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魂为引,以血为钥“
梅子溪的赤金匕首突然剧烈震颤,心口的红痕如火烧般疼痛。
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钥匙,而是祭品!真正的第十鼎一直藏在......新昌皇城之下!
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个秘密永世封存。
梅子溪,带着几个贴身随从,赶往时慕荣的府邸。
时慕容这个先皇册封的异姓王爷,也是十个王爷中,唯一的不同。他深居简出,远离国都,从不过问国事。
一个基本没有存在感,销声匿迹的过气王爷,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梅子溪的匕首突然脱手飞出,“铮”地钉在殿柱上。柱身漆皮剥落,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铭文——竟与当年长安梅府祠堂下挖出的陶瓮记载一模一样!
“深居简出?”启朝光的笑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这二十年,时慕容走遍了九鼎埋骨之地。”他掀开龙袍,心口黑血勾勒出的赫然是幅完整的大启疆域图,每处要塞都标着枚青铜小鼎。
梅子溪突然想起林劲羽临终时塞给她的那枚铜钱——此刻正在袖中发烫。她佯装踉跄跌倒,铜钱滚落地面,“叮”地一声裂成两半。里面掉出粒黍米大小的玉珠,珠上刻着“慕容”二字。
“原来如此......”梅子溪盯着玉珠里游动的黑影,“时王爷根本不在封地。”她突然捏碎玉珠,“他在每尊鼎里都留了分魂!”
启朝光的面容突然扭曲,皮肤下浮现出另一张苍老的脸。殿外残鼎发出共鸣般的嗡鸣,九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汇入他体内。当第十道黑影从梅子溪心口红痕中被强行抽出时,整座皇城的地砖同时翻转——每块地砖背面都刻着“慕容监制”!
“你到底是谁?时王爷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林都护的陵园?”
梅子溪咆哮道。
“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启朝光露出真容。
“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梅子溪望着眼前的白发老人,“你是林培风?林劲羽的生父?.....”
林培风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要谋反?为什么不去救劲儿?”
他继续说,“反正一个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
“........”
原来时慕荣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林培风的哥哥和时慕荣的哥哥,同朝为官。
在大启国的富庶的南方当县令。
起初两人并不认识,只是两县相邻;农忙时一次百姓因为耕种之事,数百号群众发生了严重的群体斗殴事件。
此事影响巨大,皇上大怒,朝廷派人,彻查此事。
当年时俊一在朝中有亲信,设计陷害了林勇年。
梅子溪指尖的玉珠粉末突然无风自旋,在空中勾勒出三十年前的江南烟雨。两个青袍官员在田埂上扭打的身影逐渐清晰——年轻的林勇年与时俊一,官服上还沾着泥泞的稻秧。
“看清楚了吗?”启朝光——或者说时慕容的声音忽然苍老,“那根本不是斗殴......”他心口的黑血疆域图突然聚焦到南方,显示出两县交界处裂开的地缝,“他们在抢着掩埋地底涌出的青铜鼎!”
幻象突变,梅子溪看见林勇年深夜挖开自家祠堂,将半块染血的虎符塞进怀孕妻子的襁褓;而时俊一跪在鼎前,亲手把哭喊的幼弟——年仅八岁的时慕容推进鼎中。
“我兄长以为献祭亲族就能掌控鼎器.......”时慕容的指甲突然暴长,划开自己心口黑血,“却不知这第十鼎要的是清官魂魄!”黑血落地化作无数稻穗,每粒米里都裹着个惨叫的冤魂。
梅子溪的赤金匕首突然飞回手中,刃身映出林劲羽从未提及的往事:他根本不是老太监救出的皇子,而是林勇年那个被调包的遗腹子!当年从鼎中抱出婴儿的......正是借尸还魂的时慕容!
梅子溪的匕首“当啷”落地。她望着刃身上浮现的画面——三十年前血月夜,时慕容的魂魄从鼎中爬出,将真正的林劲羽调包成鼎中孕育的蛊童。而那个被抱走的婴儿,心口早已刻下与如今梅子溪一模一样的红痕。
“所以......我才是......”梅子溪按住剧痛的心口,红痕竟开始渗出黑血。
“你才是真正的第十鼎器。”时慕容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像个疲惫的老人,“当年我兄长害林勇年满门,却不知林家儿媳腹中胎儿已与鼎器共生。”他抬手,殿外残鼎突然飞来,鼎内浮现出个沉睡的女婴——与梅子溪眉心痣分毫不差。
小五突然从锁链中挣出,残缺的身躯扑向巨鼎:“郡主别信!他在用幻鼎篡改......”话未说完便被鼎中伸出的青铜手贯穿,鲜血喷在梅子溪脸上,热得烫人。
这温度让梅子溪突然想起林劲羽战死那日,也是这样的血溅在眼帘。她猛地抓起地上匕首,却不是刺向时慕容,而是狠狠扎进自己心口!
“我知道第十鼎要什么了——”她咳着血大笑,“要的是心甘情愿的祭品!”
黑血喷在残鼎上的刹那,整座皇城突然静止。时慕容胸口疆域图开始崩塌,他惊恐地发现那些青铜小鼎正一个接一个飞向梅子溪。
她心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三十年前被掩埋的——金色稻种。
金色稻种落地生根,瞬间长满大殿。每株稻穗上都结着青铜小鼎,鼎中传来百姓劳作的山歌。
时慕容惨叫着想抓住消散的黑血,却发现那是真正的启朝光帝魂——年轻帝王竟用自己的魂魄为引,将时慕容困在了鼎中幻境。
梅子溪踉跄走到残鼎前,看见鼎底刻着行小字:“勇年埋鼎于此,愿以清名镇之”。
她终于明白,当年两位县令拼死相争,为的从来不是权势.......
而是谁有资格成为封印邪鼎的祭品。
稻浪翻涌中,梅子溪抱起小五。怀中的传国玺不知何时已化作青翠的秧苗,而远方终南山上,血月正渐渐褪成朝阳的颜色。
“我要去找他!”梅子溪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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