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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 > 第136章 锣声未歇,谁在听风?

庆典的余温尚未从南郑百姓的血液中褪去,冰冷的军情急报却已如三道寒冰利箭,射入了吕布的中军大帐。

斥候连报三捷,字字皆是败讯。

阳平关外,七道贯穿山谷的铁闸已尽数闭合,落石滚木堆积如山,数里栈道被付之一炬,焦黑的木桩狰狞地指向天空。

守将杨任,此人乃张鲁旧部中的死忠,他竟高举“天师法旨”,声称吕布乃逆天邪魔,号令关内百姓登城协防。

一时间,城墙垛口之后,人头攒动,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奋力搬运擂石,更有无数妇孺手持削尖的竹矛,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被煽动起来的仇恨与恐惧。

更阴损的是,一股山泉被从高处引下,昼夜不息地灌入汉军的前营,不过一日,营地便化作一片泥泞泽国,深处没及膝盖,运粮的马车陷入其中,动弹不得。

影锋营统领赵衢亲身犯险,潜至关前探查,归来时甲胄上满是泥水,脸上却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单膝跪地,声音嘶哑:“主公,非是我军不愿战,实不忍对那些父老妇孺挥刀。那一张张面孔,与南郑城中为您欢呼的百姓,并无二致。”

帐内诸将,一时默然。

这已非攻城,而是屠戮。屠戮的,还是刚刚归心于己的汉中子民。

吕布立于沙盘前,久久不语。

他那双看惯了生死的眼眸中,没有暴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良久,他吐出两个字:“拔营。”

“主公?”众将愕然。

“后撤五里,重立营盘。”吕布的命令不容置疑,“传令全军,不鸣鼓,不立旗,偃甲息兵。”

他顿了顿,又追加了一道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命人去战场上搜集所有被我军抛弃的法锣,凡带有裂痕者,不论大小,一枚可来中军帐换取一斗粟米。”

夜,风雨大作。

新营地内一片死寂,只有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牛皮帐篷,发出沉闷的声响。

主营帐外,一株老松的枝桠上,被赵衢寻来的十二面大小不一、带着裂痕的铜锣,正用麻绳悬着。

山风穿过枝叶,带动铜锣相互轻撞,发出“叮……嗡……呜……”的破碎声响,不成曲调,却如鬼魅的呜咽,在风雨中传出很远。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许多在睡梦中的士卒,竟不约而同地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背。

有人说梦见了死去的爹娘在帐外哭泣,让他快快回家;有人说看见了阵亡的袍泽,浑身是血地站在雨中,问他为何还不去陪他。

军心骚动,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赵衢再也按捺不住,提刀便要冲出去将那些邪门的铜锣砍碎:“主公!此乃邪祟作法,乱我军心!”

“站住。”

吕布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平静如初。

他掀开帐帘,任凭夹杂着雨丝的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这并非邪祟,而是敌军心战之法,被我们自己反噬了。”

赵衢一愣。

吕布缓缓闭上双眼,左手无声无息地按在了腰间的“承志”戟柄之上。

刹那间,外界的风雨声、士卒的议论声尽数褪去,唯有那十二面破锣发出的、常人难以分辨的细微金属震颤,通过“人器合一”的玄妙感应,清晰地汇入他的脑海。

嗡……嗡嗡……

这些震频,与他昨日在七星坡上感知到的、来自阳平关方向的金属共鸣,竟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一幅无形的声波图景在他脑中徐徐展开:阳平关内,至少有上百面大小不一的铜锣,正按照某种特定的节奏,在不同的位置被依次敲响。

它们的声波在山谷中反复折射、叠加,形成了一种能影响人心的低频共振。

这声音,能唤起人内心深处的悲伤与恐惧。

而此刻,自己营中这十二面破锣,正无意识地接收并放大了这种共振,如同十二个小型的“邪音”源头,将敌人的心战之法,精准地施加在了自己人身上!

更惊人的是,通过分辨不同锣声的强弱与节奏变化,吕布甚至“听”到了敌军的兵力调度。

“子时声缓,百锣齐鸣,是为惑心;寅时声急,北侧锣音渐强,南侧渐弱……这是在换防!”吕布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杨任,竟是用音律在指挥整座雄关的防务!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

吕布召来那位神秘的隐士阚禹。

“先生,可知阳平关有何奇径可通?”

阚禹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颤颤巍巍地摊开一卷发黄的《山国议》残卷,指着图上一处被朱笔圈出的地方:“主公请看。阳平关倚靠七星山断脉,地势险绝,正面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然此山之中,确有一条不为人知的栈道,名曰‘蛇脊’。”

他手指划过一条细如发丝的红线:“此道宽不过三尺,凿于绝壁之上,下临万丈深涧。乃是当年张鲁为防不测,命人偷偷开凿,用以藏匿经文典籍的秘道。若能寻得,或可潜兵入关。”

话音未落,帐帘猛地被掀开,五斗米道的老巫祝娄发踉跄闯入,脸上满是惊恐,他扑倒在地,颤声道:“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啊!”

