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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纵横五代之星火燎原 > 第33章 清算李党羽,朝堂换新颜

第三十三章:清算李党羽,朝堂换新颜

晨曦初露,洛阳宫城笼罩在薄雾中,宣政殿前的铜龟在微光下泛着幽冷的青芒。苏木立于殿阶之下,手中那份名单被露水微微打湿,墨迹氤氲,却掩不住上面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人名——这是李从荣党羽的详细名录,自中书令至城门小吏,共计三百七十一人。

此刻,他身后站着新帝李从珂与垂帘听政的太后,身前是乌压压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恐惧交织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苏爱卿,李从珂的声音透着疲惫,昨夜宫变,他彻夜未眠,名单可都核实了?

回陛下,苏木躬身,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臣与冯相、康统领连夜核查,证据确凿。但臣以为,清算不可一概而论,当分三策。

李从珂挑眉,哪三策?

苏木上前一步,展开名单,朗声宣读:首恶者十七人,皆为李从荣弑君篡位之策划者,罪无可赦,当诛三族。从犯者八十九人,依附逆党,助纣为虐,当抄家流放。胁从者二百六十五人,或受其蒙蔽,或迫于威势,当赦免其罪,留观后效。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那些自以为必死无疑的中下层官员,眼中瞬间燃起希望之光。而名单上的们,则面如死灰。

中书侍郎张延朗第一个跳出来,他本是李从荣的姻亲,此刻却声嘶力竭地喊冤:臣冤枉!臣对先帝忠心耿耿,对陛下更是……

忠心耿耿?苏木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张大人,这是你写给李从荣的密信,上面详述了如何毒杀先帝的药方,需要我念出来吗?

张延朗瞬间瘫软在地,汗如雨下。那封信是他亲手所写,藏于密室,却不知苏木如何得到。他哪里知道,苏木早在此前便已通过王彦章的关系,策反了李从荣府中的一名老仆,拿到了这批足以定罪的铁证。

带下去。苏木挥手,如掸去一粒尘埃。

两名禁军上前,将张延朗拖出殿外。片刻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宫墙,随即归于寂静。朝堂上落针可闻,百官噤若寒蝉。

冯道站在苏木身侧,捋须微叹。这位三朝元老,见过太多血腥清洗,但苏木的手段仍让他暗暗心惊——不是狠辣,而是精准。诛首恶以立威,赦胁从以收心,这份名单本身就是一盘精妙的棋局。

接下来,苏木开始处置从犯。兵部侍郎李邺,是李从荣的剑术老师,虽未直接参与弑君,却在宫变当晚率军封锁宫门,阻止忠臣救驾。

李大人,苏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可知罪?

李邺倒是硬气,昂首道:成王败寇,何罪之有?我效忠先帝立下的太子,何须向你这佞臣解释!

效忠太子?苏木眼中寒光一闪,先帝何时立李从荣为太子?他不过是恃宠而骄,自封储君罢了。你效忠的不是太子,是你自己攀龙附凤的野心!

他转向李从珂,躬身道:陛下,李邺虽罪不至死,但其身为兵部侍郎,却分不清君臣大义,当革职查办,抄没家产,流放岭南,永世不得录用。

李邺被拖走时,仍在大骂苏木祸国妖孽。苏木充耳不闻,继续念名单。每念一人,便有人瘫倒,有人哀求,有人沉默认命。但苏木的判决始终条理分明,不重不漏,让人心服口服。

清算持续到午时,首恶十七人已全部处决,从犯流放名单也宣读完毕。当苏木念到胁从者赦免时,朝堂气氛终于稍有缓和。

鸿胪寺少卿崔居俭,本是李从荣府中的清客,为其起草过不少歌功颂德的文章,却并未参与核心阴谋。他跪伏在地,浑身颤抖,以为死期将至。

苏木看着他,忽然问道:崔大人,李从荣让你写的《劝进表》,可还记得?

崔居俭叩头如捣蒜:臣该死,臣该死!臣一时糊涂……

你确实糊涂,苏木道,但糊涂到以为几句阿谀奉承就能换来荣华富贵,未免太过天真。念你并未参与弑君大案,且为官期间尚无大恶,现削去官职,归还故里,十年内不得出仕。你可服气?

崔居俭愣了半晌,随即拼命叩头:谢陛下!谢苏大人!

