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蚕母的蚕生打底,但夏一鸣在体验母树的记忆时,还是忍不住对它所处的那个时代感到叹为观止。
天地苍茫,百米巨树比比皆是,还有数十米高、奔跑时能让大地犹如在发生地震般的巨兽也是屡见不鲜!
如果从表面上看,母树的树生与蚕母的蚕生仿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但如果仔细品味对照下去……却又发现它们的经历所诉说的又全都是生存的残酷。
只不过,蚕母的生存之战是明晃晃的,而母树……却是在悄无声息之间,不管是同类还是杂草它们诉说的都是争夺,从营养到水份……再到光照,只要你的动作慢一步,那在这场无声无息的生存之战中,死的就是你!
而且能给母树造成伤害的可不单单是植物,还有形形色色、多如过江之鲫的各种生物……比如会啃噬嫩叶嫩枝入驻树干的虫子;在母树还是小树时,从它身边路过,不但差点把它给踩死,还差点把它给铲进嘴里嚼了的披甲象群;等它长大后,还有跑来在它树干上蹭啊蹭啊蹭的望月犀……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当然,虽然在开始的时候,每次母树遇险,夏一鸣都连带着有点心惊肉跳,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既然母树最后能长成连天接地、大小犹如山峦般的巨树,那就意味着它没有在树生的中途夭折。
所以,在想明白这点后,哪怕母树再遇到那些看似十分危险的状况,夏一鸣也能表现得十分淡定。
甚至在一次由天雷带来的无妄之灾过后,他还能在心里哼着小调,看着母树尽情舒展残存的每一片叶片、同时不忘用比树冠更广阔的根系,从周围环境中榨取更多的营养,用来恢复被天雷毁去的枝干。
而看着这一切的夏一鸣,则在心里给母树配个音:‘这是我的阳光!这是我的养分!这是我的空间!我的!我的!’
然而……
不管母树的生存之路有多么坎坷,它终究只是一棵树,一棵不能挪窝的树!再者,既然它最后能成长起来,那也就意味着意外终究是少数。
尤其是当母树的根须已经牢牢地在这片区域占到主异权之后,能威胁到母校的意外就更少了……
而这个,它对母树而言是幸运的,但对于旁观者的夏一鸣而言,它却是……
‘好无聊啊!’为了防止自己因为无聊而疯掉,夏一鸣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然后……他在四下寻找后,决定去研究母树用阳光来转化养分和……灵气的机制。
是的!
当母树长大到一定的程度后,夏一鸣发现这母树除了能涉取在世界中循环流动的灵气之外,它竟然还能用自身的叶片,来把那些自天外而来的‘阳光’给转化为供养自己的灵气。
这真是……有够神奇的!
最重要的是,他如果没记错,夏瑶之前的说法是——灵气是由开外而来的天之青气与地之玄妙调合而成……
“……”
古怪啊古怪!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她都不应该会骗他才对啊!
可母树这边……
他把‘视线’转到在正从母树的树叶上汇入其核心处的那些灵气上。
这个更直接,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根本就作不了假啊!’
所以……
‘是漏了……还是另有其他的缘由?’夏一鸣‘捏着下巴’,目光在母树体内几下搜寻。
——抑或者,她说的其实也没错,只是母树比较特殊?
经过漫长的观察和寻找,夏一鸣的目光逐渐放到母树那比树冠还要宏伟的根须之上。
‘地之妙气……调合?’
在这般想着的同时,他的目光又回到母树的树叶上……
‘……’
真的会是如此吗?
由根须摄取地之气,再经过它体内的组织,传送到叶片上去,再经由叶片来完成天与地的调合?
如果这个成型,那也就意味着夏瑶也没说错,只是母树把这个‘调合’的过程放到了它自己的体内,形成一种更符合它需求的‘灵气’。
想到这,夏一鸣不由得回忆起他之前摄取灵气为自己所用的过程——引气、炼化、导入‘丹田’。
而母树如今……
夏一鸣的目光跟随着一缕刚从叶片中转化而来的‘灵气’一路向下……直到它没有经过任何‘炼化’,就直接汇入母树树芯处的枚菱形核心中。
“……”
怔愣良久,夏一鸣忽地‘甩甩头’,把自己脑海中的那副把自己埋半截在土里的画面给甩飞出去。
在这一过程中,他突然又一次顿住,然后……
‘按理说不应该啊?’
‘说话间’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母树身上。
如果他都能发现这一点,那以夏瑶的实力和身份,不应该会不知道这一点才对!
而事实却是——
‘可贵为地母的她,为什么没有跟母树学?甚至连提都没有提?’
唔……
‘难道这里头还有其他的缘故?’
带着疑惑,夏一鸣的目光开始在母树的体内四处游移,寻找着可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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