“蛇脊栈乃是我教‘魂道’,是送死者魂归星辰的通路,活人不得踏足!张鲁当年开凿此路后,曾有工匠误入,百步之内,无故雷火自生,尸骨无存!此乃惊动山灵之兆,万万去不得!”

帐内众人闻言,无不哗然,面露惧色。

唯有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山灵?这山中之灵,不去诛杀那驱使老弱妇孺送死的杨任,反倒来护着他这条奸佞的恶犬?好啊,我吕布明日,便亲自去会一会这山灵!”

第三日,黄昏。

赤兔马的四蹄被厚厚的软革包裹,连马身上那火炭般的毛色,都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盖得严严实实。

吕布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抵近了阚禹图中所指的蛇脊栈入口。

向朗已率三十名最精锐的影锋营死士,腰缠绳索,如壁虎般攀上了陡峭的岩壁。

片刻之后,暗号传来,他们果然在藤蔓掩映下,发现了一处废弃的龛窟,足以容纳数十人藏身。

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

然而,就在向朗准备发出继续深入信号的瞬间,阳平关方向的锣声,骤然一变!

原本平缓而诡异的节奏,瞬间变得急促、尖锐,且所有锣声都朝着一个方向——蛇脊栈所在的西侧山体——汇聚而来!

崖下的吕布猛然抬首,他那超凡的感知力瞬间捕捉到了这变化背后的含义。

杨任已经察觉到了蛇脊栈的异动,正在调集重兵封堵入口!

潜袭,已然失败!

“撤!”吕布当机立断,对着崖上打出撤退的手势。

几乎在同时,一个新的、更为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他冷声下令:“暂停潜袭,改施‘风锣计’!”

回到营中,他立刻命随军工匠,连夜按照他感应到的特定频率,仿制出六面厚重铜锣。

天亮之前,这六面铜锣被秘密运出,深埋于阳平关前一处不起眼的坡地之下,仅留下一丝细不可闻的通气孔。

是夜,三更。

山风骤起,比前夜更加狂野。

吕布独立于坡地之上,赤兔马在他身旁不安地刨着蹄子。

“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赤兔马猛然人立而起,两只前蹄重重踏下,随即按照一种奇特的、仿佛战鼓般的节拍,开始有节奏地践踏地面。

大地在颤抖!

埋于地下的六面铜锣,被这股力量激发,发出了沉闷而雄浑的共鸣。

这声音透过土壤的过滤,与空中呼啸的松涛声混合在一起,听上去再也不是几面锣的声响,而像是千军万马正踩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密林,从侧翼的山谷包抄而来!

“轰隆……轰隆……”

阳平关上,瞬间大乱!

“报——!西侧山谷发现大股敌军,正向我军侧翼移动!”

“报!听声音,至少有上万人!”

守军哨卒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城楼之上,杨任脸色铁青。

蛇脊栈刚刚示警,西侧便有大军夜袭?

难道吕布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犹豫,只在片刻之间。

“传我将令!”杨任终究还是被这足以乱真的“万军”之势所惑,“开启第三道铁闸,命杨昂率五百精兵,出关查探虚实!快!”

副将杨昂,本就对全民皆兵的焦土之策心怀不满,私下早有归降之意。

此刻领命出关,行至半途,只见远处坡上火光隐现,林中人影绰绰,杀声震天,正是吕布预设的疑兵。

他心头大骇,以为中了埋伏,当即拨转马头便欲回撤。

然而,他快,城头上的冷箭更快!

“咻——!”

一枝狼牙箭,精准地从数百步外破空而至,自后心贯入,透胸而出。

杨昂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下马来。

城楼上,杨任手持长弓,面目狰狞,厉声嘶吼,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动摇军心者,与此同罪!”

尸首翻滚着落入坡下的阴影中,恰被早已埋伏在此的侯成所部接个正着。

消息传回,吕布立于关外高崖之上,眼中寒光一闪。

“门,开了。”他缓缓吐出三个字,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血,也流了。”

当即,数十名早已换上敌军甲胄的陷阵营死士,抬着杨昂那尚有余温的尸体,混入关门前混乱的查检队伍之中。

半个时辰后,第三道铁闸上方示警的烽烟,突然熄灭。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重达万斤的铁闸,竟自内而外,轰然洞开!

一面赤红色的虓虎大旗,在火把的映照下,如一道撕裂暗夜的血色闪电,第一个冲入了关内。

吕布立于崖顶,遥望着那片被火光瞬间照亮的山谷,以及那些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守军身影。

他没有动,只是低声自语,声音轻得仿佛在对自己说话: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

“我是来,让你们从今往后,不必再害怕任何人。”

风吹过,他腰间那枚“民授”铜牌上的小铃,轻轻晃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

第三道雄关既破,通往汉中腹地的道路,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前方那幽深的山谷中,还有四重更为坚固的铁闸,如同四头沉默的巨兽,正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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