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峰。
‘啾!’
随着这一声喷嚏响起,周身气孔都有星屑喷出的光蚕扭了扭半透明的身体,有些不自在地对在听完他的提议后便沉默不语的分神道:‘肯定又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在骂我了!’
分神原本正在陷入沉思,此时一听,顿时被他这种没头没脑的发言给整得有些无语,忍不住揶揄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干了什么招人恨的事?’
光蚕小脑袋上的十二只小眼睛同时变成白色,像是对他的发言无语至极。
母树内,分神被他这小模样逗得有些失笑,但在笑过后,表情就迅速一正,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你的提议有一定可以度,但其中风险也不小。’
回归……
这固然能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异样,但同时——
‘万一我把污染传给你,那你……’
蛤蟆虽然强大,但它也不是万能的吧?
还有!
‘什么叫把我扔……咳咳,去洗涮涮?还要泡上几天几夜?’
夏一鸣也是有些无奈,没好气地嘀咕道:‘这还不是你这边遇上的事比较诡异,连她都有点束手无策。’
要是他家师父抬手间能解决,那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而分神头疼的,也正是这一点——
‘你都说她都感觉棘手了,那你还要主动去沾染?’
不要命了吗?
还有,这家伙不是既怕痛又怕死吗?怎么现在这么‘虎’了?
夏一鸣再次对他翻起眼白,围着长满既青翠、又带着一丝猩红、远看简直就像长了一头红毛的母树转了两圈,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想啊?’
而且……
‘我又不是没附身在它上面过,既然它当初没能对我造成影响,那现在我为什么要怕它?’
再说了……
‘你不会是忘了,它是在那里、又是怎么被干死的吧?’
他能弄死这玩意一次,就能弄死它第二次。
分神愣了愣,一时竟有些语塞。
而夏一鸣却是不管他,叨叨还在继续:
‘说白了,这玩意的底层代码就是靠入侵别人的意识,来达到污染他人的目的,而我……啧!’
光蚕口器开合,发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边在母树的顶上晃悠,一边淡淡地说道:‘你觉得我会怕它?’
他自己虽然只是只小咔啦咪,但蛤蟆可不是,而且……那怕他和蛤蟆单拎出来一个会打不过,但他们不是还有一个能在自家便宜师父手上合体的大招吗?
“……”
虽说用一次,他就得躲着太阳好几天,但那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不就是像被开水烫掉一层皮吗?
他……他又不是没有试过!
母树体内的分神听完他这种不是知道是怂还是虎的发言,忍不住抚额。不过很快,他便开始捏着下巴思索起来。
虽然这家伙的方法很莽,但逻辑上听起来倒是没问题。
入侵意识这玩意吧……唔!
也就那些对自己意识……或者说精神世界掌握得不够透的人才会感到棘手,但他……或者说他家本体……呃!
对于这种把自己意识海玩成‘动物世界’的家伙而言,还真说不上谁对谁更有优势。
况且……
他们这边,至少还有……咳咳,来……保底。
不过……
虽然分神也认为对方的想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但——
‘你该不会是忘了……’
他‘瞥’了在自己‘脑袋’上转悠的家伙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自己上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脾气莫名地变得很暴躁吧?’
然后……
‘还有昏迷和嗜睡,这两个负面状态也伴随了你好几天。’
对于这种一有点小本事就志得意满的家伙,分神可不会惯着他。
夏一鸣听到下面这家伙竟然用这个反驳他,顿时满心不爽地反驳:‘你都说那只是‘好几天’!’
用几天的不适换一株存在了几十万年神木的记忆,他绝对是赚大发了好吧!
更何况他们的收获也不仅只有这个,蛤蟆那边不也得了好处,借着那个机会饱餐一顿了吗!
至于很长时间的焦躁……
那个就更不是问题了!
不就是脾气变坏吗?那他大不了就不在那段时间内出门瞎逛不就得了!
外婆和外公又不是外人,只要跟他们解释一下……呃!
甚至可能都不用他解释,至少在外婆面前,他的脾气再臭也没用。
——老太太可不会惯着他,只要他真敢没事找抽,她出手拧人的时候可不会跟他讲什么道理……
分神小声嘀咕了几句,最终晃动母树的枝条表示他同意。
只是在临出来前,突然又停下,迟疑地问:
‘可如果我不在,那谁来当西辅的锚点?’
那几个小东西虽然也能当,但没了他在这边把它们召唤过来,它们就只是一个临时的锚点,用一次就少一个。
‘呃……’
夏一鸣停下转悠,脑子快速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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