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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纵横五代之星火燎原 > 第24章 孟知祥败亡,孟氏并东川

第二十四章:孟知祥败亡,孟氏并东川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晋阳节度使府的议事厅内已是一片凝重。

苏木负手立于巨大的舆图前,目光在剑门关与梓州之间来回游移。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彦章浑身披挂,甲叶碰撞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手中举着一份染血的战报。

大人,剑门关急报!王彦章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内回荡,孟知祥在落凤谷大破董璋,东川军三万精锐,只逃回去不到五千人。董璋本人身中三箭,退守梓州,已是强弩之末!

李从珂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地一声摔得粉碎:什么?这么快?

苏木接过战报,细细品读。战报是孟知祥亲笔所写,字里行间满是得胜者的意气风发:臣孟知祥顿首拜上:今月十五日,臣于落凤谷设伏,大破东川叛贼董璋。斩首八千,俘敌万余,董璋负伤西逃,东川指日可定。此皆赖殿下天威,晋阳之援,臣感激涕零,待剿灭残匪,必亲赴晋阳,叩谢大恩...

叩谢大恩?李从珂冷笑,他孟知祥吞并东川,实力大增,还会把本王放在眼里?

苏木将战报轻轻放在案上,神色不见丝毫波澜:殿下,孟知祥这封战报,看似恭敬,实则是在试探。

试探?

不错。苏木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梓州位置,他刻意强调晋阳之援,是要把殿下绑在他的战车上。若殿下承认过他,那便坐实了与他勾结的罪名,朝廷若问罪下来,殿下首当其冲。若殿下否认,他便可以忘恩负义为由,断绝与晋阳往来,甚至倒向朝廷,共同对付殿下。

李从珂脸色铁青:好个阴险狡诈的孟知祥!

纵横家行事,本就如此。苏木淡淡道,不过殿下不必忧心。信中提到晋阳之援,不过是虚张声势。我们可回一封贺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闻君大捷,特来祝贺。同时,派人前往梓州,董璋,送他些伤药粮草,让他继续牵制孟知祥。

王彦章听得目瞪口呆:大人,董璋已是丧家之犬,我们还救他作甚?

丧家之犬,也有丧家之犬的用处。苏木的目光深邃,孟知祥虽胜,但蜀军元气大伤。董璋若死,东川群龙无首,孟知祥便可轻易吞并,不出三年,他就能恢复实力,届时必成心腹大患。但董璋若活着,哪怕只剩五千残兵,也能让孟知祥寝食难安。我们只需给他一点粮草,一点希望,他便会像野草一样,在夹缝中求生,死死咬住孟知祥的脚跟。

李从珂恍然大悟:先生高明!那本王这就派人去办。

不急。苏木抬手制止,此事需做得隐秘。不能让孟知祥察觉我们在资助董璋,否则他必会狗急跳墙。可派一队商队,打着往来贸易的旗号,将粮草、伤药、兵器夹藏在货物中,送入梓州。董璋如今穷途末路,有人相助,必会感恩戴德。

正说话间,厅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是刘知远,他脸色凝重,手中握着另一份密信:大人,洛阳急报!

苏木眼神一凛,接过密信。信是冯道用密语所写,只有苏木能看懂。他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出了何事?李从珂紧张地问。

明宗陛下,已于昨夜驾崩。苏木的声音低沉,李从荣秘不发丧,今日凌晨,他率禁军包围了皇宫,矫诏称陛下遗命,传位于太子。此刻,他已在太极殿登基称帝,年号,并下旨召各地藩镇入京觐见。

李从珂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颤抖着问:父皇...父皇他真的...

殿下节哀。苏木躬身一礼,陛下驾崩,对殿下而言,既是危机,也是机遇。

机遇?李从珂惨笑,父皇刚走,那逆贼便篡位夺权,本王身为养子,连奔丧都不能,何来机遇?

苏木走到李从珂面前,眼神坚定:殿下,李从荣弑父篡位,大逆不道,天下共愤。他此刻矫诏登基,看似掌控大局,实则根基未稳。朝中老臣如冯道、李愚,必对他心生不满。各地藩镇如石敬瑭、孟知祥、钱元瓘,也不会真心臣服。殿下若能在此刻打出清君侧,诛逆贼的旗号,便是顺应天命,天下归心!

他转身,大步走到舆图前,手指在洛阳、晋阳、凤翔三地连成一个三角:殿下请看,石敬瑭在凤翔起兵,以清君侧为名,已向洛阳进军。李从荣虽掌控禁军,但军心不稳,许多将领暗中对他不满。我们若此刻出兵,与石敬瑭遥相呼应,再联络冯道等朝臣里应外合,胜算极大!

李从珂渐渐冷静下来,但仍有疑虑:可李从荣已登基称帝,我们起兵,岂非谋反?

