会把话传出去的!再说了,如果真的传出去了,那不就正好说明咱们这些人里有杨启良的眼线嘛,到时候我要是真出了事,您就一个一个地去查,肯定能把那个叛徒给揪出来,然后为我报仇雪恨!嘿嘿嘿!”
从苍蝇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对老外的忠诚程度还是相当高的。即使自己可能会面临危险,他也愿意冒险一试,以确定这些人中是否有杨启良的眼线。虽然他的语气有些调侃,但其中所表达的决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然而,苍蝇的这番话却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和咒骂。其中一人怒声吼道:“你他妈的苍蝇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些人中,哪个不是跟着老大一起出来混的?全都是一个寨子里的人,谁他妈做叛徒,我首先剁了谁!”
这句话显然是对苍蝇的一种强烈反驳,表明他们对彼此的信任以及对背叛行为的零容忍态度。可以想象,在这样一个紧密团结的群体中,任何对忠诚的质疑都可能引发激烈的反应。
“是啊!咱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跟了老大好几年的?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要是真有那样的人,咱们早就被杨老大给干掉啦,哪还有机会在这儿喝酒、抽烟啊?”其中一个人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愤愤地说道。
“就是啊,咱们都是因为在寨子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跟着老大出来混的。要不是有阿毛大哥照顾咱们,咱们寨子里的家人恐怕早就饿死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阿毛哥打小就跟着杨老大,对他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啊,可杨老大为啥就这么对待阿毛哥呢?”另一个人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
“为啥?还能为啥?不就是因为咱们不是华国人嘛!杨启良这个王八蛋,他就只相信他的家人,像咱们这样的外人,啥时候被他正眼瞧过啊?”又有一个人骂骂咧咧地插嘴道。
这些人情绪愈发激动,言辞愈发激烈,到最后甚至开始对杨启良的家人恶语相向,几乎将他的家人都问候了个遍。然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我却意外地发现那个老外始终保持沉默。除了之前听到他呵斥“苍蝇”时说的那几句话外,他就再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我心生好奇,忍不住偷偷地往下看去。只见那个老外独自一人靠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后仰,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则夹着一支香烟,悠然自得地抽着。他的目光落在那群正在辱骂杨启良的手下身上,但他本人却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从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我却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情绪正在逐渐升腾。他虽然没有开口,但他手下那些人的抱怨,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呢?我不禁想起之前的猜测,这个老外心中似乎隐藏着一只凶兽,而此刻,这只凶兽显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按捺不住想要挣脱束缚,冲出来了。
大厅里烟雾弥漫,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幕,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有些已经空了,有些还剩下半瓶,仿佛在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狂欢。这些人或坐或躺,嘴里叼着香烟,吞云吐雾,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刺鼻的烟味。
他们一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烟枪和酒鬼,把原本优雅的别墅大厅,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喧闹的夜店。地上散落着一些空的啤酒罐和烟蒂,显示出他们在这里已经放纵了一段时间。
我静静地躲在楼梯转角处,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他们发现。我倾听着他们的抱怨和咒骂,从他们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他们的不满和愤怒。显然,在我进来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情绪也变得有些失控。
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他们都有些醉意,说话开始含糊不清,我才觉得时机到了。我小心翼翼地从腰间的枪套里,一左一右地掏出两把手枪,然后慢慢地将子弹上膛,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行动。
听着他们的抱怨和老外那种默认的态度,我心中的信心愈发坚定。我从老外的沉默中,似乎看到了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就像一座被禁锢的火山,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就会喷涌而出,释放出炽热的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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