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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将,现代军师风云录 第50章 府试在即

作者:酱紫摄薛天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17 05:08:53

陈默觉得,自个儿的心,就像那刚出笼的蒸饼,噗噗噗地冒着热气儿,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直接蹦到柳林巷吴宅门口去了。

昨天那传话仆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辰时初刻,柳林巷吴宅”。就这八个字,让他一晚上在床上摊了无数次“煎饼”,愣是没把“生米”煮成“熟饭”。

一会儿想着那管事会不会是个板着脸、一丝不苟的老古板?一会儿又担心核查身世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脑子里两个小人儿打得不可开交,一个说“稳了稳了”,另一个喊“悬乎悬乎”。

天刚蒙蒙亮,他就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腰酸背痛地爬起了床。比那打鸣的公鸡还积极。

“哟,咱们的陈‘先生’,今儿个这是要去当新郎官啊?收拾得这么溜光水滑!”阿旺一边打着哈欠捆皮子,一边看着对着一盆清水反复整理那身唯一体面麻布衣的陈默,咧着嘴打趣。

那身衣服,昨晚被他用石块压在身下压了半宿,褶皱总算乖巧了不少。

“去你的!”陈默笑骂一句,手指小心地拂去袖口一点看不见的灰尘,“我这是去……嗯,见个重要客户。”他暂时还不想把公主府的事儿嚷嚷得人尽皆知,倒不是信不过这些一起扛包的兄弟,而是觉得事儿没落定前,话说太满容易闪着腰。

赵掌柜揣着手从里屋出来,瞧了陈默一眼,那眼神跟x光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最后慢悠悠吐出一句:“精神头还行。去了那边,眼睛放亮,手脚勤快,话想好了再说。贵人门前,一步一个坑。”

“哎!记住了,掌柜的!”陈默郑重地点点头。老赵这话,是经验之谈,更是关心。

揣着那颗依旧噗通乱跳的心,陈默出了货栈门。

清晨的长安城,像个刚睡醒的巨人,打着哈欠,开始活动筋骨。炊烟袅袅,车马辚辚,叫卖声此起彼伏。这些平日听惯的嘈杂,今天落在耳朵里,都成了为他壮行的鼓点。

他走得飞快,脚下生风,恨不得给自个儿插上俩翅膀。可离柳林巷越近,脚步反而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深呼吸,再深呼吸,他告诉自己:陈默,稳住!你是去展示能力的,不是去上刑场的!

柳林巷,名不虚传。

一排排垂柳跟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低着头,用柔软的枝条拂过粉白的院墙。巷子幽静,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儿,偶有马车经过,也是悄无声息,只有车轮压过青石的细微碌碌声。跟东市那人挤人、汗味儿混着香料味的喧闹比起来,这儿简直是另一个世界。连空气里飘着的,都是檀香和书卷气,富贵逼人,也……规矩森严。

找到吴宅,那气派的黑漆大门,锃亮的铜环,还有门口那两尊石狮子,都让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整理了一下衣冠,上前对门房说明来意,姿态放得极低。

门房打量了他几眼,许是李账房提前打过招呼,倒也没为难,只淡淡道:“等着。”便进去了。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

陈默盯着门廊上精致的雕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播放各种“面试失败”小剧场:管事看他年纪小,直接挥手让他走人;或者身世核查出问题,被人叉出来;再或者……

就在他快把自己脑补成一场悲剧男主角时,门房出来了:“跟我来。”

穿过两道月亮门,绕过一处小巧玲珑的假山水池,陈默被引到一间颇为雅致的书房外。领路的仆人示意他稍候,自己进去通报。

片刻,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陈默深吸一口气,掀帘而入。

书房不大,陈设却极讲究。多宝阁上摆着些他不认识的瓷器古玩,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书案后,坐着一个穿着藏青色绸衫、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面皮白净,眼神锐利,正拿着一卷竹简看着。想必这就是管事了。李账房则垂手站在一旁,见到陈默,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人陈默,见过管事。”陈默上前,依着来时路上反复练习的礼节,深深一揖。

那王管事放下竹简,目光如探照灯般在陈默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没叫他起身,也没说话。那股无声的压力,让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陈默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心里的小鼓敲得震天响,但面上竭力维持着镇定。

“嗯,起来吧。”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王管事终于开了金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李账房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说你是难得的算学奇才。”

陈默赶紧道:“不敢当李账房如此谬赞,小子只是对算学有些粗浅心得,肯下些笨功夫罢了。”

“笨功夫?”王管事似是轻笑了一下,拿起陈默昨日考试那块木牍,“半个时辰,理清三年乱账,还能析出亏损关窍,这若是笨功夫,那府里那些拨了十几年算盘的老账房,岂不都成了蠢材?”

