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京城的另一个角落 —— 英国公张维贤的府里,几位勋贵夫人正围在一起,议论着香皂的事。
张夫人手里拿着一个空的香水瓶,叹了口气:“这香水也用完了,以前那广州商人林墨每月都送两瓶来,现在断供了,去黑市问,一瓶要一百两银子,还没货。”
“可不是嘛!” 成国公夫人接过话茬。
“我家那口子昨天去上朝,回来跟我说,连皇上都问起香皂的事,说最近宫里的香皂也不多了,让内务府想想办法。”
“皇上都过问了?” 几位夫人都惊讶地看着成国公夫人。
“可不是嘛!” 成国公夫人压低声音。
“听说太后最近因为没香皂用,都少了沐浴的次数;皇后更是急得不行,让内务府的人去江南、福建找货,可那边也断供了。”
“要是林墨能回来就好了。” 张夫人叹了口气,“他做的香皂又好用又便宜,现在黑市上的香皂,又贵又不好用,都是些仿品,洗完身上还痒。”
“回来?他杀了钦差,是朝廷钦犯,怎么可能回来?”
成国公夫人摇了摇头。
“我看啊,以后这香皂怕是要成稀罕物了,咱们呀都还是省着点用吧。”
京城的市井里,普通百姓对香皂断供的感受虽然不如权贵强烈,却也议论纷纷。
在城南的茶馆里,几个茶客围在一起,说着香皂的事。
“听说了吗?现在一块普通香皂都卖到两百文了,比肉还贵!” 一个茶客说,喝了一口粗茶。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昨天去买,没买到,回来跟我吵了一架。”
另一个茶客笑着说。
“我说她小题大做,一块香皂而已,不用又死不了,她却说我不懂,现在街坊邻居都用香皂,不用会被人笑话。”
“你们说,林墨为什么要杀钦差啊?他做的香皂好好的,赚那么多钱,怎么就叛逃了?”
一个老茶客疑惑地问。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钦差要抢他的配方,他才反抗的。”
一个年轻茶客说。
“我听在官府当差的表哥说,钦差是国丈周奎派去的,周奎早就想抢林墨的香皂生意了。”
“原来是这样!” 老茶客恍然大悟。
“难怪林墨要跑,换了我,我也跑!周奎那老东西,就知道欺负咱们这些老百姓,现在好了,香皂断供了,他自己也没的用,真是报应啊!”
茶馆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骂周奎的,有同情林墨的,也有担心以后没香皂用的。
而这一切,都随着郑芝龙收到林墨的合作方案,即将迎来新的转折。
泉州港的郑府书房里,郑芝龙正烦躁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份熊文灿送来的公文 —— 上面写着 “严查林墨踪迹,禁止与林墨往来”。
自从林墨逃到台湾后,熊文灿就一直派人盯着他,生怕他和林墨有联系,这让郑芝龙心里很不爽。
“熊文灿这个老东西,真是多管闲事!” 郑芝龙把公文扔在桌上,怒骂道。
“林墨是我请去小琉球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敢派人查我?”
站在一旁的亲卫队长陈三连忙劝道:“大人,息怒!熊文灿毕竟是福建巡抚,咱们表面上还是要给他点面子。再说,林墨现在还有用,不能跟熊文灿闹僵。”
“有用?” 郑芝龙冷笑一声。
“他要是真有用,就不会让香皂断供一个月!你知道这一个月,我少赚了多少钱吗?广州、泉州的商铺,天天有人来要香皂,我都快烦死了!”
他心里其实很后悔 —— 当初林墨在东沙岛时,他应该更重视些,直接把香皂配方拿到手,而不是想着控制林墨。
现在林墨在台湾站稳了脚跟,手里有工匠、有士兵,他再想拿配方,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大人!好消息!王福刚船长从台湾发来急报,林墨愿意跟咱们合作!”
“合作?” 郑芝龙猛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书信,急切地读了起来。
当看到 “每块香皂收十文手工费,香水八十两一瓶,原料由郑家供应,销售由郑家负责” 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书信都有些发抖。
“十文手工费?八十两一瓶香水?” 郑芝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读了几遍,确认没看错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林墨这小子,果然识时务!十文手工费,我要是卖三十文一块,每块至少能赚十文,五十万块就是五千两银子,两百瓶香水一瓶卖个二百两!每瓶能挣六十两,一个月就是一万多两,一个月差不多两万两的利润,一年就是二十多万两!”
“嘶!”这买卖的收益让郑芝龙心脏狂跳!
陈三也凑过来,看完书信后,脸上满是惊喜:“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林墨只收手工费,咱们相当于垄断了香皂和香水的销售,以后大明的香皂市场,就是咱们郑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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