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一半,就因头昏脑胀、神思不属而退出的男孩忍不住对他报以侧目。
夏元昭知道他比较特别,但也没想到……
夏一鸣对此只能摇头,解释道:‘它能这么快回应我,大概是因为我看完它从无到有的整个诞生过程之缘故吧。’
而且……
‘这里的‘太阳’太弱,用一次至少得积攒好些年才能再次激发一次。’
流光抬头看了下‘空中’那轮虚幻的朔月,不禁摇头。
这鬼地方无天无地、无阴无阳,这轮虚幻之月之所以能维持,还是拜灵界那位暗月神女所赐。
只是碍于九重天那位正牌的‘月神’,这位的实力并不强,信仰也只能在灵界传播,只能维持在存神境。
‘我虽然也能借月光,但效果应该没有‘太阳’好。’
月光如果用得好,对阴秽之物倒是也有一定的净化作用,但要是发生点什么错漏……
流光摇摇小脑袋:
‘可能反过来助长它的威势。’
解释完,流光落到男孩肩上,用尾部指了指两人身后的建筑群,无奈道:‘我们难道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进都进了,还叨叨叨……
‘既然现在都没出现异常,那大抵是这里的底层代码没有被改写过。’
正捏着下巴思索的男孩瞪了他一眼,无奈放弃方才的思考的事,转身看向身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殿堂楼阁、飞阁流丹。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要找的那些东西,应该就在这座以黑、红、白三色为基调的府衙中。
只不过……
男孩低头,看向另一只手中提拎捏着的那条仍旧半死不活的黑鱼,一时有些踌躇。
最灵敏的警报器没了,这万一要是发生点什么……
‘怎么啦?’
流光有些不解,只是他由于角度的问题,看不到对方手中拎着的那条正翻看白眼的黑鱼。
“是这样……”
夏元昭倒是没有隐瞒,抬手,开口,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夏一鸣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中拎着的黑鱼头头。
看着它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妙的样子,流光从男孩肩膀上飞起,先是绕着它飞了两圈,再闭目感应……
虽说这货的表现怂兮兮的,但……唔!它也拎得清,知道什么时候不能退缩,所以他倒没有讨厌过它,
片刻之后,他松了口气,对男孩说道:‘没太大关系,它现在的模样,只是因为力竭和受到了一些反噬与冲击。’
夏元昭也是松了口气。
随后……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它的帮忙……”
‘您怕不是想岔了吧?’
夏一鸣没等他说完,小脑袋摇得飞起。
‘这里是镇魇的核心,外魔要入侵它,至少得把镇魇的防御体系毁掉七成以上。’
这里虽然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激活,但它只是休眠,而不是废弃。
只要骨塔防线未被大面积摧毁,那府衙内部应该就是安全的。
要说这里会有什么凶险……
‘那大概是它自带的安保系统。’
只不过!
‘他既然把东西放这,那要么放的地方不会太过深入,要么已经把通往那里这一段的安保给关了。’
男孩稍加思索,点头,抬眼打量周围环境。
由大量骸骨堆砌而成的墙体泛着淡淡的磷光;作为支撑的柱子也和外面一样,由一条条不知名生物的脊柱打造,而它们的肋骨……
夏一鸣和夏元昭的目光都落在白鳞瓦之下的椽子上。
“看来这里建材,并不是那么充沛啊!”
男孩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
鳞片被剥下来做瓦,脊柱被拿来当柱子,肋骨是椽,其他的骨头当砖、被砌成了墙,就连皮和血……也是一个成了帘子,一个成了颜料。
头……
就更不用说,有的下颌被劈开,当了门框,个头小点的,被挂在了飞檐下,充当风铃;剩下的……更不必说,被拿去堆塔,成了城防和城防武器的一部分。
夏一鸣:“……”
他化身的流光微微一颤,明灭闪动。
‘听着感觉有点瘆人。’
男孩摇头:
“应该是没办法,毕竟外头就是一片虚无,要啥没啥。”
流光微怔,旋即点头,随后目光落在脊‘柱’上那些盘着的骨雕上——
几秒后,他望着那些骨兽眼窝中闪烁的微绿磷火,突然干笑两声,用尾部点了点它们:‘你说,它们……不会是活的吧?’
夏元昭的视线扫过它们,然后落到那些站在大门两侧和长廊两侧立着的持戈骨俑上。
“……如果没意外,它们应该也是防御体系的一部分。”
男孩小脸一抽,抿着嘴说道。
夏一鸣稍稍沉默,才试探性问: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这些玩意无穷无尽、数量惊人。
还有某些用血绘制的图案,以它们给他的感觉上来说,他都要怀疑它们是不是活的,只要他们一靠近,便会猛地蹿出来,给他们‘亿’点点生死之间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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