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虽然人已经在闹铃声中醒来,但夏一鸣还是捂着眼睛躺了好一会,才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在恍惚中把自己整理干净,又心不在焉地赶完作业,等把东西收拾好。他呆愣片刻,才一抹脸,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也是没想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化光消散,竟然是如此的让他难以释怀。
“……”
不过,从那位从始至终的态度上来看,他现在纠结也没用。
而且……
夏一鸣抬头看向四楼,过了几息,他忍不住再度叹气。
今天还有‘齐语哥’的事要解决呢。
除了‘外公’,紧要的还有泥人经,还有大佬,还要搞明白啥子地元和万物生。
“……”
这么多事,只要想想,他就感觉脑子想抽抽。
虽然那位也没说让他立马就要搞懂,但既然她专门提了,那他早晚也要去问、去学。
走到三楼的门口,夏一鸣犹豫几秒,还是倒回客厅,从神龛中把胖墩抱出来,然后再去长椅上把祛邪和瞳抄在手里。
没办法,虽然‘齐语哥’自称陈凌,还提到外婆,但人心隔肚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不是使唤不上,他甚至连小圆球都想喊过来给他壮胆。
在上四楼的过程中,夏一鸣又开始琢磨,要怎么样,才能不着痕迹地从‘外公’那搞到泥人经。
“咚咚!”
心不在焉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夏一鸣将被他半抱着的胖墩往肩上一放,心思便又转回到刚才心事里。
不过,他也没来得及继续琢磨,就听到“咔”的一声。
四楼的门开了。
开门的动静让夏一鸣立马回神,不过等他看清门后站着的事物,他却是心里猛然一跳,不过等他无意间瞥到肩膀上那仨气定神闲的小家伙,又想起这里头住着的是谁,便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喜欢搞这些东西吓唬人。’
可能是这种场景太过熟悉,让他下意识把心里那点警惕压下,只是瞥了眼那个涂着古怪腮红的纸人,便目不斜视从它侧身让开的道路走进四楼。
但他越过那个古怪的纸人,就被客厅中的景象吓了一跳。
——四楼客厅中间,吊着一只不停往外吐着黑气的葫芦,而那群被大佬称为小圆球的家伙,正围着那只葫芦,不停啃噬吸食着那些正源源不断从葫芦嘴喷吐出来的黑气。
“你也能看到客厅里的那些东西……对吧!”
微微一惊的夏一鸣循声转头,就见‘齐语哥’正抱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卫生间前的过道上。
不过……
夏一鸣用眼角扫了客厅中间那些小圆球一眼,抿抿嘴,没说话。
看到自家小吞金兽虽然眼神飘忽,但却硬是抿着嘴不说话的模样,齐语差点气笑了,他咬咬牙,指着葫芦方向,说:“以往它们还会装装样子,要等我不在,才会去啃那葫芦里的东西,但今天它们却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连装都不装了,我都没来得及打开,煞气葫芦的龙头就自己掉到地……”
一想到刚才那在无声无息间,便被不知名利器切下来的葫芦嘴;还有他左边脸颊隐约感觉到的那森寒之意,齐语仿佛又能感觉过去才会有的那种后背发凉感。
哪怕他现在用的是偃甲。
“……”
咬咬牙,陈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那个傻眼的小混蛋,伸手指了指客厅中间的葫芦,说:“以后让它们安份点,有那葫芦,我回头找人买的时候,能打九折。”
虽然只便宜一千,但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有三十多万。
夏一鸣回过神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葫芦,有些不明所以。
抱着不懂就问的想法,他也指了指那葫芦,问:“您这是在干嘛?”
难不成,这老头儿也有大佬一样的爱好……哦!这里头还是有差别的。大佬是投喂邻居……呃!不对!现在可能是投喂玩伴家的小动物。
而这老头……
虽然曾经在楼顶养鱼和养鸽子,但那是养来杀着吃的,可不是什么爱好或喜欢小动物。
陈凌有些意外,他抬手指了指东南边,问:“那小子没跟你说这个?”
见他叫大佬‘那小子’,夏一鸣眼睛微动,随后老老实实摇头:“没说。”
所以,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如果是这样,那大佬曾经说‘逗邻居家小动物’这类的话,不就也……
陈凌最初是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俩小子重逢也就最近几天的事,没聊到这个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再加上,或许在东边那小子眼中,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行为,早已成为一种并不值得特意说明的习惯。
“这样啊!”
想想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陈凌张嘴,把其中原委说了出来。
说完,他不爽地瞪了眼自家小祸头子,没好气地补充一句:“我不管他都教了你什么,但你最好还是快些把引气搞懂,别再像这两天那样,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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