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沧澜，读书封神 第65章 混沌衍道，威震四荒

“轰——！！！”

赤色惊虹与混沌剑罡悍然相撞！

没有想象中的僵持与拉锯，有的，只是一种近乎“湮灭”的奇异景象。

那焚尽万物的离火剑域，在接触到混沌剑罡的刹那，其狂暴无匹的火系规则，如同遇到了克星，被那混沌气流迅速分解、同化！惊虹前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虚幻！而混沌剑罡却仿佛汲取了对方的力量，气势愈发磅礴，灰蒙蒙的剑光所过之处，连光线都似乎被吞噬！

“什么？！”身化惊虹的烈无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感觉到自身无往不利的离火剑意，在那股混沌力量面前，竟如同冰雪遇阳，飞速消融！那种感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道剑罡，而是一片正在诞生的、包容却又终结一切的原始宇宙！

“给我破！”烈无双怒吼，疯狂催动元婴中期全部法力，离火剑体血脉沸腾，赤发狂舞，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强行冲破混沌的阻碍。

然而，混沌之道，岂是单纯的力量所能衡量？

张天成目光平静，指尖微动。那混沌剑罡骤然一变，不再是单纯的劈斩，而是化作一个旋转的混沌漩涡，如同张开的巨口，将那残余的赤色惊虹彻底吞没！

“噗！”

光芒散尽，烈无双的身影踉跄着从空中跌落，单膝跪地，以离焰神剑拄地，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脸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缕金色的血液，气息紊乱不堪，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他那双燃烧着战意的眼眸，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茫然。

他的至强一击，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吞噬、瓦解！甚至连对方的法宝都未曾逼出！

全场，鸦雀无声。

东荒修士阵营，一片死寂，所有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上的骄傲与期待凝固，化为震惊与骇然。西荒与北荒的修士，亦是面色凝重，看向张天成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道无涯眼中精光闪烁，幽九玄斗篷下的幽邃瞳孔也微微收缩。

南荒联盟这边，则是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柳云嫣、苏瑶等人激动得难以自抑，玄诚子更是老怀大慰，胡须都在颤抖。盟主之威，竟至于斯！

“承让。”张天成收回手指，周身混沌气流缓缓平息，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烈无双挣扎着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迹，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天成，有挫败，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更高层次力量的敬畏。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输了。混沌大道，名不虚传！”

他倒也光棍，直接逼出一缕精纯无比、蕴含着离火剑道本源的赤红道息，屈指弹向张天成。“这是赌注。”

张天成伸手接过，那缕道息在他掌心盘旋，如同一条微缩的火龙。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纯粹火之规则与剑道锋芒，对他完善自身混沌衍化，确有借鉴之益。他点了点头，翻手收起。

烈无双深深看了张天成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东荒阵营，直接盘膝坐下疗伤。经此一败，他虽受挫，但若能从中悟得一二，未必不是机缘。

张天成立于场中，目光平静地转向西荒与北荒阵营。

“二位，谁先来？或者……一起？”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睥睨四荒的绝对自信！

道无涯与幽九玄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张道友神通盖世，道法通玄，无涯佩服。”道无涯缓缓起身，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认真，“然，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请道友指教！”

他一步踏出，脚下生莲，道韵自然流转，仿佛与整个陨星原的天地融为一体。他没有祭出任何法宝，只是双手缓缓抬起，结出一个玄奥古朴的道印。

“先天一炁，演化万物！”

随着他道印结成，其周身气息骤然变得空灵而浩瀚！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无形的牵引，疯狂向他汇聚，在他身后，隐隐浮现出山川河岳、日月星辰、花鸟虫鱼等万物虚影！一股磅礴的、代表着“生”与“造化”的天地伟力，如同潮汐般向张天成涌去！

这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同化与包容，要将张天成连同他的混沌之道，一起纳入这方天地的运行轨迹之中，化为其一部分！

“先天道胎，果然名不虚传，竟能引动如此规模的天地之力加持。”张天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化为更强的战意，“可惜，我的道，乃万法归一，混沌为始，超脱天地，自成规则！”

他不再留手，万法元婴在丹田内光芒大放，双手在胸前虚抱，一个微缩的、不断生灭演化的混沌宇宙虚影在他掌心浮现！

“混沌开天，万法不侵！”

他低喝一声，将掌心的混沌宇宙虚影向前推出！

那虚影迎风便长，瞬间化作一片真实的混沌领域，将张天成笼罩其中！道无涯引动的磅礴天地伟力，在接触到这片混沌领域的刹那，仿佛遇到了不可逾越的屏障，被强行阻隔在外！那万物演化的虚影，撞击在混沌领域上，如同石子投入深潭，只激起一圈涟漪，便再也无法寸进！

