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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 > 第134章 谁在夜里偷走天师印?

南郑城下,那条被岁月遗忘的废弃水渠,此刻正被一群真正的死神唤醒。

渠内,冰冷刺骨的积水没过小腿,混合着腐烂淤泥的腥臭味直冲鼻腔。

赵衢走在最前,他和他身后的十二名影锋死士,每一步都踩得无声无息,仿佛与这片污秽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们像一群逆流而上的幽灵,目标明确——不是杨松那戒备森严的府衙,而是汉中百姓的精神图腾,七星观。

七星观深处,是历代天师存放印玺的地宫。

昨夜,那个被吕布请来的隐士阚禹,在观尽星象后,只留下了一句玄之又玄的话:“今夜紫气东移,帝星暗淡,镇印之石,将有裂隙。”

当时无人能解其意,只当是方士的故弄玄虚。

但此刻,当赵衢等人悄无声息地绕过观内昏昏欲睡的道士,用特制的工具撬开地宫那重达千斤的石门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笼罩在心头。

地宫内,长明灯的火苗幽幽跳动,照亮了中央那座黑曜石供台。

供台之上,本该安放着那枚象征五斗米道至高权柄的龟钮金印。

然而,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新鲜凿痕,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原本光滑如镜的石面上。

赵衢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背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在那道凿痕上轻轻划过,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石粉。

“有人……比我们更快。”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在这死寂的地宫中,如同鬼魅的低语。

镜头回溯至前夜三更。

一道瘦小的身影在乳母的掩护下,如同一只受惊的幼鹿,溜进了七星观的后院。

正是张鲁的幼子,赵祺。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凭借记忆,找到了地宫一处极为隐蔽的通风口。

他那张尚带稚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决绝。

他的裙甲之内,藏着一枚数日前就已悄悄仿制好的假印。

他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亲手颠覆一个时代的重量。

借着通风口透下的微弱月光,他用一根绑着钩爪的细长竹竿,精准地勾起真印,再将那枚分毫不差的假印推回原位。

随即,他立刻从另一条只有张氏核心子弟才知道的密道逃出,将那枚沉甸甸的龟钮金印,交给了在城外约定地点接应的吕布亲兵。

交接之时,夜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他望着那名影锋死士,一字一顿地说道:“告诉温侯,我赵祺不是在苟且求活,我是在为汉中,选择一个新的主人。”

那枚真印,没有被直接送往吕主大营,而是被小心翼翼地藏入了一具新烧制的送葬陶俑腹中。

一支看似寻常的出城埋人的送葬队伍,就这么在黎明前的薄雾中,将汉中教权的命脉,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了出去。

这“密信藏俑”的旧计被再次复刻,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想到,这支队伍是真的在为旧的汉中送葬。

天色大亮,天师印失窃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南郑府衙炸开。

“废物!一群看门的狗都比你们有用!”杨松的咆哮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他状若疯狂,一脚踹翻了供奉的三尊天师神像,陶瓷的碎片溅了一地。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枚印玺的丢失意味着什么。

它不仅是权力的信物,更是维系数十万道众信仰的核心。

无印,则诏令无效;无印,则祭祀不成。

印在,他杨松就是代天师行事;印失,他就是窃据神位的国贼!

他的教权,在这一刻已然崩塌。

“封锁全城!挨家挨户地搜!悬赏千金,不,万金!把那该死的贼给我找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他的命令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全城搜捕闹得鸡飞狗跳,却连印玺的影子都没找到。

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一首诡异的童谣,不知从哪个角落开始,迅速传遍了南郑的大街小巷。

“金铃响,叮叮当;天师印,捉迷藏。旧神睡,新王现;开城门,迎朝阳。”

成群的孩童在街头巷尾拍着手,唱着这首简单上口的童谣。

那些本该呵斥制止的守城士卒,此刻却像丢了魂一样,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颤,竟无一人敢上前。

那清脆的童谣,伴随着家家户户门前屋后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铃铛声,汇成了一曲为杨松政权送葬的哀歌。

此刻,吕布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蔡式小心翼翼地将那枚龟钮金印呈上。

黄金的质地,古朴的篆文,无不散发着一股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诸将的眼中都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整个汉中唾手可得。

吕布接过金印,在手中掂了掂,脸上却无半点喜色。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随即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蔡式,起炉,把它给我熔了。”

“侯爷?!”蔡式大惊失色,“这……这可是天师印!得此印者,便可号令汉中所有道众,是传国玉玺一般的神物啊!”