非也!苏木断然否定,李从荣矫诏夺位,才是谋反。殿下起兵,是奉先帝遗命,诛杀篡逆。臣已备好檄文,历数李从荣十八条大罪,每一条都有真凭实据。只要檄文一出,天下人自会明辨是非。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缓缓展开。竹简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正是苏木连夜起草的《讨李从荣檄文》。

一曰弑父夺位,天理难容;二曰矫诏欺天,人神共愤;三曰勾结奸佞,祸乱朝纲;四曰残害忠良,阻塞言路...苏木的声音在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李从珂的心头。

檄文写得极好,引经据典,义正辞严,将李从荣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篡逆之徒,而将李从珂塑造成奉天行道的正义之师。

李从珂听完,长叹一声:先生之才,本王佩服。只是...此战若败,本王死无葬身之地;即便胜了,天下人也会说本王是觊觎皇位的乱臣贼子。

殿下!苏木的声音陡然提高,乱世之中,仁义是书上的道理,实力才是活命的根基。李从荣弑父,无人敢言,是因为他掌控禁军;殿下若不起兵,待他坐稳皇位,下一个要杀的,便是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至于天下人的口舌,自有史书来评说。殿下若真能平定乱世,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年之后,谁还会记得今日起兵是是?唐太宗玄武门之变,弑兄杀弟,逼父退位,可后世谁不称他是千古明君?

这番话直击李从珂内心。他沉默良久,终于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本王便听先生的!传令,召集河东诸将,三日后誓师出征!

苏木躬身一礼:殿下英明!

### 四、布局天下

当夜,晋阳城内灯火通明。

苏木的书房成了整个河东的指挥中心,数十名幕僚、将领进进出出,传达着一道道命令。

给石敬瑭送信,就说潞王殿下愿与他结为盟友,共同讨伐李从荣。待功成之日,殿下愿奏请朝廷,封他为凤翔节度使,世袭罔替。

给冯道送信,告诉他潞王大军已发,请他联络朝中忠臣,稳住局面,待大军入城。

给孟知祥送信,祝贺他统一两川,同时暗示李从荣新君根基不稳,蜀地可暂保无虞。但需防备朝廷秋后算账,最好派兵驻守剑门关,以防不测。

给钱元瓘(吴越王)送信,阐明李从荣篡逆之事,请他保持中立,不要出兵相助。

给耶律德光送信,告知中原内乱,请他保持观望,若趁机南侵,晋阳必全力抗之。若愿中立,潞王愿增加岁贡,开放互市。

一道道命令如雪片般飞出,飞向四面八方。苏木站在舆图前,目光在每一道命令的目的地停留片刻,仿佛在脑海中推演着每一种可能。

王彦章忍不住问:大人,咱们兵力有限,为何还要分兵去联络这么多人?

兵力有限,但声势可造。苏木解释道,我们不需要他们真的出兵相助,只需要他们保持中立,甚至只是观望。这样一来,李从荣便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他的禁军再强,也抵不住天下诸侯的离心离德。

刘知远也问:那孟知祥那边,我们真的要承认他统一两川?

不承认又如何?苏木反问,他如今已击败董璋,东川唾手可得。我们若反对,他必会倒向李从荣,甚至与石敬瑭结盟,共同对付我们。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至少,在我们与李从荣决战期间,他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孟知祥虽胜,但蜀中精锐尽失,没有三年五载,恢复不了元气。待我们平定中原,再回头收拾蜀地,易如反掌。

正说话间,门外传来通报:启禀大人,洛阳密使求见!

苏木眼神一凛:快请!

片刻后,一名灰衣文士被引入书房。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小人张虔钊,奉冯相公之命,前来送交密信。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双手奉上。

苏木接过信,用火折子烤化火漆,取出信纸。信是冯道亲笔所写,字迹潦草,显是仓促而就:

太子已登基,年号,大赦天下,然朝野不服。范延光、康义诚等将领,虽表面顺从,实则心怀不满。石敬瑭叛军已至陕州,距洛阳不过三百里。潞王若起兵,宜速不宜迟。另,李从荣已派人前往幽州,联络赵延寿,欲让其出兵相助。望早做防范。

苏木看完信,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将信递给李从珂,沉声道:殿下,李从荣已联络赵延寿。若幽州兵出,我们腹背受敌,形势危矣。

李从珂看完信,也是大惊失色: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苏木走到舆图前,手指在幽州与晋阳之间划过:赵延寿虽与我们有仇,但他也是聪明人。李从荣根基不稳,他未必会真心相助。我们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幽州,晓以利害,许以重利,必能让他按兵不动。

派谁去?李从珂问。

臣亲自去。苏木语出惊人。

什么?!王彦章和刘知远齐声惊呼。

大人,赵延寿是您的仇人,您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王彦章急道。

正因为是仇人,我才要去。苏木眼神冰冷,赵延寿是郭崇韬旧党,当年参与诬陷苏家,如今又勾结李从荣。我若不去,他必会出兵;我若去了,他反而会忌惮。况且,此去并非求和,而是示威。

他转身对李从珂道:殿下,臣此去幽州,需殿下给臣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殿下可封臣为幽云十六州宣谕使,持节前往,代表殿下巡视边境。如此一来,赵延寿不敢轻举妄动。臣再许他若保持中立,待殿下登基,可封其为燕王,世袭幽州。他野心勃勃,必会权衡利弊。

李从珂犹豫道:可若他扣留先生...

