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一鸣作出恍然之色,随后又问:“那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吗?”
夏乐逸扯了扯嘴角,摇头,再用袖子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才开口:“不用,缓口气就……”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他意识里的威严声音又响起:‘别拖拖拉拉,你真觉得他对你的异常、甚至是我们的存在毫无知觉?’
然后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过话茬:‘将军所言是极,你忘了上次那小鬼离开前,都说了什么话吗?’
夏乐逸眉头微皱,不过没等他想起来,他意识又有一个不男不女、听不出雌雄的声音响起:‘楼上那小鬼说的好像是:虽然我不知道你体内藏着的是啥,但如果你让它们乱来,小心我弄死你哦!’
经祂这么一提醒,夏乐逸也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形。虽然刚才那老鬼说的话跟当时那小鬼说的有出入,但话里的意思倒是差不多。
所以说……
对面这小屁孩在跟他装糊涂?
夏乐逸的指尖微微颤动,如果不是他正低着头,夏一鸣就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血光。
不过那怕是夏一鸣没有看到,但也因为他的突然沉默而瞬间把警戒拔到最高,准备一有异动,立马就让脑子里那个已经差不多把便宜师父全部勾勒出来的念头描上那最后的一笔。
‘冷静!’
威严声音再次在夏乐逸的意识里炸响:‘别忘了,我们此来不为其他,为的就是寻求合作!’
所以……
‘对于他知道我们存在这件事,对我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靠山这东西……
‘他有,你也有……’
夏乐逸愣了愣,又过了片刻,他暗自握了握拳,抬头,扯了扯嘴角,在‘哈哈’两声之后,眯着眼睛对夏一鸣说:“十二弟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哈?”夏一鸣有些摸不着头脑,挑眉问:“不知八哥是什么意思?”
说完,娃娃脸少年侧了下脑袋,似是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以为他又在装傻的夏乐逸在心里冷笑,也不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遗物!我家先祖和夏家先人留下的司职!不知十二弟有没有什么想法?”
“……”
这下换夏一鸣被他的直白给吓了一跳。
不过随后,他就因为对方的‘将军’而头疼起来。
这话……要怎么接呢!
难道要他直说——你家先祖的同僚看不上你,而且嫌你的命不够硬,接不下那些司职吗?
不过,虽然夏一鸣没说话,但已经冷静下来的夏乐逸在经过一番观察后,已经很确定这小屁孩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绝对知道点什么,不然那神色就不会这般镇定。
这让他咬牙的同时,心里莫名也生出几分希望。
说到底,夏乐逸自己也很清楚,不管之后那些东西以后要怎么分,现在最重要的,都是先找到它们!
只有那样,他们之间的争夺和敌对才有意义!
否则……
“我们都是夏氏后裔,本应是友非敌……”
而且最重要的!
“那些司职的数量不少,我觉得它们应该能满足你我的要求。”
夏乐逸双手再次交握,目光恳切地看着对面的小个子说:“你觉得呢?十二弟……”
夏一鸣低头垂目,目光落在手中那杯清水微微荡漾的涟漪上。
夏乐逸没有打扰,只是学着对方翻开一个柱状黑陶杯子,又拿起同样颜色材质的水壶往里倒入半杯清水……
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男孩捧起杯子,轻轻吹拂几下,便低头抿了起来。
“……”
目睹对方这一动作的夏一鸣沉吟几秒,方才将捧在手里的陶杯仰起,待其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才抹了把唇角,竖起两根手指:“东西我只要两个,一为镇狱灵官;一为麓山君印。”
看着对面那人骤缩的瞳孔,少年勾起嘴角,同时不忘把警戒拉到最高,但他面上却是哂然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就去地母宫立个契约,请那几位殿下做个见证,以免我们中有人后悔。”
正如对面那人所说,那些东西的数量足够多,他们根本不需要因为这个而互相争夺、残杀。
再者,他们现在能使用的也只有镇狱灵官,至于其他的嘛……啧啧!
要知道他家便宜师父昨个才说过——以大佬现在的实力,能用上的本来也只有镇狱灵官。
至于麓山君……
那其实就是个搭头!
而且还是个不知道能不能用的搭头。
除此之外,它也是用来混淆视听、糊弄对面那小子的搭头。
属于可有可无的那一种!
与嘴角含笑的夏一鸣不同,夏乐逸此时却是忍不住捏紧茶杯,心里是既惊讶,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虽说他不知道对面这小个子堂弟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从之前的避而远之到现在的指名道姓!但至少,他已经从对方刚才的话和神态里,确定对方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而就在夏乐逸浮激动地想联翩的时候,他的意识中突然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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