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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 > 第56章 耕牛不吃回头草

其讲题只有八个字,矛头直指所有风暴的中心:阴阳错位,妇人乱家。

次日午时,许都太学,明伦堂内外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数百名太学生与闻讯而来的士子,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人人神情肃穆,仿佛在等待一场神圣的审判。

崔琰身着一袭浆洗得发白的儒衫,须发皆整,面容清癯,自带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

他缓步登上讲坛,环视四周,目光如炬,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乾坤有常,阴阳有序,此乃天道!”崔琰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大吕,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夫为阳,妻为阴;君为纲,臣为纪。然,今有武夫,不修德行,反纵其妾室抛头露面,干预政事,以女户之名,行乱法之实。此乃阴盛阳衰,牝鸡司晨,家之不祥,国之大祸!”

他并未指名道姓,但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向征北将军府的门楣,砸向那个在许都搅动风云的女人——貂蝉。

“昔日妲己亡商,褒姒灭周,皆是妇人干政之祸!若任此风气蔓延,以媚色取悦君上,以小智蛊惑黔首,则礼崩乐坏,人伦颠倒,国将不国!”

一番话掷地有声,引得堂下士子群情激奋,纷纷振臂高呼:“崔公所言极是!匡扶礼法,拨乱反正!”“严惩妖妇,以正视听!”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仿佛要将整个征北府淹没。

这还不够。

三日后,一篇名为《虓虎录》的文章,以手抄本的形式,自许都始,如瘟疫般迅速传遍了中原各州郡。

文中以辛辣笔法,将吕布描绘成一个比董卓更为阴险的“opu虎”——董卓之恶,恶在明处;吕布之“伪善”,则毒在骨里。

“……布,外显屯田之仁,内藏养兵之奸。以‘女户’小惠,收拢无知妇孺之心,实则挟民意以自重,侵蚀朝廷根基。其心可诛,其行当禁!此獠若得势,必为天下之巨患!”

舆论汹汹,仿佛一夜之间,吕布从一个有功于朝廷的降将,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

丞相府内,气氛凝重。

曹操的族侄,年轻的曹宇手捧一卷竹简,躬身进言:“叔父,如今吕布声名狼藉,然其手握兵权,逼之过甚恐生不测。侄闻丁氏有女,温婉贤淑,愿嫁与吕布之子吕骁,结两姓之好。如此,既能以姻亲笼络,亦可遣人入其府内,时时监看,方为万全之策。”

曹操靠在榻上,闭目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深沉:“此事,我知晓了。”

他颔首,却未即刻批复。

消息传回征北将军府,李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军!这分明是阳谋!若拒婚,便是公然忤逆曹氏,落人口实;可若是应了,那丁氏女嫁过来,整个将军府的后院岂不成了曹家的探报房?防不胜防啊!”

书房内,貂蝉正临窗而坐,手中捻着一枚黑子,对着一局残棋凝思。

听到李孚的话,她头也未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他们要的,是一个逆来顺受、任人摆布的儿媳,好拿捏骁儿,进而控制将军。可他们算错了,我吕家的儿媳,岂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当夜,她未与吕布商议,径直召集了二十名最早获得“赤焰保耕牌”的屯田妇人代表。

这些妇人大多是战乱中失去丈夫的寡妇,或家中男丁残疾的贫户,她们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却又无比坚毅的女子,

“姐妹们,”貂蝉开口,声音清亮,“崔琰说,女人不该有自己的名字,不该有自己的田地。他们想把我们踩回泥里,让我们永远依附男人才能活。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一个断了手臂的妇人嘶声喊道。

“我儿战死,我不想死后连块埋骨的薄田都没有!”另一个老妇泣不成声。

貂蝉缓缓站起,目光扫过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从今日起,我织史台颁布新政!凡我军屯之内,孤寡女子,可凭官府开具之身契,另领荒田五亩,三年之内,免除一切赋税!各庄耕牛,由保长统一调度,共用!”

她顿了顿,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沓崭新的契约,上面朱印鲜红。

“这,就是‘女户田契’!从今天起,你们的名字,将第一次被记在官府的田册上!这地,是你们自己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乡野都为之震动。

数百年来,这片土地上,从未有过女子的名字能登上官册田契!

