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镜湖后,路渐渐陡峭起来。严浩翔的地图上标注着“风暴隘口”,说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场怪风过境,能吹得人站不稳脚跟。
“得在风暴来之前穿过隘口,”马嘉祺指着前方的峡谷,“不然就得在这儿困三天。”
刘耀文扛着最重的行李走在最前面,张真源紧随其后,手里拿着根长棍,时不时敲打路边的碎石,防止塌方。贺峻霖和宋亚轩走在中间,一个讲着笑话,一个哼着歌,试图驱散紧张的气氛。丁程鑫边走边画,把隘口的地形记在本子上,严浩翔则在后面核对地图,时不时喊一声“左边路滑,靠右边走”。
唐僧和沙僧走在最后,沙僧的担子上多了个布包,里面是宋亚轩捡的受伤小鸟,正叽叽喳喳地叫着。
刚走进隘口,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狂风卷着沙石呼啸而至,瞬间把人吹得东倒西歪。“抓紧身边的人!”马嘉祺大喊,伸手想去拉贺峻霖,却被一阵更强的风推开,眼前瞬间被黄沙迷住。
等他好不容易站稳,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贺儿?丁儿?”他喊了几声,只有风声回应。罗盘掉在地上,指针疯狂乱转,像是在嘲笑他之前的笃定。他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翻出严浩翔画的简易地图——幸好他临走前多抄了一份。地图上标着隘口尽头有个避风洞,或许大家都会往那儿去。
另一边,丁程鑫被风吹到了一处岩壁后,怀里紧紧抱着素描本,生怕被沙石刮坏。他抹了把脸上的灰,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同样被吹过来的王俊凯,手里还护着画筒。“你没事吧?”丁程鑫问。
“没事,”王俊凯喘着气,“就是画具差点飞了。你看,这岩壁上有凿痕,好像有人来过。”两人借着风声的间隙,沿着岩壁摸索,发现了一串模糊的脚印,朝着避风洞的方向。
宋亚轩抱着吉他蹲在一块巨石后,小鸟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想唱歌给自己壮胆,却发不出声音——风太大了,连声音都被吹散。就在这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哼歌声,是贺峻霖!“贺儿!”他大喊,顺着声音跑过去,果然看到贺峻霖正蜷缩在石缝里,手里还攥着半块饼干。
“你咋才来?”贺峻霖把饼干分他一半,“我嗓子都喊哑了。”
“我怕吉他被吹跑,”宋亚轩不好意思地笑,“你的饼干哪来的?”
“张哥塞给我的,说万一失散了,能垫垫肚子。”贺峻霖咬着饼干,突然红了眼眶,“你说他们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的,”宋亚轩摸了摸怀里的小鸟,“刘耀文那么壮,张真源那么细心,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刘耀文确实没闲着。他被风吹到了隘口深处,正好撞见被碎石砸中背包的张真源。“别动!”他大喊着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压在张真源腿上的石头挪开,“能走吗?”
张真源试着动了动,脚踝有点肿:“应该……能慢慢挪。”
刘耀文二话不说,背起张真源就往避风洞的方向走。风灌进他的衣领,吹得他头疼,但他脚步没停:“你抓紧了,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张真源趴在他背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突然说:“以前总觉得你毛毛躁躁的,现在发现,你挺靠谱的。”
刘耀文的耳朵瞬间红了,闷声闷气地说:“废话,我可是你弟。”
严浩翔是第一个找到避风洞的。他靠着洞壁,用石头在地上画着大家可能的路线,每画一条,就用石头压上——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脚步声,他猛地站起来,看到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浑身是灰,眼神却亮得很。
“你来了。”严浩翔的声音有点哑。
“嗯,”马嘉祺走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没过多久,丁程鑫和王俊凯也到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刘耀文背着张真源出现在洞口,后面跟着互相搀扶的宋亚轩和贺峻霖。
七个人凑在避风洞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笑了。贺峻霖掏出最后半块饼干,掰成七份:“分着吃,谁也别想多吃。”
马嘉祺看着手里的饼干碎屑,突然觉得,这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风暴还在洞外咆哮,但洞里的人挤在一起,连风声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以后不管遇到啥,”刘耀文啃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都不能再分开了。”
没人反对。因为他们终于明白,人生这场风暴里,单枪匹马或许能走得快,但结伴同行,才能走得稳,走得暖。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