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深秋,一座无名山顶的茶馆里,飘着桂花乌龙的香气。
茶馆老板是个戴斗笠的老者,见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笑了笑——是马嘉祺,穿着件灰色风衣,手里拎着个帆布包,包上挂着个褪色的罗盘木雕。
“还是老位置?”老者问。
“嗯,靠窗的。”马嘉祺点头,目光扫过茶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靠窗的桌子旁,已经坐了个人,正低头对着速写本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是丁程鑫。
“你还是这么早。”丁程鑫抬头,速写本上画的是窗外的云海,角落里有个小小的音符图案。
“怕来晚了没位置。”马嘉祺坐下,刚要叫茶,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动静。
“来咯!”贺峻霖背着个巨大的登山包冲进来,包上挂着串铃铛,叮当作响,“我就说能赶上!宋亚轩呢?他不是说比我早到?”
话音刚落,楼梯传来吉他声,宋亚轩抱着吉他走下来,身上还沾着片桂花:“在楼上练了会儿琴,老板说你俩到了。”他坐下时,怀里的吉他露出琴头,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拳头木雕。
四人正说着话,门口又出现两个身影。刘耀文穿着冲锋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身后跟着张真源,手里拿着个工具箱,里面露出半截螺丝刀。
“猜猜我带了啥?”刘耀文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打开盖子,是热气腾腾的糖糕,“张哥做的,比贾玲姐的还甜。”
张真源笑着摇头:“别听他的,是按玲姐给的方子做的,怕你们饿。”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七个小木雕,摆在桌上——正是五年前那套,只是边角被磨得光滑,“去年找工匠翻新了下,还能用。”
还差一个。众人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就听见门口传来翻动笔记本的声音。严浩翔推门进来,身上落着点雪,手里的笔记本摊开着,最新一页写着“山顶茶馆,海拔1234米,能见度8公里”。
“没来晚吧?”他坐下,把笔记本合上,封面上贴着张照片,是五年前庆典山谷的许愿树。
七人凑齐了,桌上的木雕摆成一圈,像个小小的圆。老者端来七杯茶,笑着说:“每年这时候,就数你们最准时。”
“那是,”贺峻霖咬着糖糕,含糊不清地说,“咱可是签了‘山顶之约’的,谁不来谁是小狗。”
他们聊起这一年的经历。马嘉祺去了草原,真的在篝火旁遇到了一群唱歌的人,像他当年在终点看到的那样;丁程鑫的画室开在了海边,墙上挂着七个人的合照,每天都有人来问“这是你的家人吗”;宋亚轩去了沙漠,和迪丽热巴一起找古迹,在废墟里弹吉他时,居然引来一群沙漠狐狸;刘耀文跟着张艺兴去攀岩,爬到山顶时,突然想起当年背着张真源过隘口的日子,给张真源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能背你爬珠峰”;张真源在小镇开了家修东西的铺子,有个小孩拿着断了弦的吉他来修,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宋亚轩当年用过的款式;严浩翔画了本新地图,标注了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每个地点旁都写着“和谁一起”;贺峻霖跟着沈腾马丽的小吃车跑了半年,学会了做糖糕,就是总没有张真源做的甜。
“对了,”宋亚轩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个录音笔,“给你们听个东西。”
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华晨宇用树叶吹奏的旋律,混着鹿晗的摩托车声,关晓彤的笑声,还有易烊千玺偶尔说的一两句话。“上次在庆典山谷遇到他们,录下来的。”宋亚轩笑着说,“唐僧师傅说,他在西天看到我们的灯笼了,还在树上挂着呢。”
窗外的云海渐渐散开,露出远处的群山。丁程鑫拿起速写本,飞快地画着,这次画的是桌上的七个木雕,背景是连绵的山。
“明年去哪?”刘耀文问。
“去看海吧,”马嘉祺看着窗外,“丁儿的画室不是在海边吗?去蹭饭。”
“我没意见,”丁程鑫点头,“正好画你们在沙滩上打滚的样子。”
贺峻霖举手:“我要带沙滩球!谁输了谁请吃海鲜!”
茶快喝完时,老者过来添水,看见桌上的木雕,突然说:“你们啊,就像这山路上的石头,看着散落在各处,其实根都连着呢。”
七人相视而笑。是啊,他们或许一年才见一次,或许走在不同的路上,但只要这个山顶茶馆还在,只要手里的木雕还在,就永远是那群在雨中山庄烤火、在镜湖看倒影、在风暴里互相搀扶的人。
下山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七道并肩的光。贺峻霖跑在最前面,铃铛声在山谷里回荡;刘耀文和张真源走在中间,不知道在说什么,时不时传来笑声;丁程鑫和严浩翔边走边看地图,讨论着下一条路线;马嘉祺和宋亚轩走在最后,宋亚轩轻轻弹着吉他,唱着五年前那首没唱完的歌:
“路漫漫,雾茫茫,有你在身旁……”
歌声飘向远方,和山风、和云海、和五年的时光融在一起,变成了他们之间,不用多说的约定。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