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六月中旬,台中城笼罩在一片丰收的喜悦之中。
城外五百亩占城水稻田如金色的海洋,沉甸甸的稻穗在秋风中低垂着头,随风摇曳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吟唱着丰收的歌谣。
田埂上,农户们正忙着收割、脱粒,镰刀挥舞的“唰唰”声、打谷机的“咚咚”声与孩童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非凡的丰收画卷。
林墨站在田埂旁的高坡上,身旁跟着负责农耕的老王和文书周先生。
周先生手里捧着一本账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城主,五百亩水稻全部收割完毕,亩产平均达到五百一十斤,总收获二十五万五千斤粮食!扣除损耗,实际入库二十五万斤整!”
老王也激动得声音发颤:“城主,这占城稻果然名不虚传!比咱们老家的水稻亩产足足高了两百斤,而且成熟期还短,今年冬天还能再种一季冬小麦!”
林墨望着眼前金灿灿的稻谷,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当初力排众议,从南洋引进占城稻种,又组织农户改良土壤、兴修水利,如今终于迎来了丰收。
“好!”林墨拍了拍手。
“通知下去,按三成征收田税,剩余的粮食全部归农户所有。另外,准备五万斤腊肉和五千两银子,给每户农户发五斤腊肉和十两银子,犒劳大家这几个月的辛苦。”
“三成田税?还要发腊肉和银子?”
老王和周先生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体恤农户的城主。
老王连忙说道:“城主,三成田税是不是太低了?咱们还要建城防、养军队,粮食和银子都需要大量开销啊!”
林墨笑着摇头:“百姓是台中城的根本,只有让他们吃饱穿暖,日子过好了,他们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我。这点付出,值得!”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台中城,农户们先是不敢相信,等确认消息属实后,田埂上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正在脱粒的张老汉扔掉手里的连枷,激动得老泪纵横:“俺活了六十岁,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城主!三成田税啊,俺们老家的地主最少都要收七成,有的黑心地主甚至收九成,俺们辛苦一年,连肚子都填不饱!”
张老汉是三个月前从漳州逃荒来的,以前在老家给地主当佃户,种着五亩薄田,每年收的粮食九成要上交,剩下的不够一家人吃,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度日。
来到台中城后,林墨给了他三亩地,还提供了稻种和农具。
如今三亩地收获了一千五百三十斤粮食,扣除三成田税四百五十九斤,还剩一千零七十一斤,足够一家人吃一年还有余。
想到这里,张老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林城主真是活菩萨啊!俺这辈子都跟着您,为您做牛做马!”
不远处,李婶正抱着刚领到的腊肉和银子,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丈夫早逝,带着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以前在泉州给人织布,每天忙到深夜,也只能挣够一家人的口粮。
来到台中城后,林墨给了她两亩地,还让她在纺织工坊做工。
这次两亩地收获了一千零二十斤粮食,扣除三成田税三百零六斤,还剩七百一十四斤;加上工坊的工钱和这次发的五斤腊肉、十两银子,她不仅能给孩子们买新衣裳,还能存下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林城主真是个好人啊!”李婶抹着眼泪,对身边的邻居说。
“以前俺们娘仨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现在不仅能吃饱,还有肉吃、有银子花,这都是城主给的恩情啊!”
城门口的空地上,晒满了金黄的稻谷,远远望去,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不少新来的移民刚下船,看到这壮观的景象,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
来自潮州的陈大哥牵着妻子和孩子,站在晒谷场边,眼睛里满是惊喜:“俺们没来错地方!这么多粮食,肯定饿不着肚子了!”
他的妻子也激动地说:“你看那边,农户们都在领腊肉和银子,听说田税才三成,比咱们老家强太多了!”
负责发奖的胡大带着几名士兵,在晒谷场旁搭起了临时木台,木台上整齐堆放着腊肉和银子。
农户们排着队,依次领取奖励。
“王二牛,三亩地,五斤腊肉、十两银子!”胡大高声念着名字。
王二牛快步走上木台,接过腊肉和银子,激动得手都在抖:“谢谢胡大哥!谢谢城主!俺明年一定多种两亩地,多打粮食,为台中城出力!”
胡大笑着说:“好好干,城主不会亏待大家的!”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农户说道:“俺以前在老家,给地主当佃户,交完租子就剩一点点粮食,过年都吃不上肉。现在在台中城,不仅田税低,还有腊肉和银子拿,俺这辈子都不离开了!”
另一个农户也附和道:“就是啊!城主不仅给咱们分地,还教咱们种高产水稻,建工坊让咱们有活干,这样的好城主,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