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像细碎的金箔洒在新房的红被褥上,泛起一层柔和的金光。
芸香从睡梦中醒来时,窗外已有清脆的鸟鸣声传来,叽叽喳喳的,像是在唱着欢快的晨曲。
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喜糖甜香,那是昨日婚宴残留的甜蜜气息,身旁的吴松正睡得安稳,眉头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轻轻侧过身,目光落在丈夫英挺的侧脸的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下颌线线条分明。
想起昨晚他握着喜秤,小心翼翼挑开盖头时的紧张模样,又想起昨晚两人的巫山**,芸香的脸颊不由得又红了起来,心里像揣了块刚出锅的麦芽糖,甜滋滋、暖融融的,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甜意。
“醒了?”
吴松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像揉碎了的星光。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芸香的头发,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再睡会儿吧,今天不用像昨天那样早起忙活,多歇歇。”
芸香摇摇头,坐起身整理着衣襟,红色的衣襟在晨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不行,新婚第二天要给大哥大嫂敬茶问好,这是规矩,可不能怠慢。而且城主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也得去城主府好好道谢才行。”
吴松也跟着坐起来,挠了挠头,耳尖微微泛红,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
“昨晚婚宴上我喝多了,没胡言乱语让你笑话,也没让你受累吧?”
芸香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没有呢,你喝完就乖乖睡着了,睡得可安稳了,还打了点小呼噜。”
她说着,伸手轻轻戳了戳吴松的脸颊,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满是新婚小夫妻的甜蜜与温馨。
简单洗漱后,芸香从衣柜里取出一身新做的浅蓝色衣裙。
这衣裙是花娘特意为她准备的,面料是堡里纺织坊新织出的细棉布,摸起来柔软顺滑,裙摆上还绣着几朵小小的白色雏菊,精致而素雅。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梳理着长发,将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圆髻,用一支小巧的银簪固定住,银簪上雕刻着缠枝莲纹样,是吴松用自己攒了许久的月钱买的。
整理妥当后,芸香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眼温婉,肤色白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确实有了几分为人妇的温婉模样。
吴松则换上了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这衣裳是芸香前几日连夜为他缝制的,针脚细密,领口和袖口还滚了一圈细细的白布边。
他腰间系着昨日婚宴时的红腰带,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英气十足。两人手牵手走出新房,院子里的凤仙花开得正艳,红的、粉的、紫的,一朵朵争奇斗艳,晨露沾在花瓣上,晶莹剔透,像是撒了一把碎钻。
“大哥,大嫂,我们来给你们问好啦!”
吴松推开西屋的木门,声音洪亮,带着新婚的喜悦。
吴岳和花娘早已起来忙活,吴岳正拿着扫帚清扫院子,竹扫帚划过青石板路,发出“沙沙”的声响;花娘则在灶台边忙碌,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升起,带着饭菜的香气。
囡囡也醒了,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衣裳,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抱着一个缝着兔子耳朵的布娃娃,正蹲在院子角落逗弄着几只小鸡。
听到吴松的声音,花娘连忙解下围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迎上来,一把拉住芸香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喜爱。
“芸香今天可真好看,这浅蓝色真衬你!快进屋坐,早饭刚做好,我给你蒸了你爱吃的豆沙包,还有熬得软糯的小米粥。”
进屋后,芸香按照花娘教她的规矩,规规矩矩地给吴岳和花娘行了个屈膝礼,声音温婉:“大哥,大嫂,早上好。”
吴岳放下扫帚,笑着点头:“好,好,快坐,别站着。昨天婚宴忙了一整天,肯定累坏了吧?”
吴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不累,就是喝多了,听说最后还是李虎他们把我扶回来的,让大哥大嫂见笑了。”
花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几个白白胖胖的豆沙包,还有一盘剥好的水煮蛋,旁边还有一小碟腌黄瓜和一小碟酱萝卜,都是爽口的小菜。
囡囡抱着布娃娃凑到芸香身边,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喊道:“婶婶好!婶婶今天像仙女一样!”
芸香被她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头发:“囡囡真乖,快坐下来吃早饭,豆沙包要凉了。”
花娘也笑着说:“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
早饭时,花娘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芸香,不停地给她夹菜,豆沙包、鸡蛋、腌黄瓜,把芸香的碗堆得像座小山。
“多吃点,昨天忙了一天,肯定饿坏了。你刚嫁过来,身子要紧,可不能亏着自己。以后啊,你就是咱们吴家的媳妇了,这院子里的事,有我和你大哥呢,你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千万别客气,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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