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对于大佬能跟夏瑶凑到一块聊天的事,分神也只是微愣,就见怪不怪走进客厅里,随口跟本体念叨起今天发生的事。不过在说到西辅时,他心里还是满腹怨念,忍不住控诉道:“这本来应该是你负责的,”
在大佬和夏瑶那饶有兴致的注视中,夏一鸣却是厚着脸皮直接反驳道:“我这是为了安全和隐秘。”说着,他还反问道:“你难道觉得我这种整天都闷在家里的生活很舒服?”
“……”
有了昨天记忆的分神突然陷入沉默。
好吧!
如果每天都和昨天一样,那这家伙在家里的生活也的确说说不上是什么享受,不是脑子要高速运转,就是千篇一律的打坐冥想。
这……
一天两天还行,但如果这时间久了……那感觉能把人憋出毛病。
……
等这自己跟自己吵架的人安静下来,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夏瑶突然冷不丁地开口:“你问过你那朋友了吗?什么时候把我送去西辅?”
“啊?”夏一鸣微愣。
而分神则点头:“问过了,他们说明天会有运输机过去,不过这次得把你先送到州那边。”
夏瑶点头,见夏一鸣还有点呆,就好笑地解释道:“我本来就是要过去的,早点过去,我能做的准备也也会比较充足。”
尤其是灵气方面,在这里,她因为要顾及小家伙和事后的影响,她不能,也不敢放开了吸纳,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让她直到现在,也才炼化了那么一点法力。
“……”
就那么一点小玩意,少到边让她开启一次内循环都做不到。
至于教导……
她虽然依旧坚持得掌握好基础,但经过今天一天的观察,也没了最开始的那种迫不及待。
所以……
“我需要更多的灵气,以应对接下来的黑潮。”夏瑶笑着用温婉的声音补充道。
夏一鸣恍然,再转念一想……也是啊!
毕竟他们就是想趁着这次的黑潮,来狩猎一些海妖、海怪,以补充蛤蟆那近乎干涸的源质池。
只有那样,他才能做到真正的筑基、炼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收取一道过路费,剩下的就全进了蛤蟆的肚子里。
所以……
“那我晚一点,再问阿秋……呃!”
就在夏一鸣想说晚点再找人,看能不能把她送到州里时,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关于堂哥的求助。
只是……
‘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是不是有了什么安排?’夏一鸣皱眉,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就此事向夏瑶求助。
夏瑶见他说着说着就停下来,神色还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看自己时还有些欲言又止,于是就好奇地问了出来:“怎么了?”
难道说,这事情还有变故,她暂时去不了西辅了?
夏一鸣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事情跟夏瑶说一声,免得以后堂哥那边出现意外要向他求助时,他也束手无策。
——毕竟,那位三哥给钱的时候,真的很大方,也很爽快。
所以,就全当是……吃人嘴短吧!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堂哥……”
等把堂哥那边遇到的情况给大致说了一遍,夏一鸣才在大佬和分神那恍然大悟的目光中,问出了他关心的那个问题:“你说,他那个女朋友,到底……呃,有没有问题?”
夏瑶沉吟片刻,摇头:“实际上,虽然你说的还算清楚,但如果不是亲自去看一眼的话,我也不能确定你说的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还有……
“这种突然性情大变的情况在你们看来虽然可能很诧异、奇怪,但从我个人的经验上来看,这样的事其实并不算少见。”
夏一鸣皱眉,小声嘟囔一句:“这样啊……”
然后……
“那按照‘你’的经验,她有没有可能……唔,就是……呃,出现被夺舍,或者是深层核心被替换的这一类情况?”
闻言,夏瑶先是点头,而后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会往这种方向上想?”
通常的话,首先想的不是迷神术或迷仙术这一类的邪法吗?再不济,也应该是鬼上身,或妖怪附体这一类遭遇吧?可这小家伙……首先想到的不是夺舍就是夺灵!
“……”
夏瑶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更是突然闪过一道透着森寒的锐利神色。
难道说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种情况已经普遍到连这种小家伙都习以为常了?!
要是这样……那灵界的那帮家伙都在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他们现在都玩忽职守到已经完全不管这种事情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
……
灵界、地母宫。
不管是身穿帝冠冕服、在案牍后查看文书的中年男人,还是在地母宫唠嗑的老妇、老头,或者其他在这两地奔走忙碌的各色人员,都突然感觉心头一寒,然后纷纷停顿下来,同时仰头望天,看向那不知名的所在。
片刻之后,身处地母宫偏殿的老妇身形一颤,连手中的茶杯甩出滚烫的茶水溅在她衣袖上,她也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把视线转动脚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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