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练习室,镜子里映出七张疲惫却倔强的脸。主题曲《星光坐标》的旋律已经循环了12个小时,电子合成器的节奏敲打着耳膜,和马嘉祺熟悉的古琴韵律截然不同。
“这个wave动作,到底要怎么扭?”宋亚轩对着镜子皱眉,他的肢体还停留在民乐的舒展感里,面对这种强调“卡点”的现代舞,总像被按错了开关。丁程鑫站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腕带动着摆动:“想象你的骨头里有根线,被音乐牵着走,不是硬拗。”
刘耀文瘫在地板上,t恤被汗水浸透。他最不擅长这种整齐划一的动作,总忍不住想加几个花哨的地板动作。“这舞也太没劲儿了,”他踹了踹旁边的音响,“跟广播体操似的。”
严浩翔正在修改rap词,节目组给的原版太过口水,他忍不住加了几句自己的想法。“别改了,”马嘉祺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24小时,先保证完成度。”严浩翔盯着屏幕上的歌词,最终还是删掉了那几句尖锐的比喻,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贺峻霖的记动作速度是七人里最快的,却总在表情管理上出岔子——要么笑得太用力,要么严肃得像要去打架。“你对着镜头笑一个我看看,”张真源拿着手机给他录像,“自然点,就像看到贾玲姐端着红烧肉过来。”贺峻霖一试,果然眼里有了光。
张真源自己则在默默重复着最后一个ending pose,膝盖微弯的角度、手臂抬起的高度,他用记号笔在镜子上画了条辅助线,精准到厘米。“你这也太较真了,”刘耀文凑过来看,“差不多就行呗。”张真源摇摇头:“差一点,镜头里就会差很多。”
清晨六点,张艺兴突然带着导师团出现在练习室。“突击检查,”他抱着手臂站在镜子前,“现在完整跳一遍。”
音乐响起,七人迅速站成队形。宋亚轩的wave还是有点僵硬,刘耀文在转身时差点撞到严浩翔,贺峻霖的ending表情又崩了,但马嘉祺的台风稳如定盘星,丁程鑫的每个动作都像带着光,张真源的卡点精准得像节拍器。
跳完后,练习室里一片死寂。易烊千玺先开口:“丁程鑫,你的舞台感染力是顶级的,但别光顾着自己发光,带动队友。”王源看向宋亚轩:“你的声音条件能给主题曲增色,但舞蹈要更自信。”王俊凯敲了敲刘耀文的膝盖:“Rapper的气场不是靠拽,是靠控制力。”
张艺兴最后总结:“你们七个很特别,像七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但主题曲要的是水,能融在一起的水。还有12小时,想清楚你们是要当彼此的绊脚石,还是垫脚石。”
导师走后,刘耀文猛地把毛巾摔在地上:“凭什么说我没控制力?”严浩翔冷冷回怼:“因为你刚才差点把我撞飞。”两人吵了起来,宋亚轩急得快哭了,贺峻霖想打圆场却不知道说什么。
马嘉祺突然关掉音乐:“都别吵了。我们来分工——丁程鑫负责抠舞蹈细节,张真源记动作口令,宋亚轩练表情管理时顺便帮我们顺 vocal,严浩翔把rap词再改得简单点,刘耀文跟着我练台风,贺峻霖……你负责逗大家笑,别让气氛僵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刘耀文撇撇嘴,没再反驳;严浩翔默默打开了笔记本;丁程鑫拉着宋亚轩,一点点纠正他的动作。
中午十二点,贾玲推着餐车进来,看着这群趴在地上的孩子,心疼得不行:“快吃点肉!我特意加了黄芪,补气血!”她给每个人塞了个红糖馒头,“当年我演小品,三天三夜没合眼,就靠这口馒头吊着命。”
唐僧也来了,递给他们一杯安神茶:“累了就闭眼坐五分钟,比硬撑着有效。记住,你们不是在跟别人比,是在跟自己的极限比。”
下午五点,孙悟空突然闯进练习室,扔给他们一根长绳:“绑着跳!谁掉拍就全体受罚!”七人被绳子捆着腰,动作稍有差池就会被拽得东倒西歪。一开始摔得人仰马翻,后来渐渐找到默契,绳子的摆动越来越规律,连刘耀文的动作都收敛了锋芒,和大家融成了一体。
晚上八点,最终考核开始。当《星光坐标》的音乐响起,七人站在舞台中央,灯光亮起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宋亚轩的wave流畅了,眼神里带着光;刘耀文的rap少了戾气,多了少年气;贺峻霖的表情自然得像在跟镜头聊天;丁程鑫的动作依旧耀眼,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带动队友;张真源的每个卡点都像敲在人心上;严浩翔的改编让rap段多了记忆点;马嘉祺站在c位,稳得像定海神针,却在副歌时悄悄退后半步,让队友们的脸能被镜头捕捉到。
ending pose定格的刹那,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张艺兴站起身,难得露出笑容:“你们找到了属于你们的‘星光坐标’。A班,全员晋级。”
回宿舍的路上,七人互相搀扶着,脚步虚浮却笑得灿烂。贺峻霖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你们看!真的有303颗星星在闪!”大家抬头望去,夜空清澈,星光璀璨。
马嘉祺看着身边的伙伴,突然明白——所谓偶像,不是孤军奋战的天才,是能把棱角磨成彼此契合的形状,却又不失各自光芒的人。而这场24小时的极限挑战,磨掉的不是他们的独特性,是让他们懂得了,如何让七束光,汇成更亮的星河。
(第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