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行至傍晚,夏一鸣刚炼化掉新收集来的那些水灵气,正琢磨要不要再来一轮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偃甲传音,说是就在刚才,早上才联系过的白家大哥竟然给他发来了十万的奖金,并询问他可不可以再来几次,奖金不变,还是十万一次。
夏一鸣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到一眼,转头对正捏着一团水灵气把玩大佬说:“看来他们对这场来势汹汹的暴雨,也感到十分头疼啊!”
夏元昭的目光从手中把玩的水球上移开,朝着北边努了下嘴:“汨江现在的水已经快要漫到江堤上了,他们不头疼才怪。”
夏一鸣看了眼北边,恍然地点头,随后眉头又微微一皱:“可按理说,他们应该有应对的方案吧?”
阳城毕竟是一座有大江穿城而过的城市,他可不相信那些人没有应对大水漫堤这种事的方案。
夏元昭抛了抛手中那幽蓝的光球,耸肩,小手一摊:“这我那知道,我的神识一般只覆盖在城中村,没事很少出去‘溜达’。”
夏一鸣也知道自家小叔是个宅宅,不过还是有点遗憾,然后……
少年摇了摇头:“既然有钱拿,我又正好用到,那你就再帮我一把吧!”
“好啊!”男孩笑嘻嘻地点头,让在旧村看‘家’的身体再次冲天而起……
夏一鸣点头,闭目,灵性重新朝在客厅中间盘旋的那道、已经变成湛蓝的指长流光汇聚……
数秒后,刚才还一副懒洋洋模样的流光突然变迁活跃,在客厅里盘旋两圈后,就倏地从后窗那半开的窗户中蹿出,在瓢泼的大雨冲天而起……
夏元昭一见,刚想喝止,不完话到嘴边,他又突然顿住……
最后,他无奈摇头,先给本体递了个信息,让对方自己照顾好自己,然后就让原本在看家的四号赶紧跟上刚才那冒失鬼,以避免其发生什么意外。
一公里外,原本正盘腿坐在黑色竹枝上、让自己跟着它在大风中摇曳的巴掌大男孩挑眉,转头看向旁边宅子第二层正中的那扇窗户……等看到窗户后面那大椅子中的那道正双手抱膝而坐、身上用破床单包裹得严实的小身影对他点头,他才把怀中抱着的小铲子一扔,小小的身体但化作一道飘忽不定的岚气,朝着远处那道正冲天而起的蓝光飘去。
……
夏家小楼,四楼……
正在进行观想的陈凌转头,看向在旁边那正背手而立、仰头望天的偃甲,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问:“怎么!他又搞事了?”
月摇头,淡淡地说:“不是搞事,是修行,像你一样。”
陈凌:“……”
屁的像他一样,他可从来没有像下面那小子似的,一个念头,就搅得外头风云变色、四下风声鹤唳。
一想到刚才那种风雨欲来,让他心潮鼓动、气息不稳的压抑感,陈凌脸色一黑,忍不住啐了边上那睁眼说瞎话的小子一口。
月也不恼,依旧淡淡地说:“等你能做到像他那样,应该也能做到他现在做的事。”
陈凌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随后不再言语,盯着神龛里那幅古怪的画像在那里念念有词。
月嘴角微微翘起,转头看着窗外,继续发呆。
今天下雨,不能晒月亮补血,为了避免入不敷出,他只能让自己保持这种低耗能模式。
……
夏家祠堂,在白雾和蓝光接连冲天而起的那一刻,原本正在里面‘闲逛’的夏乐逸忍不住转身、抬头,皱着眉小声嘀咕:“又来?”
‘将军还是看不出他的根脚吗?’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孩在意识里问。
威严男声沉默半晌,似是在观察什么,等过了好一会,他的声音才在男孩的意识里响起:‘看不出来,我不认识,我只能判定那可能是某种能让神念依附的水行灵物。’
夏乐逸有些失望,不过转念又问:‘那他的实力呢?还是看不出来吗?’
威严男声这次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时而男、时而女,听着疯疯癫癫的声音开口:‘他的实力同样很古怪……’
时而强,时而弱……强大之时,不在他们这些‘人’之下,但弱小之时,又与常人无异……差距实在太大,让鬼跟本摸不着头脑。
夏乐逸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这就……麻烦了!”
其实他现在,最怕还不是刚才那位说那小子的实力不在他们之下(毕竟他这边又不只是只有一位),而是他背后那位,只花十来年就能把他调教到如此程度的‘人’。
“……”
在大夏这种环境里,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传统——打了小的,有一半的概率会有一个老的立马蹦出来扇你脸。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在不知道他那个便宜堂弟和东边那小鬼师承何人的情况下,他们能动用的手段其实是很有限的。
‘不用担心,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和他,不是敌人!’威严男声像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般,十分难得地安慰了他一句。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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