这样的处置,让百官看到了希望。苏木并非嗜杀之人,他清算的目的,是重塑朝纲,而非制造恐怖。一个时辰内,二百六十五名胁从者被当场赦免,只需写下悔过书,便可官复原职。这些人如蒙大赦,对苏木感激涕零,当场便有人发誓效忠新朝。

清算完毕,苏木并未停歇,他紧接着提出整顿吏治的十条新政:

其一,恢复科举,选拔贤才,不论门第,唯才是举。其二,设立御史台,监察百官,贪污受贿者,轻则罢官,重则处死。其三,精简机构,裁撤冗员,节省国用。其四,均田赋,轻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其五,整军备,练精兵,以防外敌。其六,开互市,通商贾,充实府库。其七,修律法,明赏罚,以法治国。其八,尊儒术,兴文教,教化万民。其九,禁党争,肃朝纲,官员不得结党营私。其十,设枢密院,统军务,军政分离,以文制武。

每念一条,朝堂便响起一阵低语。这些政策直击五代积弊,若能推行,后唐或将焕然一新。但更重要的是,每一条都暗含深意——恢复科举,打破世家垄断;设立御史台,制衡权臣;军政分离,则是要削弱藩镇,加强中央集权。

李从珂听得连连点头:苏爱卿所奏,皆为国家根本。准奏!

但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老臣颤巍巍地闯入,正是礼部尚书卢文纪。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臣冤枉啊!臣虽在礼部,却从未参与李从荣的阴谋,为何名单上有臣的名字?

苏木接过他的申诉状,仔细看了一遍,又对照手中名单,皱眉道:卢大人,名单上确无你的名字。

可……可臣的侄儿卢损,昨夜被抓,说是李党余孽,这……这从何说起?

苏木面色一沉。卢损是监察御史,确在胁从名单上,但苏木已决定赦免。怎么会半夜被抓?他立刻意识到,有人在借此机会公报私仇。

带卢损。苏木下令。

片刻后,卢损被带上殿,衣衫褴褛,显然已受过刑。他一见苏木,便喊冤道:苏大人明察!下官虽在李从荣麾下任职,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是……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景延广,他因与下官素有私怨,便趁夜抓人,严刑逼供,想要屈打成招!

景延广?苏木心中一凛。此人掌管禁军,是功臣之后,素来与李从珂关系密切。他若趁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传景延广。李从珂也察觉事态严重。

景延广大步入殿,铠甲碰撞,声若洪钟。他看了一眼跪地的卢损,冷笑道:陛下,此人确为李党余孽,臣昨夜查获他与李从荣来往密信,证据确凿。

密信何在?苏木问。

景延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呈给李从珂。苏木接过一看,信中内容确是卢损向李从荣献策,如何打压异己。但他注意到,墨迹新鲜,纸张也是新的,分明是伪造!

景将军,苏木淡淡道,这封信,是何时查获的?

昨夜子时,从卢损书房搜出。

子时?苏木笑了,卢大人昨夜在臣府中议事,直到丑时才离去,不知他的书房如何长出这封密信?

卢损连忙道:正是!昨夜苏大人召见下官,询问礼部祭祀事宜,下官怎可能在书房写字?

景延广脸色微变,却仍强硬道:或许是下官记错了时辰……

记错时辰?苏木声音陡然转冷,景将军,你可知构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名?卢损确在胁从名单,但陛下已下旨赦免。你夜抓朝臣,伪造证据,是想抗旨不遵,还是想借机铲除异己,拥兵自重?

最后四个字,如惊雷劈下。景延广脸色煞白,跪倒在地:臣……臣不敢!

李从珂也怒了:景延广,你太让朕失望了!苏爱卿,你说该如何处置?

