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从炼器宗师开始 第2章 无灵气的世界

第2章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将樱桃唤醒。

她起身下床，环视这间属于“现在”的卧室。屋内陈设寥寥：几件质朴的木制玩具、一面及地的旧镜、一张小书桌，桌上散乱铺着些涂鸦纸片，某些线条的勾勒，竟隐约让她想起了一些基础的符纹结构。

她走到镜前，第一次认真端详这副崭新的躯壳。

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浓密而略显倔强的乌黑长发，静止时唇角似乎天然带着一丝下撇的弧度。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双眼睛猩红似血，眸光锐利如锁定猎物的鹰隼，即便镶嵌在一张五岁孩童的脸上，也透出一股与年龄全然不符的穿透力。

‘樱桃……是因这瞳色而得名么？’她暗自思忖，‘倒是甜美得过火了，与这副眼神可不太相称。’

她的全名是哈宾·d·樱桃。昨夜她曾问及中间那个“d.”的含义，祖母也只是摇头，只说那是祖父坚持要她和母亲都必须加上的名字，是“家族的传统”，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既已看清了自身模样，她便决定尝试运转前世的天地灵气修炼法。一念及此，心中不由泛起些许期待，传说修炼一道，起步愈早，根基愈厚。寻常五岁幼童固然心志未开，难以入门，但她拥有前世的完整经验与心境，自然不在此列。

她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盘膝坐下，屏息凝神，开始感应周身天地灵气的流动。

……一片空寂。

‘怪了。’她蹙起眉头，将心神催谷到极致，感知如蛛网般竭力向外延伸。

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四周依旧空空荡荡。莫说是灵气，就连一丝一毫的能量涟漪都感知不到，干净得令人心悸。

“这不可能！”

她失声低呼，随即掩口看向房门，生怕惊动祖母。

‘怎么会这样……若是灵气稀薄尚在情理之中，但如此绝对的“无”？若无天地灵气滋养，万物根本无从衍生，这个世界……’

一个冰冷的念头骤然刺入脑海：如果，这里根本不是她前世所知的任何一方世界呢？如果，此方天地遵循的，是完全迥异的法则呢？

短暂的窒闷后，一道灵光划过心间。

‘倒也不必绝望至此。即便没有灵气，我尚有那部得自上古遗迹的神体修炼法。前世因本源精气过于孱弱而无法修习，如今换了一具全新的身体……或许，正是转机所在。’

樱桃缓缓将心神沉入体内，导向生命能量汇聚的核心心脏。

感知所及的景象，令她神魂俱震。

‘我当真只是个普通人类幼童，而非什么太古龙种转世么？！一介凡人，体内如何能蕴藏着如此浩瀚磅礴的生命本源？简直荒谬！……等等，或许也不尽然。此界既然全无天地灵气，人类为了在这等“贫瘠”之境中生存延续，难道竟演化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强韧生机？’

房门被轻轻拉开，祖母探身进来。“樱桃，刚才在喊什么呢？醒了就快来吃早饭。”她望着孙女，眼角漾着慈祥的笑纹。

“奶奶……我们能牵着手过去吗？”樱桃仰起脸，略带犹豫地问。“当然好呀，小樱桃。”祖母的笑意加深，爽快地伸出手。

十指相握的瞬间，樱桃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感知，悄然探向祖母的体内。

祖母的生命能量同样浑厚强健，只是不及她自身那般深不可测，并且能清晰地感觉到，正随着年岁流逝而缓缓衰退。

‘初步来看，祖母的生命力也远超前世凡人。但这究竟是血缘遗传的特例，还是此界的普遍水准？还需更多样本比对。’

接下来的时间，樱桃在道场里“兴致勃勃”地四处“结识”师兄师姐，借着天真烂漫的握手问候，将众人的生命能量水平悄然探知了一遍。

‘看来只猜对了一半。’她心中暗忖，嘴角不自觉勾起。‘大多数人的生命能量，约是前世凡俗之人的三到四倍。但除了我和奶奶，道场里竟还藏着另外几个“小怪物”……’一股明悟与期待在胸中升腾。‘如此说来，这辈子在炼体一途上，我或可算是个天才了。眼下只剩最关键的一环：欲将每一重炼体境界都锤炼至圆满无瑕，必须辅以蕴含海量能量的奇珍异药或天地宝材。在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这类东西……究竟是否存在？’

想及此处，樱桃立刻转身去找祖母。她仰着小脸，抛出一连串孩童式的好奇发问，问题看似天马行空，其中却巧妙地穿插着那几个她真正渴求答案的关键。祖母丝毫不觉有异，只当是孙女初开灵智、对万物充满好奇的自然表现，依旧笑呵呵地、极尽耐心地逐一解答。

樱桃所了解到的，是一种名为“恶魔果实”的奇物。据说，吃下它便能获得千奇百怪的特殊能力，但代价是一旦浸入水中便会力量尽失，变得异常虚弱。这听起来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蕴含庞大能量的“天材地宝”。只可惜，除了全凭运气撞见，世间并无可靠的方法能主动寻获这些果实。

‘看来此事急不得，’她按下心头的渴望，‘最好还是等到我自身生命能量于十五岁前后达到自然巅峰，再正式开始修炼。眼下当务之急，是引动这磅礴生机，淬炼肉身，涤除杂质。’

于是，樱桃将那一整日的光阴，都用于引导体内浩瀚的生命能量往复循环，细细冲刷、滋养着这副新生的躯壳。

次日，她暂歇了淬体的功课，来到庭院旁观祖母指导弟子们修习剑术。大多数学徒的招式在她眼中尚属稚嫩凡俗之流，唯独那两名昨日探知到生命能量异常澎湃的弟子，展现出了令人侧目的天赋。然而，当祖母信步踏入场中，亲自挽剑示演之时，樱桃彻底怔住了，小嘴微张。

她固然见识过更精妙绝伦的剑道，但眼前祖母所展现的，绝非她前世认知里一个“肉身凡胎”凭借苦修便能抵达的境界！

‘是我小觑了此界之人，小觑了这个世界……’心潮陡然翻涌，‘祖母不过是这座人口不足万的偏僻小岛上，一家小小道场的主人。若连她都已至如此境地，那外面的广阔天地之间，又该蛰伏着何等可怕的人物？而那个能击败显然比祖母更强悍的祖父的……我的混账父亲，他当年，又该是个何等恐怖的怪物？’

一股混合着紧迫与兴奋的战栗感，自脊背悄然窜升。她几乎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去探寻这个全新世界的冲动。

‘不行，必须沉住气。’她用力握了握小拳头，压下翻腾的心绪。未来自有探索之时，而今首要之事，是筑牢根基，不容有失。

一年光阴，倏忽而过

樱桃终于将体内的杂质涤荡一清。

进度比她预想的要快上许多，这全赖于她那身堪称“怪物”级的磅礴生命能量，使得淬炼过程事半功倍。

祖母曾好奇她为何整日静坐，她便以“冥想静心”为理由搪塞了过去。祖母听罢，非但没有责怪，反倒温和地鼓励她坚持下去，只是笑着提醒“凡事有度，别太着迷”。如今，这净澈无垢的体魄已成常态，她每日仅需花上十分钟略作引导，便能使之维持在最完美的状态。这道理就像时常拂拭的房间不易积灰一样，肉身经此一番彻底洗练后，保持纯净也变得轻松自如。

基础既已夯实，一个崭新的念头便不可抑制地涌现：

是时候，去好好探索一下这座她所栖身的小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