他不会。苏木笃定道,他若扣我,便是与殿下彻底决裂,届时殿下大军压境,他挡得住吗?他若杀我,更是与天下士人为敌,谁还会投靠他?赵延寿是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留着我,比杀了我更有用。

这番话虽有道理,但王彦章和刘知远仍是忧心忡忡。他们跟随苏木多年,深知这位谋士虽智计百出,但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常将自己置于险地。

大人,至少让末将随行保护。王彦章坚持道。

不必。苏木摆手,你需随殿下西进,抵挡石敬瑭。刘知远也要镇守河东,防备契丹。我一个人去,反而安全。

他见众人还要再劝,便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明日殿下誓师出征,后日我便启程北上。此去幽州,短则十日,长则半月,必能归来。在此期间,大军军事行动,由殿下与刘知远商议决定;政务交由冯道派来的幕僚处理。

李从珂见苏木心意已决,只能点头:先生务必小心。若赵延寿敢伤先生分毫,本王必踏平幽州!

### 五、挥师西进

十月十二,晋阳城外,三万河东大军列阵而立。

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李从珂身披金甲,腰悬长剑,登上高台。苏木立于他身侧,手持檄文,声音清朗,传遍三军:

将士们!洛阳急报,太子李从荣,弑父夺位,矫诏登基,大逆不道!我等深受先帝厚恩,岂能坐视社稷沦丧、江山变色?今日,我潞王李从珂,奉先帝遗命,起兵清君侧,诛逆贼!大军所至,秋毫无犯;有敢阻挠者,格杀勿论!待平定叛乱,功成之日,本王必重赏三军,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台下,三万将士齐声高呼:清君侧,诛逆贼!清君侧,诛逆贼!

声震云霄,惊得城外树林的飞鸟四散而逃。

誓师完毕,大军开拔。李从珂亲率中军,刘知远为先锋,王彦章殿后,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发。

苏木站在城楼,目送大军远去,直到最后一面旗帜消失在官道尽头,他才转身,对身边仅剩的几名随从道:备马,去幽州。

大人,真的不等殿下回来再说?一名随从问。

战机稍纵即逝。苏木翻身上马,李从荣虽已登基,但根基不稳。他此刻最担心的,便是外有藩镇反叛,内有朝臣不服。我们若能稳住赵延寿,便是断了李从荣一条臂膀。反之,若幽州兵出,殿下腹背受敌,此战胜负难料。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我与赵延寿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说罢,他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向北疾驰而去。

身后,晋阳城渐渐远去,只有城楼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位孤身北上的纵横家,送行。

### 尾声

十月的风,吹过中原大地,带来了战鼓声、马蹄声、喊杀声。

洛阳城内,李从荣坐在龙椅上,听着殿外传来的军报,脸色铁青。石敬瑭的叛军已至渑池,距洛阳不过二百里;潞王的檄文传遍天下,各地藩镇虎视眈眈;而那个让他最忌惮的苏木,此刻却不知所踪。

传令!他厉声道,命范延光率五万禁军,出城迎敌!另外,派人去幽州,催赵延寿速速出兵!

殿外,秋风卷着落叶,飘过宫墙,飘过街道,飘向远方。

而在遥远的幽州城外,一骑孤尘正冒着风沙,向北疾驰。马上的人,正是苏木。

他孤身一人,只带了三名随从,却要去面对手握重兵的仇人。这一去,是龙潭虎穴,是九死一生。

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乱世棋局,每走一步,都需有人以身入局。而他苏木,便是那个最清醒的弈手,也是最孤注一掷的棋子。

剑门关的烽火已熄,洛阳的战火正旺,幽州的风云将起。

五代十国,这片被血火浸透的土地,即将迎来它最动荡的时刻。

而苏木,这位来自华山的纵横家,正以自己的方式,将天下群雄,一步步引入他设下的局中。

棋局已定,胜负未分。

但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这,便是纵横家的宿命,也是他的选择。

此战之后,孟知祥虽统一两川,但精锐尽失,短期内无力东进。苏木利用这一空窗期,成功说服赵延寿按兵不动,为李从珂西进洛阳创造了有利条件。而李从荣因失去外援,又不得人心,最终在洛阳城外被石敬瑭与潞王联军击败,死于乱军之中。

后唐的皇位,落入了李从珂手中。但这位新皇帝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执棋者,从来不是坐在龙椅上的人。

而是那个,永远在幕后布局的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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