苏木沉吟片刻,道:景将军是功臣之后,多年来护卫宫禁,不无微劳。但其行为已触犯国法,当革去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一职,降为普通校尉,戴罪立功。至于卢损……

他转向卢损,你虽被赦免,但确有失察之罪,现罚俸一年,留任原职,以观后效。

这一处置,既维护了律法威严,又给了功臣颜面,还安抚了受害者,可谓面面俱到。百官无不叹服,景延广也叩头谢恩,心中对苏木的敬畏更深一层。

这场风波过后,清算工作继续推进。苏木亲自监督,将三百七十一人的案件逐一复审,确保无误。对于被冤抓的,当场释放;对于情节轻微的,减轻处罚;对于确有苦衷的,酌情赦免。

七日后,清算结束。洛阳街头,十七颗首级高悬示众,那是弑君的首恶;八十九个家族被押解出城,流放岭南;二百六十五名官员则重回朝堂,对苏木感恩戴德。

朝堂之上,苏木开始推行新政。他首先恢复了科举,下令各地推举贤才,不论出身。消息传出,天下读书人纷纷涌向洛阳,冀图一展抱负。接着,他又设立御史台,任命刚正不阿的李崧为御史大夫,专门监察百官。李崧上任第一日,便弹劾了三名贪污的州刺史,李从珂准奏,将其就地免职。

在军事上,苏木力主整训禁军。他将景延广的旧部打散,编入刘知远麾下,让这位新晋的河东节度使负责练兵。刘知远感激苏木知遇之恩,练兵极为严苛,短短半月,禁军面貌焕然一新。同时,苏木又建议李从珂削减各镇节度使的兵权,将精兵强将收归中央,以强干弱枝。

经济上,他延续了在晋阳的做法,推行盐铁官营,减轻赋税。洛阳周边的土地,多被李从荣的党羽兼并,苏木下令清查,将无主之地分给流民耕种。短短一月,洛阳难民减少大半,田野间又出现了耕作的身影。

文教方面,他亲自主持修订律法,废除后梁时期的严刑峻法,代之以宽缓之政。又兴办太学,招收贵族子弟与平民子弟一同读书,打破门第之见。太学开学那日,苏木亲自讲学,讲的是《鬼谷子》中的捭阖之道,但他强调:纵横之术,非为谋私利,乃是为天下谋太平。

这一月,洛阳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拍手称快,官员兢兢战战,军队士气高昂。李从珂对苏木的信任达到了顶峰,几乎将所有政务都交给他处理。但苏木并未专权,大事必与李从珂、冯道商议,小事则放手让下属去做,展现出一名成熟政治家的风范。

然而,表面的平静下,暗流仍在涌动。郭崇韬的旧党虽遭打击,但残余势力仍在;南方的孟知祥、石敬瑭蠢蠢欲动;北方的赵延寿虽被处死,但幽州仍在契丹势力范围内。更可怕的是,随着苏木威望日隆,李从珂心中那丝猜忌,也在悄然生长。

这日散朝后,冯道独留苏木在殿中,低声道:苏相,你可知,昨日陛下召见景延广,言语间颇有安抚之意?

苏木一怔,随即苦笑: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古今如此。

你当早做打算。冯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是武人,重军功而轻文治。你的纵横术,能帮他夺天下,却未必能让他心安。

苏木沉默良久,仰望宫墙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轻声道:冯相,你说这乱世,何时是个头?

冯道叹道:或许,等到下一个能结束乱世的人出现。

那个人,会是谁?

冯道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苏木的肩膀,转身离去。空荡荡的大殿中,苏木独自站立,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他想起师父黄石公的遗言:纵横之术,终非正道。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他忽然明白,自己正在走一条前所未有的路。他不是权臣,不是忠臣,也不是奸臣。他是一个纵横家,用智谋和权术,在乱世中寻找那一丝微光的人。这光,或许能照亮天下,也或许会将自己焚为灰烬。

殿外,秋风又起,卷起满地落叶。苏木踏叶而行,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他知道,清算李党羽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更复杂的朝局、更凶险的敌人、更艰难的抉择。

但他不悔。从苏家庄那夜火光冲天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前行,用这双手,用这智谋,让这乱世,有个尽头。

夜幕降临时,苏木回到府邸。书房中,那卷《鬼谷子》静静躺在案上,仿佛在等待着主人归来。他点燃烛火,翻开残卷,在黄石公的批注旁,提笔写下今日感悟:权谋之术,在于制衡。今日赦二百六十五人,是为制衡;贬景延广而不杀,是为制衡;立李从厚为帝,更是制衡。然制衡之道,终需以人心为根基。若无民心,纵有千般算计,亦是沙上建塔。

写罢,他吹熄灯火,立于窗前。远处,洛阳城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这人间烟火,才是他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苏木那身早已脱下的白衣上。明日,他又要穿上它,走向那风云变幻的朝堂。

乱世棋局,他既是棋手,亦是棋子。而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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