混沌领域之内，仿佛自成一界，隔绝了外界一切法则与能量的干扰！

道无涯脸色微变，他感觉自己的道，仿佛撞上了一片“无”！一片无法理解、无法同化的“虚无”与“根源”！他引以为傲的、能与天地共鸣的先天道胎，在此刻竟然失去了效果！

“道兄，你也接我一招！”张天成声音自混沌领域中传出。

下一刻，混沌领域骤然收缩，凝聚于张天成右拳之上！他一步踏出，身形仿佛突破了空间限制，瞬间出现在道无涯面前，简简单单，一拳轰出！

混沌归墟拳！

这一拳，没有绚烂的光华，没有浩大的声势，只有一种返本归源、让万物终结的寂灭意蕴！拳锋所过之处，空间无声无息地塌陷，化为最原始的混沌！

道无涯瞳孔猛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机！他长啸一声，将先天道胎催动到极致，周身道纹闪耀，双手叠加，引动周身所有天地之力，化作一面铭刻着万灵图腾的先天道盾，挡在身前！

“咚——！！！”

拳盾相交，发出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巨响！仿佛两个世界在碰撞！

那凝聚了道无涯毕生修为与天地之力的先天道盾，在混沌归墟拳下，仅仅支撑了不到一息，便轰然破碎！道无涯如遭重击，鲜血狂喷，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周身道韵瞬间黯淡，显然受了极重的道伤！

一拳，败道胎！

张天成收拳而立，混沌气息内敛，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拳并非他所发。

道无涯挣扎着稳住身形，看着张天成，眼中充满了震撼与苦涩，他艰难地逼出一缕纯净无瑕、蕴含先天道韵的本源气息，送向张天成。“张道友……道法通天……无涯……心服口服……”

连败东荒、西荒两大天骄！而且都是以近乎碾压的姿态！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最后一位天骄——北荒幽九玄身上！

幽九玄缓缓站起身，斗篷无风自动，那双九幽魔瞳中，幽光疯狂旋转，仿佛两个能吞噬一切的漩涡。他发出沙哑而冰冷的笑声：“好好好！好一个混沌大道！果然厉害！不过，我幽九玄的道，与他们不同！”

他猛地掀开斗篷，露出一张苍白邪异的面容，眉心一道竖痕缓缓裂开，露出了第三只眼——一只纯粹由黑暗与死寂构成，仿佛连接着九幽地狱的魔瞳！

“九幽洞开，寂灭魔光！”

幽九玄厉喝一声，眉心魔瞳骤然射出一道细如发丝，却纯粹到极致的黑色光线！这光线无声无息，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失去了色彩，仿佛被剥夺了所有生机与存在意义，只留下永恒的虚无与死寂！

这是直接攻击神魂、湮灭生命本源的寂灭之力！

面对这诡异而恐怖的攻击，张天成眼神终于认真了一些。他没有再动用混沌拳或剑，而是缓缓抬起了左手，掌心向上，仿佛托举着某种无形的重量。

他的左眼之中，混沌之色褪去，化为一片清冷的月华；右眼依旧混沌深邃。

冷月颜心有所感，与他气机相连，精纯的太阴之力隔空灌注而来！

张天成左手掌心，混沌与太阴之力完美交融，化作一面看似脆弱、却仿佛能隔绝生死、划定阴阳的灰白镜子——阴阳混沌镜！

“映照万法，返本归源！”

寂灭魔光射在阴阳混沌镜上，并未穿透，也未爆炸，而是如同泥牛入海，被镜面瞬间吸收！紧接着，镜面波纹荡漾，一道与寂灭魔光性质完全相同，却蕴含了一丝混沌包容与太冰封意蕴的灰黑色光芒，以更快的速度，反射而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幽九玄脸色剧变，根本没料到张天成还有如此手段！他急忙催动魔瞳，试图抵挡或偏移这反射回来的攻击。

然而，这反射之光经过混沌与太阴的加持，变得更加诡异难防！

“噗嗤！”

灰黑光芒掠过幽九玄的身体。他闷哼一声，眉心魔瞳骤然闭合，流下一行漆黑的血泪，周身魔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逸散，气息瞬间萎靡下去，显然受到了严重的反噬！

他死死地盯着张天成，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惊惧，最终，还是不甘地逼出一缕蕴含着九幽死寂本源的魔息，甩向张天成。“……你赢了！”

张天成接下魔息，三缕代表着四荒极致道路的本源道息在他周身盘旋，最终被他收入元婴之内，慢慢消化。

他独立场中，目光扫过一片死寂的四方修士。

东荒烈无双败！

西荒道无涯败！

北荒幽九玄败！

南荒张天成，以一己之力，连败三荒天骄，未逢一合之敌！

这一刻，再无任何质疑与不服。所有的目光，只剩下无与伦比的震撼、敬畏，以及一种见证传奇诞生的激动。

张天成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地响彻在陨星原上空：

“即日起，四荒当知，南荒有我张天成，有玄元宗！”

“凡有志大道，欲窥更高之境者，无论出身，皆可来南荒，入我联盟！”

“此间事了，诸位，后会有期！”

说完，他不再停留，与冷月颜相视一笑，身形化作流光，率领南荒众人，潇洒离去。

留下陨星原上，无数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回神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