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阳城,夏家祠堂。
今天是葬礼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在尸蛟来袭时逝去的夏十爷和夏十四爷,也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入土为安。
一般而言,葬礼并不会像这次一样花费七天,但谁让这次出钱的人不是逝者的家属,而是……
“姑奶奶,您没通知十二弟吗?”
祠堂正厅和正厅前面的庭院,现在人声鼎沸,推杯换盏间,坐在上首处的夏.冤大头.乐逸正在小声地问坐在他身边夏外婆。
忙碌了好几天的夏外婆放下手中的酒杯,摇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她六哥已经在帮腔:“小逸啊!你堂弟的情况有点特殊,一般不会到祠堂这边来。”
坐在夏乐逸另一边的夏正平此时也点了点头,插话道:
“阿一之前跟你大哥说过,他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太阳一下山,他一般就不会再出门。”
说完,他瞄了眼夏乐逸另一边的老姑,轻轻咳了一声,又加上一句:“而且你姑奶奶也不让。”
夏乐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心道:‘难道猜错了,之前从尸蛟手中抢夺风雨权柄的不是他?’
不过想归想,但他脸上却是没有露出更多的异样,很快就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而夏正平那边,在说完之后,人突然也有点恍惚。
他今天接到了小儿子的电话,那小子除了报平安,也给他透露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之前得到的那个名额,很有可能是这位姑姑家的那个、很少参加这种族内活动的外孙给搞来的。
而原因……
他们在那个训练营里,遇到了这个城中村里,跟姑姑家那个十二堂侄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小孩。
他对那几个孩子有点印象,他们小时候,偶尔会跟另外几帮孩子打架,严重时还会闹到村委那边去。
在他的印象里,以那几个小家伙的家世……应该去不了他家小儿子去的青训营。
呃!
就算他们的天资卓绝,但至少李家的那个小女娃在政审上就……
就在夏正平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事情的时候,放下酒杯的夏外婆却在环顾一圈后,轻咳了一声,转头对坐在她另一边的夏六爷道:
“六哥,我那夫家侄儿前个跟我说,现在上边在政策上有放宽的迹象……”
老太太小声说完老伴的分析,然后再度环顾,最后回到表情有些茫然的夏六爷脸上,轻声道:“我想着机会难得,六哥和六嫂现在又不用像以前那样要洗衣做饭带孩子……”
“姑,您直说,多少钱。”
夏外婆的话还没说完,他们隔壁那一桌子的人里,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激动地起身、插话。
夏外婆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什么钱不钱,你这么急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
真是……
夏六爷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却正好见对方正使劲地给他使眼色,可……
“秋娘啊!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夏六爷心里叹气,暗自摇头,给他使眼色有什么用,他又看不懂。
夏外婆嘴角微微一抽,抬头再次环顾,见他们这一桌子上的人里,已经有人恍然,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面露狐疑,有人目瞪口呆……
她微微点头,目光回到夏六爷身上,轻咳一声道:
“我的意思是,老哥哥你现在有钱又有闲,不知道对修行养生之法感不感兴趣。”
之前,她其实是想找个时间,再跟这老哥哥单独聊,但刚才她突然间想到一件事——这老哥哥可没她那么多的好东西,修行……大概也只是给他自己找点事做。
夏家要是真想修出点什么名堂,重新回到这个圈子,最终还是得看年轻人才行……
老太太话音刚落,在正厅里坐着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摆在正厅下首右侧那桌上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就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起,对夏外婆道:
“姑奶奶,您说吧!要怎么做?”
夏江抿抿唇,先是看了看他爸(夏金来),又看了看他爷(夏六爷),默默盘算起自己还能拿出来多少钱。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正厅里就像被按下某种开关一样,三桌人在跟相熟的人互相交换过眼神后,纷纷议论了起来。
而扔下炸弹的夏外婆,此时却是老神在在,甚至还有闲功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等抿了口茶水,她才看向侄孙(夏江):“我那夫家侄子只是愿意代买,至于多少……”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刚才最先插话的中年男人:“金来是生意人,应该也知道真正的好东西一般都不会太便宜。”
市面上能买到的功法不少……
“我听他说过,这功法有贵有便宜,要是你们不挑,十几、或者几十万就能买到……”
只不过吧!
“它门槛低,但上限也高……”
上不封顶的那种。
坐在老太太左手边的夏乐逸听到这里,眉梢忍不住微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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