这话听着像夸,可语气里的审视意味更浓了。

陈默不敢接话,只是微微低头。

王管事将木牍往案上一放,身体微微前倾:“你的来历,李账房大致说了。边郡逃难,寻亲未果。府里用人,首重根底清白。你既在吴记货栈落脚,赵掌柜那边,我们也派人问过了,与你所言无误。”

陈默心中稍安,看来赵掌柜帮他圆过去了。

“不过……”王管事话锋一转,陈默的心又提了起来,“光是身世清白,手脚干净,还不够。公主府的账目,牵扯甚广,非比寻常。尤其是京畿田庄、各处产业,历年积压的糊涂账、烂账不少,亟需人手清理。但府内自有规矩,即便是临时招募的外围人手,也需经过正式‘府试’,验明正身,考较真才实学,方可录用,发放文书凭证。”

府试!文书凭证!

这两个词像两道闪电,劈中了陈默。原来还不是李账房一句话的事,还得考试!而且听起来,这考试还挺正式!

“请管事明示,这府试……具体考些什么?小人定当竭尽全力!”陈默立刻表态,眼神灼灼。有机会,就不怕挑战!

看到陈默眼中瞬间燃起的斗志,而非畏难情绪,王管事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他喜欢有冲劲、不怕事的年轻人。

“府试分两部分。”王管事解释道,“其一,仍是实务算学。会比昨日李账房考你的更难,账目更庞杂,可能涉及钱粮换算、租税计算、甚至简单的物料核销。其二,则是书写与条陈。需将核算结果,清晰工整地誊写于正式简册之上,并能以文字简要说明关窍所在。字迹潦草、条理不清者,亦不录用。”

他顿了顿,看着陈默:“你自称在商队学过,这书写一项,可能胜任?”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毛笔字……嗯,只能说勉强能看,跟“工整”二字实在不太沾边。但他反应极快,立刻躬身道:“回管事,小子书写尚可,必当用心誊抄。若管事允许,小子能否依旧以炭笔书写?此笔书写更快,字迹也更清晰工整,便于核算复查。” 他这是灵机一动,想发挥自己的“特长”了。

“炭笔?”王管事挑了挑眉,似乎有点兴趣。他看了一眼李账房,李账房连忙补充:“管事,陈小友昨日便是用此物,书写极快,所列表格清晰无比,一目了然。”

王管事沉吟片刻:“倒是个新奇的玩意儿。也罢,若你习惯用此物,便准你使用。但最终呈上的简册,需得整洁明白。”

“多谢管事!”陈默松了口气。炭笔是他的优势,必须保住!

“府试定于三日后,在隔壁偏院进行。届时会有专人监考。”王管事最后说道,“李账房,你带他去录个名,把考试须知与他一说。”

“是,管事。”李账房连忙应下。

从书房出来,陈默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细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

府试!虽然多了道关卡,但这意味着更正规,一旦通过,就能拿到公主府的文书!那就不再是“临时帮闲”,而是有名分的“外围人员”了!这是质的飞跃!

李账房也是满面红光,拍着陈默的肩膀:“陈小友,机会老夫可是给你争来了!这三日,你定要好好准备!实务算学老夫对你有信心,就是这书写和条陈,莫要出了岔子!”

“李账房放心!小子定不负您所望!”陈默斩钉截铁。他知道,李账房在他身上下了注,他必须赢!

