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便宜师父所在的洞室离开,夏一鸣先是跑自家分神那,问问他现在是什么感受,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不成想,对方只是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并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说,如果他能少招惹点麻烦,才是对‘他’的最大帮助!
夏一鸣顿时炸毛,身体一时间闪烁得像颗接触不良的小灯泡!同时,没绷住的他再次强调,昨天的事不是他招惹的,而是被人找上门。
同时,他还在上下打量过他家分神如今寄宿的母树后,报以侧目。
最后,他还挑眉问对方,难道说他还要在被人打上门后,选择乖乖地任人宰割不成?
分神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强调——万事应以安全为最高优先,其余皆可先暂时搁置,等确定完全安全,再去解决因其而造成的麻烦。
对于他这种说法,流光白眼一翻,没好气对怼了回去:‘说得轻松,也就是事情不用你解决,你才能说这种风凉话。’
有些事虽然没发生,但只要想想,他就能想到那后果有多麻烦!
——无论是对他家便宜师父,还是对他自己,皆是如此……
作为从他意识中分离出来的分神,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顾虑!
只是……
‘我还是认为,当事情发展到危及到你性命安全的时候,那现有的全部顾忌,依然应该先抛到一边!’
昨天被吓个半死,差点就要自己行动起来的分神可没那么好糊弄,依旧坚持自己那套应该以安全为最高优先级的想法。
最后,还是熟知‘自己’有多执拗、同时多少也有点小心虚的夏一鸣,在面对自家那明显是有些生气了的分神时,只能撇嘴,有些敷衍地对其点点头,嘴上还说等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时,会考虑他的意见……
对于他这种明显是敷衍了事的话语,分神大为光火,也不说话,直接就控制着母树的一条根须‘啪’的一下,像一道橙黄色的狂暴钢鞭,毫无征兆地撕裂空气,直抽半空中的流光!
M的!
既然说不听,那他就只能用‘物理’**,来让这货长点记性了!
与之同时,还有无数的根须迅速动作起来,几乎就在刹那间,便将某人身后的来路给堵了个水泄不通,明显是准备来上一个——
瓮中捉鳖!
流光虽然没想到他会发难,但出于与母树交手过无数次的本能,少年还是瞬间化光,‘咻’地一下,急速暴退,但由于他的反应慢了眼,指长的虫身还是差点被抽到,几乎贴着那道橙黄的影子,才堪堪让过这一记‘突袭’。
‘喂!喂!你干嘛!’
他一脸后怕地扭头,刚嚷嚷一句,耳边就又有更多的破空声传来……
这次!
是十余条根须交织如网,几乎没给他留下任何的躲闪余地!
但夏一鸣是谁!
他可是硬是用辗转腾挪和无孔不入的灵活走位,从真正母树手中逃出生天,还不忘用‘口水’回击几下的……主!
咻——
指长流光在空中快速飞遁,残影拉成一缕犹如在暴雨中穿梭的游丝,凭借着不断折转,硬生生从十余条根须组成的那张看似密不透风,实则层层叠叠间、还有很大操作空间的大网中,硬生生‘挤’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口器一张——
‘嘌’的一下!
一道指长的光从他‘嘴’里破空而出,并瞬间分化为一百零八道光线,同样交织如网、犹如少女指间的丝线般、牢牢地将那些橙黄的‘鞭影’束缚起来。
由于对手不是敌人,他没用能洞穿根须的光针,而是选择了相对无害的‘线’,还是放弃切割能力的那种……
然而,对于他这种软趴趴的反击,分神只是笑了笑。
下一秒……
整个洞窒仿佛活了过来,开始有无数‘沙沙’声作响,更多的根须如利箭般,从岩壁、地面、穹顶袭来……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彻底封死了他每一寸闪转腾挪的空间——
‘这招呢?你要怎么应付?’
分神悠然的声音在狂潮中响起,充满戏谑。
这货的‘口水’只能分出一百零八,而他……虽然仍未完全掌控母树的躯体,但经过一天的摸索,他至少已经能控制这洞室中趋超过一半的根须。
要知道,虽然本体比他灵活,但在绝对的数量面前……
呵!
正好,他可以用这个机会,教教其什么叫数量上的绝对压制!
‘喂喂喂!你来真的啊——!’
流光怪叫一声,晶莹剔透的身体亮起皎洁白光,尤其是他背后那道光带,更是瞬间便化作迷你星河——有着无数璀璨星屑在其中流淌、闪烁!
咻——咻——!
带着萦绕的星屑,他整个化作一道转暖即逝的闪光,在根须林立的绝境中左冲右突、上蹿下坠,每一次转折都险之又险地贴着那些根须的边缘掠过,流光飞逝,只剩残影光屑余留,不多时……便消散那四面八方袭来的根须中。
见他竟冲着自己所在的树干袭来,分神一‘咬牙’,丝毫不退,反而愈发狂暴,突袭的速度越来越快,余留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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