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扶阳区。
一栋位于江滨路,并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建筑中,一个正用仪器观测着西南两个方向动静的男生,在看到仪器上那些突然飙升的数据后,他先是一怔,随后猛地一拍手,兴奋地大喊一声:“好!”
喝完采,男生回头,看向房间深处,某个自打跟他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身影。
——那也是一个男生,身体比先前喝彩的男生还要高出一些,但体格却较为单薄。最主要的是……该男生的身体与喝彩的男生不同,呈诡异的半透明状不说,还有莫名的红线在其身体的各个部位。
大声叫好的男生给自己倒了杯水,拎着它走到沉默不语的男生面前,一脸期待地问:“林同学,想了这么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对我的提议,又有何想法?”
说完,他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哈’地一声,呼出一口长气之后,再次兴致勃勃地开口:“只要你答应,任何条件都可以提,只要我能满足,一定会为你做到。”
林同学,也就是林浩,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个男生一眼,用一种像硬物划过玻璃般的嗓音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嘶!”男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对林浩说:“林同学,你这嗓子真的好不了吗?虽然我可以忍受,但如果你能好好说话,我会更高兴。”
林浩没有理他,见他又开始答非所问,就闭上眼睛,重新沉默下来。
男生见状,敲了敲桌子,见林浩还是对他不闻不问,做哀声叹气的模样:“林同学,我冒那么大危险把你带回来,又冒着被疯狗闻着味找上门的风险引开他们,你就一点也不感动,也不好奇吗?”
脸上只有青白二色的林浩依然默不作声,犹如一潭死水,任你说得再多,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男生面对林浩的冷漠,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挫败。他就知道,对这种选择在绝望中爆发的‘人’,简单的言语,很难打破他们在心里筑起的藩篱。
不过好在,他……也是有备而来。
“林浩同学,如果我说……你所遭受到的一切,并非一种巧合,而是从头到尾,都是某些人精心编写的一个剧本;甚至,最开始的时候,你可能还不是其中的主角,你……相信吗?”
见林浩软硬不吃,而他在短暂的时间里,能争取到与林浩自由交流的时间也有限,男生十分干脆放弃设想中的施恩情节,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林浩眼皮微动,真实到男生感叹着他不愧是被精心挑选,并被用心调教出来的备胎之时,就见林浩缓缓睁开他那双犹如死水般的眼睛,而男生的身后却传来‘滋滋’的异响。
男生瞳孔微缩,不过在瞥见手上的念珠,与感觉到脖子上那块有点沉的玉符只是微微发烫时,他的嘴角翘起,也不看身后那几个被林浩拘束的渣子在干嘛,径自对林浩说:“林同学还真是心急啊!其实林同学并不需要花费这种力气,只要林同学开口,我谢某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阳城,信阳区。
在浓雾中的男孩即将返回老家的时候,脚步突然微顿,脸上更是直接摆出嫌弃的表情。
与之同时……
“被人拿绳子捆了个结实的滋味如何?”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齐语,手里拿着根棍子,挑着一条被众多丝线缠绕的黑绳,从雾中向男孩走来。
男孩脸上的嫌弃更甚,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向被那老头用棍子挑着的黑绳时,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是啥?”
总感觉有一种莫名厌恶,他退后一步,发觉还是让他不适,就又退了两步。
“……”
齐语的脸色有点复杂,不过在叹息之后,他还是解释道:“应该这是为你专门准备的……法宝。”
“啊?”男孩一脸莫名,盯着那黑绳看了半晌,却是看得他眉头直皱。到最后,还因为强烈的厌恶,而不得不先行移开视线。
齐语摇头,随手将手中的棍子连同绳子往地上一扔,拍拍手,指着它说:“这缚魂索里头,混合了……春丽的头发和怨恨,再以你的胎发、脐血做引子……总之,就是一种专门针对你的法宝。”
以生母之发为基,以生母之血浸染,以生母之恶念为灵……再混以初生时之嘤啼、胎发、脐血、脐带……
近乎魔道,阴损至极。
再一联想眼前这小屁孩那本体……
齐语叹息之余,对那个始作俑者更是感到厌恶至极。
男孩听完对方的话,先是莫名,但经过思索,他很快就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是……”
怪不得那么讨厌。
嘀咕完,他又突然想起来,刚刚这绳子还……
男孩低头,纠结地看向身上的衣物。
‘这是继续穿,还是……’
可要是不要,他的那些衣服里,却也就只剩下这一身还能穿的了。
看着对面那小屁孩突然低头,还满脸纠结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再结合对方往日那走到哪都卷着一身衣服的作风,齐语只是略微沉吟,便明白对方现在所纠结的大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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