回到货栈,陈默立刻进入了“高考冲刺”模式。

他跟赵掌柜告了假,老赵这回很爽快,挥挥手:“去吧去吧,真能考进公主府,也是咱们货栈的光彩。” 连阿旺他们得知陈默要参加公主府的“府试”,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看他的眼神跟看文曲星下凡似的,干活都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他“用功”。

陈默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开始了疯狂备考。

首先,强化算学。 他把能想到的复杂情况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同计量单位怎么快速换算?遇到缺漏、模糊的记录如何合理推定?赋税的比例、佃租的分成……他甚至找来一些废弃的货单,自己给自己出难题,模拟实战。

其次,也是重中之重——练习书写和条陈! 炭笔是他的利器,必须用好。他找来尽可能光滑的木牍,反复练习。不仅要快,更要工整、清晰。表格怎么画更美观?数字怎么写更规范?总结性的文字如何言简意赅,切中要害?他一遍遍地写,一遍遍地改,手指都被炭笔磨得发黑。

“这里,数据对比要用‘较上年增长几成’……这里,原因分析要写‘主要系某年赋税陡增所致’……”他喃喃自语,像个陷入魔怔的夫子。

夜深人静,货栈后院只有虫鸣和他的炭笔沙沙声。微弱的油灯光晕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木牍。

阿旺半夜起来撒尿,扒在门缝看了一眼,缩缩脖子,对旁边起夜的伙计低声道:“嚯,陈默这小子,拼起命来真吓人,眼睛都冒绿光了!”

那伙计睡眼惺忪:“人家这是要跳龙门了,能不拼命吗?”

三日后,府试之日。

陈默再次踏进柳林巷吴宅的偏院。这次,院子里摆了七八张案几,已有五六个人等在那里,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个个面色凝重,有的还在低声默诵着什么。看来,竞争对手还不少。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宣布了考试规矩:时限两个时辰,独立完成,不得交头接耳。

试卷发下来——是几卷更加厚重、字迹更加狂放不羁的竹简,记录的是某处公主府名下绸缎庄连续四年的往来账,里面各种布料名称、尺码、单价、折扣、赊欠……混乱得像一锅八宝粥。

陈默深吸一口气,没有急于动笔。他先快速浏览所有竹简,心里大致有了谱。然后,他拿出宝贝炭笔和准备好的光滑木牍,开始构建他的“作战地图”——清晰的分类表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偏院里只剩下翻动竹简的哗啦声,炭笔、毛笔书写的沙沙声,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有人额头冒汗,有人抓耳挠腮。

陈默却渐渐进入了状态。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心算能力发挥到极致,手指飞快地将识别出的数据填入表格。遇到模糊的,他根据上下文合理推断;遇到单位不一致的,他迅速心算转换。他的动作流畅,神情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监考的老管家踱步经过他身边,看到他木牍上那清晰如印刷体般的表格和数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一个多时辰后,陈默开始进行最后的核算和总结撰写。他不仅算清了四年的总盈亏,还指出了影响利润波动的几个关键因素:比如某年采购了一种名贵丝料却滞销,占压了大量本钱;又比如某年对老主顾折扣放得太低,导致毛利下降……

他将这些分析,用尽量精炼、专业的语言写在木牍的最后部分。字迹虽不如毛笔字有风骨,但绝对工整,一目了然。

“时间到!”

老管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停了笔。有人长舒一口气,有人面露懊恼。

陈默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将木牍和竹简一并上交。

走出偏院,阳光有些刺眼。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已经尽了全力,剩下的,就交给命运了。

回货栈的路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去想考试结果,而是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想着:这长安城真大啊,机会就像藏在角落里的铜钱,得弯下腰,仔细找,才能捡到。而他,现在正弯腰捡着呢。

又熬过了两天望眼欲穿的日子。

终于,那个熟悉的仆人又来了,这次,他手里捧着一个深色的木匣。

“陈先生,恭喜。府试通过,这是您的文书和第一批待核验的账册副本。三日后,凭此文书至吴宅上工。”仆人的语气,比上次更恭敬了几分。

陈默接过那沉甸甸的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块制作精良的木牍,上面刻着他的名字、编号,以及“平阳公主府记室属员 暂理账目”的字样,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印鉴痕迹。

下面,是几卷崭新的竹简。

货栈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伙计,包括赵掌柜,都看着他,看着他手中那块代表着完全不同身份的木牍。

陈默紧紧握着那块木牍,冰凉的触感此刻却无比滚烫。他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笑容,阳光洒在他脸上,明亮得晃眼。

门,终于开了。

接下来,就是他大踏步走进去的时候了!至于门后是荆棘密布还是繁花似锦?他搓了搓手,跃跃欲试——闯一闯,不就知道了!

(第五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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