消息传出,无数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女子奔走相告,视貂蝉如神明。

三日后,吕布亲率一队赤焰营,巡视新开垦的田庄。

他来到一处田垄前,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拄着一根歪斜的木棍,颤巍巍地站在刚刚分到手的田地前,浑浊的老泪顺着脸上的沟壑不断滑落。

老妪看到吕布高大的身影,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老身守寡三十年,吃了三十年的白眼,寄人篱下……今日,今日才算有了自己的地!将军大恩,老身……老身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尽啊!”

她身后,数十名刚刚领到田契的农妇齐刷刷跪倒一片,无声叩首。

那场面,比任何战功都更让吕布心神激荡。

曹性策马过来,压低声音道:“将军,崔琰那边的人没闲着,在乡间到处散布谣言,说咱们这田契是‘妖契’,女人拿了会断子绝孙,克死全家!”

吕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暴戾,随即化为冰冷的哂笑:“好啊。那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子孙,先饿得活不下去!”

他勒转马头,对李孚下令:“传我将令!将第二批、第三批女户名单,用最大的字,给我张贴到各县的衙门口!榜文上附言:凡无故撕毁田契者,斩手!凡聚众阻碍女户耕种者,抄没其全部家田!”

与此同时,许都城外一处隐秘的地下熔坊内,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

匠户之子繁衍生**着上身,汗如雨下,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坩埚里熔化的铅锡合金。

他身前的泥范里,清晰地印着一枚曹军调兵铜符的印痕,那是用最精纯的蜂蜡,冒死从缴获的军需中翻制出来的。

最难的,是控制浇铸的火候与速度。

快一分,则气泡丛生;慢一分,则印文模糊。

“滋啦——”

滚烫的金属液体注入泥范,青烟升腾。

这是第七次尝试。

当冷却后的铅符被小心翼翼地敲出时,繁衍生几乎虚脱在地。

三枚伪符,大小、厚薄、乃至边缘的磨损痕迹,都与真品一般无二,几可乱真。

他颤抖着双手,将这三枚沉甸甸的伪符交给前来接应的曹性:“曹将军……只要……只要温侯一声令下,凭此符,三日之内,可从南阳戍边营,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出两千步卒!”

曹性接过伪符,小心地用锦布包好,藏入怀中,眼中精光一闪,却摇了摇头:“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动。这,是咱们最后的底牌。”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

新晋的参军事苏则,正对曹操侃侃而谈:“丞相,吕布之所为,看似悖逆礼法,实则句句直击人心。今北方初定,百废待兴,正宜用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崔公等人固守成法,欲将其一棍子打死,是为不智。若逼之过甚,这头猛虎,恐怕真要择人而噬了。”

曹操沉默良久,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依卿之见,当如何控之?”

苏则不假思索,答曰:“授其权,而不予其名;用其力,而离其党。譬如用药,药性越猛,见效越快,然用量稍过,则反伤其身。丞相只需牢牢掌控其‘用量’即可。”

“用其力,而离其党……”曹操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片刻后,他拿起朱笔,亲自拟诏:“加封吕布食邑三百户,准其于兖、豫两州,再增屯田范围。然,非军国大事,不得入朝议事。”

一道诏令,既是赏,也是罚。

给了吕布更大的做事空间,却也正式将他排挤出许都的权力核心。

当晚,吕布独自一人登上屯田区最高的了望台。

夜风猎猎,吹动他宽大的袍袖。

远处,新开垦的田庄里,灯火如星,连成一片,充满了勃勃生机。

他展开一张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七处新设的兵营位置,每一处旁边,都用朱砂画了一个小小的犁头符号——那是他和李孚约定的“铁犁计划”代号。

忽然,夜空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鸽哨,一只雪白的信鸽精准地落在他肩头。

吕布解下鸽子脚环上的蜡丸,捻开,里面是一张极小的纸条。

“曹宇已与丁氏定亲,婚期定于下月。”

他眯起双眼,望向许都的方向,那里灯火辉煌,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将手中的纸条凑到了望台的火盆边,看着它被火焰吞噬。

“你们给我三百户……”他对着跳动的火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去自己挣三千户回来。”

火光腾起的一瞬间,映亮了他身后墙壁上,一幅刚刚绘制完成的北方全境舆图。

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越过了袁绍旧有的疆界,在更北、更远的地方,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被圈了出来——幽州。

这场由“女户田契”掀起的风暴,看似以曹操的“和稀泥”暂时告一段落。

然而,在许都那寂静幽深的朝堂之内,一股更为强大、也更为根本的暗流,已经开始悄然汇聚。

它不再纠结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再争论一个女人的德行,而是直指帝国权力的根基,酝酿着一场足以重塑天下人才阶梯的巨大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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