“神物?”吕布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我吕布的权柄,何时需要靠一块死物来赋予?我问你们,是这块印能打下阳平关,还是你们手中的刀枪?”

他将金印猛地掷入早已烧得通红的熔炉之中。

金印在烈火中迅速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滩璀璨的金液。

吕布亲自拿起铁锤,在一个早已备好的模具边沿,随着金液的注入,重重敲击。

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

“铛!铛!铛!”

当金液冷却,一面崭新的、巴掌大小的铜牌脱模而出。

它不再是龟钮龙纹,造型质朴,正面阳刻着两个力透牌背的大字——“民授”。

其背面,则阴刻着一行小字:“汉中归心,温侯吕奉先立。”

吕布将这枚尚带着余温的铜牌高高举起,对帐内目瞪口呆的众将沉声道:“所谓神权,握在一人手中,便是蛊惑人心的枷锁。只有让它长在百姓的嘴里,刻进他们的心里,才是真正的无上权柄!传我将令,将此牌拓印千份,制成‘公信符’,随那些铜铃一同分发各乡各社。告诉他们,从今往后,汉中没有天师,只有民意!”

杨松终于在绝望中意识到,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只懂冲锋陷阵的莽夫。

吕布的手段,比他见过的任何阴谋都要毒辣,因为他诛的不是人,是心!

大势已去!

杨松连夜收拾了府库中最后的细软,带着十余名心腹亲卫,狼狈地从南郑西门逃出,企图逃往斜谷,投奔已经开始向汉中移动的曹操大军。

然而,米仓道的狭窄谷口,月光之下,一个魁梧的身影早已等候多时。

朴胡和他麾下的賨人勇士,如同一群从山岩中长出的精怪,悄无声息地封死了他最后的生路。

面对雪亮的刀锋,杨松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勒住马缰,仰天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你们以为赢了?曹丞相的十万大军已在百里之外!吕布、你们,所有人都将被碾成齑粉!”

朴胡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刀斩断了杨松的马缰,战马受惊哀鸣。

他用那双看透了山川脉络的眼睛盯着杨松,冷冷地说道:“你说的‘碾’,可曾听过山洪是如何冲垮堤坝的?不是靠水的重,是靠那股无可阻挡的势。”

在押解杨松返回大营的途中,一名从府衙中被俘的文书,悄悄将一卷发黄的账册塞到了朴胡亲兵的手中。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正是杨松七年来以天师之名,私吞赈灾粮草、盘剥信众的详细条目。

每一笔,都足以将他那“为民请命”的虚伪外衣剥得干干净净。

是夜,吕布独坐帐中。

他从怀中取出那份早已化为灰烬的家书残稿,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锦囊上残留的焦痕,貂蝉的智慧,赵祺的决断,朴胡的忠诚……这些,才是他真正的力量。

忽然,帐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铃铛声,是影锋营的紧急信号。

赵衢闪身而入,单膝跪地,呈上一份用蜡丸封好的密报:“侯爷,许都方向有八百里加急快骑,已过子午谷。来者持节,自称‘奉旨安抚汉中’,但我们截获的情报显示,其行囊中,藏有毒酒两坛,天子诏书的夹层里,更暗藏八字密令——‘如有不臣,即行鸩戮’!”

帐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吕布缓缓闭上双眼,帐中烛火跳动,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片刻之后,他再度睁开眼,那双曾令天下英雄胆寒的眸子里,迸射出的是比西凉寒铁更为彻骨的寒光。

“他们……想让我做一条听话的狗……”

他低声自语,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

“可惜,我不仅咬破了锁链,还学会了如何打造新的牢笼。”

他将那份记载着曹操杀机的密报,随手投入了眼前的火盆。

火焰轰然腾起,吞噬了那薄薄的帛书,映得他半边脸庞亮如白昼,半边脸庞暗如深渊。

火光与阴影在他脸上交错舞动,在那一刻,汉中的命运,乃至天下棋局的走向,仿佛都在这盆烈火中被重新锻造。

一个全新的号令,已在他心中成型。

它不写在竹简上,也不刻在金石上,而是注定要用一种前所未闻的方式,昭告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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